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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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挽和聞雅臉色各異。 季言初只覺人生都要被這倆老太太給攪亂了,當即幫著顧挽,推著姥姥回了房間。 “看來啊,我下次不能帶顧挽過來了,碰見聞雅呢,我也繞道走,省得你們倆一天天就這點話題,吵來吵去,也不嫌煩?!?/br> 季言初把姥姥推回來,不知道因為什么,心情有點不好。 姥姥聽他這話,當即炸毛,脾氣竟比他還爆:“明明是良娣在那瞎扯,你沖我兇什么?” 她本來還有點高血壓,季言初怕她一生氣就血壓飆升,立刻又服軟:“誰兇你了,我就是發發牢sao,我哪敢跟您兇啊?!?/br> 見他示弱,姥姥不依不饒:“還不帶你媳婦兒過來,怎么,威脅我???” 她朝季言初罵罵咧咧,轉頭,又對顧挽笑瞇瞇的招手:“挽挽,你過來?!?/br> 顧挽受寵若驚地呆了呆:“姥姥,您記得我?” 姥姥一副‘你這孩子是不是傻’的表情:“我外孫媳婦兒我怎么不記得呢,你真當我老糊涂???” 她又交代顧挽:“以后這個兔崽子不帶你過來,你就自己過來,知道嗎?” 顧挽被那句‘兔崽子’整樂了,蹲在姥姥面前,笑彎了眼睛,點頭道:“行,以后我自己過來,咱才不受他威脅?!?/br> 季言初正抱著姥姥的被子送到天臺上去曬,經過顧挽身邊,聽到她這同仇敵愾的一句,伸手掐住她后脖頸,惡作劇般晃了晃。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嗯?” 言語里滿是掩飾不住的寵溺笑意,說完人就走了出去。 顧挽蹲在地上,有半秒的愣神,總覺得他忽然心情又好了。 她摸摸自己的后脖頸,那里仿佛還殘留著他掌心的余溫,從溫熱熨帖漸漸變得熾熱guntang。 顧挽后知后覺,才想起來心悸臉紅。 … 天臺上地勢開闊,光照充足,空氣好,還沒風。 季言初晾完被子沒急著下去,而是靠著圍欄點了根煙。 他思緒有點飄,一根煙點燃,也沒想起來抽幾口,就那么夾在指間,任由淡青色的煙霧在他指尖曼妙繚繞。 從陪顧挽輸液那天晚上,他就發覺自己有些不對勁兒。 那位護士對顧挽說的話,他明明聽得清楚真切,卻假裝去看手機,不想過多解釋。 當時沒覺得什么,只當自己不想同不相干的人多費口舌。 但是今天,良娣奶奶誤會他和聞雅,姥姥誤會他和顧挽,同樣的事情,不同的人,他的心情居然也是截然不同。 對比一下子直白地擺在他面前,他才終于意識到自己有問題。 可是…… 哪里出問題了呢? 是不是真如顧遠所說,他這個哥哥的角色入戲太深,把顧挽攥得太緊? 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太強? “靠?!?/br> 他郁悶地吸了口煙,百思不得其解。 “我他媽什么時候這么變。態了?” 正自我吐槽著,樓道里傳來了腳步聲,他用手肘推著自己站起來,往那邊看了一眼。 看清上來的人,眉間微擰。 聞雅端了個塑料盆,里面裝著才洗過的衣服,見到他,也并不詫異,只笑吟吟的說:“怎么躲在這里抽煙?” “沒,晾被子?!?/br> 他匆匆吸了口,把煙頭掐滅,打算下樓。 正要走,后面的聞雅急忙開口:“阿言,你是在躲我嗎?” “躲你?” 季言初回頭,不知這話從何說起:“我干嘛躲你?” 聞雅放下手里的盆子,追到了他面前,臉上帶著幾分凄楚:“既然不是躲我,怎么我一來你就要走,現在和我獨處都讓你這么難受嗎?” 季言初有點無語:“我是上來晾被子的,順便抽根煙,現在被子晾好了,煙也抽完了,我還待這兒干嘛?” “可是我來了呀?!?/br> 聞雅有些開始鉆牛角尖,眼眶跟著也紅了:“就算你不喜歡我,我們也還是朋友啊,你平時見到別的朋友也是掉頭就走么?” 季言初沉默了幾秒,忽然心累地嘆了口氣,轉過身,坦然直接道:“可你并不想跟我做朋友,不是嗎?” 聞雅抬頭,一瞬不眨地盯著他。 而后,她點點頭,承認:“是,我是不甘心只做你的朋友,我……” “有意思嗎聞雅?” 他晾衣服許久沒下來,姥姥說中午想出去吃飯,便讓顧挽上來催,結果沒想到,才走到天臺門口,還未上去,就聽到了季言初這么一句。 顧挽知道聽墻根不對,但不知怎么的,她定定站在那里,就是挪不動腳了。 樓上的兩人靜默了許久沒說話,再然后,她就聽到了聞雅細小的啜泣聲。 