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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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然被問,顧挽一時答不上來,索性扭頭,越發沒禮貌的嘀咕:“你管?!?/br> 她的聲音不輕不重,正好被他聽到,他眉梢一揚,不怒反笑:“怎么?知道難為情了?” 顧挽立即回頭:“誰難為情了?” 他這話聽著怪異,顧挽瞬間有種露餡兒的慌張,臉色尤為僵硬:“……我為什么要難為情?”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管遇到什么事,她總是佯裝一臉淡定。 總是一副成熟懂事小大人的模樣,其實骨子里,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她越是這個樣子,季言初就越想逗她。 像是要偷偷告訴她一個很重大的秘密般,他緩緩靠近,眼里染上不知名的笑意,故意壓低了嗓音對她說:“因為——” “我知道你來暨安為了誰啊?!?/br> 作者有話要說:顧挽露餡兒了?? 第27章 有那么一瞬,顧挽幾乎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了。 她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還愣愣又問了一遍:“你說、什么?” 偏偏他又不說了,就那么別有深意地盯著她,自顧自地笑。 顧挽被他這個樣子攪得更加心慌意亂,又不敢過多再問,無端有了一絲惱意,不怎么高興地狡辯:“我沒為了誰,你別瞎講?!?/br> 見她面頰上都染了一層緋色,也不知是羞是惱,季言初心知不能太過,轉頭又來安撫她:“行了,逗你呢,meimei依賴哥哥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兒?!?/br> “況且你和顧遠差不多是相依為命長大的,感情自然不是一般兄妹可比?!?/br> “?” 顧挽感覺更糊涂了:“這和顧遠又有什么關系?” “怎么沒關系,你來暨安不就是為了他?” 顧挽茫然地眨眨眼:“……為了他?” 季言初一臉‘你就別不好意思承認’的表情,拍拍她的肩:“你哥都跟我說過了?!?/br> “你放著金光閃閃的帝城美院不讀,退而求其次地選擇暨安美院,不就是因為暨安離濱城近,你太依賴他,離不開他么?” “???” 顧挽一臉‘他有病’,輕嗤了聲:“那我干嘛不直接去濱城讀大學算了?” “你哥說,因為濱城沒有好的美術院校?!?/br> “……” 季言初:“暨安美院在國內也算小有名氣,離濱城又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所以是你兩全其美的選擇!” “……” 說得都好有道理,顧挽一時竟無法反駁。 所以,她是不是該感謝一下自己這位臉皮超厚,還喜歡自作多情的哥哥? 幫她找了個這么無懈可擊的借口,連她自己都快要被說服了。 于是,她也懶得掙扎,索性做出一副半推半就默認的樣子,還佯裝不甘道:“你也說了,這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兒?!?/br> “嗯,不丟人?!奔狙猿鯊纳迫缌鞯狞c頭,隨即又笑,“頂多被人笑話不夠獨立,可那又有什么關系?” “……” 顧挽被噎得一時沒話說,他們之間又安靜須臾。 季言初又有想抽煙的沖動,但因為顧挽在,又忍住,半晌,才輕聲道:“我開玩笑呢,你別在意?!?/br> 顧挽點頭:“我沒在意?!?/br> 即便她這么說,季言初還是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而后,陡然問:“小書呆,我們之間是有什么誤會嗎?” “嗯?” 顧挽猛地抬頭看向他,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搖頭道:“沒有啊?!?/br> 從前讓她憤憤不甘的小外號,時隔多年聽到他再叫,反倒平添了幾分親近感。 顧挽眼波微動,因為這個稱呼,內心忽地一下柔軟了起來。 “那怎么感覺你現在跟我挺生疏的?” 季言初似乎斟酌了下,微偏著頭,盯著她問:“一副不愛搭理我的樣子,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你,惹你不高興了嗎?” 顧挽忙答:“當然沒有?!?