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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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從前那個自傲堅強,倔強可愛的小書呆回來,好不好?” 他伸手,寵溺地揉揉顧挽的腦袋,用同仇敵愾的語氣哄她:“咱不喜歡那個渣男了,好不好?” 顧挽垂著腦袋,沉默了很久,似乎在猶豫,在掙扎。 季言初頗具耐心的等,等她的回答。莫名其妙的,心尖上像懸了一把劍,晃來晃去的。 他喉頭發緊,下意識咽了咽嗓子,隨著動作,那輪廓明顯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顧挽一抬視線,剛好落在他的喉結上。 那顆小吻痣還在…… 她失控地微睜了下眼,那一刻,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了內心攀爬上來的欲。望。 沖動地想咬一口那顆痣! 然后,她朝對面的人堅定地搖頭,鏗鏘有力的說:“我不要!” “我消極敏感,那都是我自己的問題,與他無關。你放心,我會盡快調整好心態,至于喜歡他——” 她停頓了一秒,一字一句道:“在他沒有女朋友之前,我是不會放棄的!” “……” 季言初心頭的那把劍直直掉了下來,穩準狠地插在了他的心口上。 他簡直要無語了,這熊孩子,怎么好說歹說都油鹽不進呢? 他臉色凜冽地盯著她,靠在椅子上,‘啪’地點燃一根煙,皺眉抽著,似乎真的有點生氣了。 顧挽也不怕,時不時瞥他一眼,還淡定自若地把碗里的粥喝完。 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小姑娘太過癡迷一個人,失去理智地無腦崇拜,萬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怎么跟顧遠交差? 把顧挽送回宿舍后,回去的路上,他給顧遠撥了個電話。 顧遠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拍夜場,剛過一條,正抱著個毯子坐在一邊喝咖啡。 接到季言初的電話,他一下來了精神,沒個正形地開玩笑:“這大晚上給我打電話,想我想的睡不著???” “滾蛋!” 那邊語氣不是很好,開門見山地說:“你這周末跟劇組請個假,來暨安一趟?!?/br> 顧遠納悶兒:“什么事這么急???我的戲馬上都要殺青了,我還想著正好殺青后去暨安給你過生日呢?!?/br> 那還得到十二月底呢。 “不行,太晚了?!奔狙猿踔苯臃駴Q,“這周末就過來?!?/br> 顧遠在這頭哀嚎:“有這么急嗎,哥哥?” 季言初抿了下唇,決定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 “你妹,喜歡上了一個人,被那人迷得五迷三道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兒?!?/br> 說著,他心里那團火又燒起來了:“但我懷疑這個男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趕緊過來,咱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那男的,把這事兒給解決了?!?/br> 聽他這么說,顧遠這邊也不敢怠慢了,坐直了身子,問:“你準備怎么解決?棒打鴛鴦?” 季言初坐在車里,五彩斑斕的霓虹從他眼中一幀幀滑過,卻掀不起半點漣漪。 “如果人品可靠,咱就不插手,如果真是個人渣……” 他緊了緊下頜,眼里浮現一抹狠厲,咬牙切齒道:“那就卸他丫的一條腿!” “???” 電話這頭的顧遠,被他這話一時給嚇懵了。 作者有話要說:季律師,您對自己可真狠吶?。ㄘQ大拇指) 那個……新來的同學可以去作者專欄收藏下新文《撩火》,下篇開,在存稿了! 第36章 隔周周六傍晚,顧遠從南方某影視基地飛到暨安。 人是六點到顧挽學校的,非得在校門口,坐在車里等到八點左右才進去。 顧挽不明所以。 顧遠解釋:“就我這人氣,我要不等天黑了進來,回頭給你們學校引起不必要的sao亂可就不好了?!?/br> 他一副‘我這都是為你們考慮’的表情,對著后視鏡擺弄了下自己額前的幾縷發絲。 顧挽朝天翻了個白眼,越來越無法忍受他與日俱增的自戀。 “你這又戴口罩又戴帽子,穿得跟柯南里面的黑衣人似的,鬼認得出你?” 