她依舊不肯面對現實的說:“季言初,咱們認識四五年了,你身邊一直只有我這么一個女性朋友,我不信,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季言初始終冷淡,也很理智:“你也說,咱們認識四五年了,如果可能,咱們早就在一起了?!?/br> “……” 這話在情在理,聞雅無力反駁。 只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夠好? 他這個人,明明平時待人接物,對誰都是一派溫和謙遜,怎么一到這個事情上,就那么冷漠無情,不容商量? 她抹掉淚,坦然無懼地對上他的視線,拋出最后一顆砝碼,也是這么多年,一次次被他拒絕,卻讓她始終覺得自己還有機會的希冀。 “你既然不喜歡我,那大學那會兒,周文良糾纏我的時候,你為什么要為我跟他打架,還警告他,說我是你女朋友,以后他再sao擾我,你就跟他拼命?” 季言初有點詫異她居然知道這件事。 以前是以為她不知道,所以覺得這種小事也不值一提,如今看來,她不僅知道,還因為這件事誤會了什么,那他就很有必要解釋清楚了。 他問聞雅:“你還記得咱倆是怎么認識的嗎?” 聞雅當然記得:“不就是在敬老院認識的?!?/br> “是?!奔狙猿觞c頭,說:“那時候我經濟比較緊張,沒錢給姥姥交護理費,當時被你撞見,是你幫我墊付的?!?/br> “我一直很感激你,就算后來把錢還上了,也總覺得還欠了你份人情,所以一直想找個機會還你?!?/br> “之后,就遇到了你被糾纏的那件事?!?/br> 他頓一秒,偏頭看著聞雅,眼里只有真誠,卻沒半點漣漪:“我是為了還你人情才插手的,沒別的意思,如果讓你誤會了什么,我很抱歉!” 聞雅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眼里的委屈哀戚那么明顯。 她淚如雨下,季言初卻態度堅決,始終不遠不近地站著,沒有要靠近安慰的意思,更沒有流露出半分憐惜。 偏偏聞雅又覺得,他這個人,可恨又可敬的地方恰恰也在這里。感情的事,不喜歡從不拖泥帶水,第一次就拒絕得干脆利落。 是她一直看不透,總覺得時間是讓一切皆有可能的良劑,所以每次他明明說得足夠清楚,她也閉目塞聽,刻意不去理會。 或許,在外人面前,他忍受她的故意親密,朋友們開玩笑時的聽之任之,也都是看在那個‘人情’上,沒有當面斥責,給她留足了面子。 想明白這些,聞雅只覺心酸又可笑。 “你說抱歉干什么?!?/br> 她伸手,拍了拍臉,把眼淚輕輕抹干凈,勉強笑道:“該說抱歉的人是我,一個人情,你連本帶利都還干凈了,我還一直當做別有深意,自己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夢里不愿意醒?!?/br> 她笑著笑著,低下頭,又開始哭。 泣不成聲的說:“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你,喜歡了那么多年……” 季言初嘆氣,還是那句話:“抱歉,我們真沒可能?!?/br> 顧挽默默從樓道里退了回來。 往姥姥房間走的路上,她聽到了自己擂鼓喧天的心跳聲。 第39章 陪姥姥吃完午飯,為了錯開堵車高峰,季言初半下午就帶著顧挽回了市里。 路上不堵,他們很快就到了上城花園。 顧挽還要趕回學校,開始收拾自己的換洗衣服以及洗漱用品。 季言初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她像只兔子般來來回回的竄,忽然笑道:“下次給你買一套洗漱用品放在這兒吧,省得你每次來,瓶瓶罐罐裝一包,怪麻煩的?!?/br> 顧挽心情甚佳,居然也跟著笑:“好啊?!?/br> 難得她能符合他的玩笑,又見她身姿輕快,精神頭很足的樣子,季言初挑眉,問:“你今天心情挺好嗎?” 顧挽已經收拾好了,直起腰,灼然透亮的眼睛盯著他,道:“言初哥,咱們晚飯去大學城吃吧,我請客?!?/br> “喲?!奔狙猿醮浇菗P老高,“看來心情真的不錯???” 顧挽也不隱瞞,很誠實的點頭:“嗯,我現在心情很好!” 她這么坦白,倒把季言初的好奇心給勾了出來:“遇到什么好事了,突然心情這么美?” 明明上個星期還因為那個暗戀的人要死不活的。 想到這兒,季言初眉間的喜悅忽地凝滯了一秒,似是猜到了什么,睨了她一眼,試探著問:“怎么,你喜歡的那個人給你什么甜頭了?” 顧挽抿唇思索,該怎么措辭,才不會讓他懷疑自己就是那個人。 “就……我之前跟你說的,懷疑那個人喜歡另一個女孩,然后我今天才搞清楚,他和那個女孩之間,其實什么事也沒有,是我誤會他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