/br> 默然一瞬,她抿了下唇,實話只說前面一小半:“可能是因為我現在長大了吧,對人對事不可能還像小時候那樣肆無忌憚?!?/br> “但坦白講……” 頓住,她內心掙扎半秒,小心翼翼的決定再多說一句:“能來暨安讀書,又見到了你,我覺得還挺開心的?!?/br> “真的?” 這話十分受用,直到聽見這句,季言初一直縈繞心頭的那股失落才煙消云散,瞬間覺得通體舒暢。 他高興地揚了揚眉,臉上的笑容很明顯。 “車修好了你們去哪兒,回學校?” 再開口,他連聲音都高了分貝,不自覺帶著雀躍。 顧挽乖順的點頭,回答:“嗯,現在只能回學校了?!?/br>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視線漫不經心地往小翁山的方向掃了一眼,很快,略有失落地收了回來。 她的動作很輕微,幾乎只算得上是微表情,但季言初還是看出來了。他從前就喜歡不動聲色地觀察她,通過她的一些動作和表情來剖析這個小孩子的內心。 于是他也靠過來,與她并肩站著,半彎著腰,視線順著她剛才的方向往前看。 “還想去小翁山?” 小心思被點破,顧挽側目看過來,看到他那令人沉迷的側顏,輕微抿唇,很誠實的點頭:“想去?!?/br> 他在這時也收回了視線,偏頭看著顧挽。 兩人四目相對,距離有些近。 她的眼睛,一如從前那般清澈干凈,如今長大了,更有少女的秋水星眸,眼波流轉間顧盼生輝,蕩人心魂。 胸口莫名跳了一下,感知明顯,季言初有點猝不及防。 隨即輕咳一聲,不著痕跡地挪開視線,笑著說:“這簡單,過兩天哥哥帶你去?!?/br> 既然是他先給了承諾,惹得顧挽的較真勁兒也上來,追著問:“四號?” 季言初當她心心念念的是那座山,好笑道:“看你猴急的,小翁山又跑不了?!彼D了頓,算了下自己的工作安排,又道,“五六號吧,到時候我去學校接你?!?/br> 之后耐心的跟她解釋:“我今天剛下飛機,本來打算回去休整一下,晚上去大學城找你吃飯的,沒想到咱半路就遇到了?!?/br> “明后天我手頭還有個案子的資料要整理,四號要去敬老院看姥姥,所以基本上要到五號才有時間了?!?/br> 他說完,又頓了秒,才低頭過來問顧挽:“可以嗎?” “可以的?!?/br> 顧挽沒有異議,但聽到他要去看姥姥,想起那個曾經教她翻花繩的可愛的小老太太;還有那年冬天,陪她來暨安的季言初。 “姥姥身體還好嗎?”她問。 “挺好的?!?/br> 季言初一臉無可奈何的笑:“有時候糊涂,有時候又清醒得過分,身體倒是越發硬朗,總和良娣奶奶吵架,精力旺盛得很?!?/br> 顧挽聽了也跟著笑,猶豫了一秒,征求性的問:“言初哥,我能不能也跟著你去看看姥姥?” “行啊?!?/br> 季言初隨口答,潛意識里又當她是那個小孩子,沒什么男女之防的建議:“那回頭你帶點換洗衣服過來,四號看完姥姥在我那兒住幾天,我之后都有空,帶你去暨安好玩的地方轉轉?!?/br> 顧挽下意識啊了聲,見他一臉尋常,又很快地垂下眼,掩住情緒,輕輕點頭,說:“好?!?/br> 補好車胎后,幾個姑娘就準備回學校了。 季言初本來打算也跟著去大學城那邊,想請顧挽他們吃頓飯,但被顧挽拒絕了。 反正過兩天又要見面,況且他一早下的飛機,臉上難掩疲倦,一看就知道昨晚沒怎么睡。 臨別時,顧挽和他互加了微信。 兩人認識這么多年,通常聯系不是打電話就是發短信,以前微信這玩意兒還沒出來,不過那時候也沒機會加q。q。 回程的車上,顧挽坐在后排,盯著他的微信直發呆。 他的微信名直接就是自己的名字,頭像是白底黑字,寫著“華誠律所”四個字。 顧挽又翻了翻他的朋友圈,大多是轉載一些有關律師的法律文件或者新聞之類,極少出現有關自己的事情。 古板又無趣。 顧挽點開備注名,在空白的框框里輸了‘言初哥’三個字,隨后又立馬刪掉,覺得這和他的微信名一樣無趣。 一路糾結,想了七八個備注名,都不滿意,顧挽有點崩潰,最后干脆什么都沒備注,直接顯示他自己的名字拉倒。 之后兩天,顧挽基本就沒再出校門了。 放假期間,學校人也不多,陶嘉慧幾乎每晚都要給她打電話或者發視頻,談話間又聊到了季言初。 顧遠沒少在陶嘉慧面前夸他,潛移默化的,她現在對季言初這個人還算放心,又叮囑了顧挽幾遍,記得要請人家吃飯,以后一個人在那邊也好有個人照應。 顧挽乖順的一一應下。 三號晚上,季言初發微信過來問:【我明天一早去接你?】顧挽還在打字,他那邊又跳過來一句:【算了,你們小姑娘愛睡懶覺,我十點左右再過去吧?】顧挽把‘好’字刪掉,重新打了一句:【我們小姑娘,年輕有活力,沒有睡懶覺的習慣?!考狙猿酰骸疚⑿?。jpg】 季言初:【那行,明早九點準時到你校門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