顧遠拿食指點她:“永遠不要低估一位粉絲對她愛豆的喜歡和了解程度?!?/br> “就上次,我在機場,也是這樣的穿著,結果就被一大批粉絲團團圍住了,然后我就問他們怎么認出來的,你猜他們怎么說?” 顧挽扣好安全帶,把不感興趣直接表現在臉上:“不猜?!?/br> “……” 顧遠只愣了半秒,當什么都沒發生的繼續說:“他們說是看到我特殊的鞋帶系法認出來的,你說可不可怕?” “可怕可怕?!鳖櫷炜粗巴?,很不走心的敷衍。 顧遠被她這態度搞得有點窩火,嘶了聲,直接上手捏住了她的臉,逼迫她把視線轉到自己這邊來。 “咱倆都多久沒見了,你就這態度?” 他就納悶兒了:“既然這么不待見你哥,干嘛還上趕著來暨安讀書,離我那么近?” 看來他至今還是認為,顧挽來暨安是為了他。 顧挽惱怒地拍開他的爪子,也懶得多解釋,順勢埋怨道:“你不是說等我開學過兩個星期就來看我?這都幾月了?你怎么不干脆等我放寒假過來直接帶我回家過年?” “……” “哥哥這不是忙嘛?!?/br> 顧遠自知理虧,心虛的解釋:“你也知道,你哥這兩年正在轉型關鍵期,人生第一次觸電,可不能動不動就請假,回頭那些娛樂八卦又該亂寫,說我耍大牌了?!?/br> “好歹得裝出一副矜矜業業的樣子,先安穩度過了轉型期再說?!?/br> 顧遠這種從歌手轉型去演電影的,說好聽點,叫唱而優則演,叫轉型,其實說白了就是唱片賣不動了,得另謀出路。 娛樂圈那么一個大染缸,各種錯綜復雜的利益關系,權利資本,他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混跡其中,能站穩腳跟已屬不易。 況且對外要防狗仔防對家,防各種負面的新聞八卦,對內又要防業務能力跟不上,人氣下滑,過氣被這個圈子淘汰。 顧挽想想,其實顧遠也挺難的。 “所以你為什么不干脆聽爸爸的話,去他單位領個文職工作算了,既安穩又沒壓力?!?/br> 顧遠盯著遠處路燈匯聚的璀璨燈河,眼里難得浮現幾許認真。 對顧挽說:“當你站在高處,做過那個一呼萬擁閃閃發光的人后,就很難再心甘情愿回去做那個庸庸碌碌的平頭老百姓了?!?/br> “顧挽,我不甘心做那個每天除了發發文件,做做表格,然后就泡一杯茶喝一整天的小市民,那樣的日子一眼就能看到頭,太消磨人太無趣了?!?/br> 顧挽對他這話倒有幾許贊同,于是也不再過多說些什么。 兩人見面后,顧遠帶她找了個環境優雅又安靜的餐廳吃晚飯,席間,顧挽問他:“你能在這邊待幾天?晚上住哪個酒店?” 顧遠把菜單給服務生,等服務生退出包廂才答:“明天就得回,不住酒店了,待會去找你表哥,在他那兒住一晚?!?/br> 他口里的“表哥”,自然是指季言初。 顧挽垂著眼,拿旁邊的溫毛巾擦手,不動聲色地旁敲側擊:“你們兩個男人住一起,不尷尬???” 言外之意是,你要覺得尷尬,其實可以把我帶上。 但顧遠這種神經大條的人怎么可能聽得出來,瞪著眼,理直氣壯道:“這有什么好尷尬的,又不是沒睡過?!?/br> “……” 聽聽這話說的。 也就顧挽清楚他倆取向沒問題,這要一般人聽了,還不得分分鐘誤會? “你一個公眾人物,以后說話能不能嚴謹點兒?” 顧挽忍不住提出建議,又小聲嘀咕了后半句:“你不要臉,人季言初還要呢?!?/br> 顧遠不明就里,還無辜爭辯:“我說話哪兒不嚴謹了?” 兄妹倆一見面就吵架拌嘴,吵吵鬧鬧間,菜都上齊了。 顧遠剝了個蝦扔她碗里,顧挽順勢夾起吃掉,又回到剛才的話題,問:“那你明天還來大學城嗎,還是直接從言初哥那里走?” “當然直接從他那里走?!?/br> 他邊剝蝦,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睨著顧挽:“我身邊什么工作人員都沒帶,大白天去你學校,被人圍觀踩死了怎么辦?” “……” 還挺惜命。 顧挽哼一聲,不緊不慢喝了口湯:“我怎么感覺你把自己形容得猶如過街老鼠?” 不等顧遠生氣,她又道:“那你這么辛苦跑一趟,就陪我吃個飯?” 她的思緒繞著某個目的很快轉了個來回,不滿的情緒里帶著點點吃味,淋漓盡致地表現在臉上。 “你陪我的時間還沒陪言初哥的時間多呢,你到底是來看我還是看他?” 她泄憤地戳了戳碗里的蝦,再接再厲的演:“要不是為了能多見見你,離你近點兒,我一個女孩子,干嘛千里迢迢從迎江跑到暨安來讀書?” “可你倒好,幾個月出現一次就罷了,好不容易出現了,前后陪我一個小時不到,就想著去別人那里,你就不能帶著我,讓我跟你多待會兒?” 她越說越真情實感,委屈地眼圈都快紅了。 把顧遠聽得一愣一愣的,瞠目結舌的說:“要不是知道你是我親妹,我都要懷疑你暗戀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