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同意和姜婉婉結婚這件事雖然是席鶴銘親口答應的,但其實這樁婚事并非他心中所愿。 席鶴銘是一個很有商業頭腦的人,手腕也很強硬,這點在他掌管企業的手段和一系列的雷霆措施中就能看出端倪來。 席氏企業成立三十多年不溫不火的在國內只能算二流的企業,可在席鶴銘接手后短短六年間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企業的規模成倍增長,盈利額也像發射了火箭似的直線上升。 在席 鶴銘的帶領下,如今的席氏集團已經從一個二流企業搖身一變成為一家涵蓋商業、地產、金融、旅游四大產業的跨國知名企業。 只可惜的事,席鶴銘再能耐也改變不了他爹股份比他多的事實。 席老爺子雖說是退居二線,但經常插手公司的業務,還時不時地質疑他的決策,已經成為席鶴銘在公司里面最大的障礙。 不過這些阻礙雖然會拖慢席鶴銘開拓市場的步伐,但總體來說還是在他的計劃之內,沒有偏差太大,可多少都會讓他感覺到束縛的感覺。 不僅如此,老爺子還給他塞了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說是他的未婚妻,責令他必須娶這個女人為妻。席老爺子的理由還很充分,說這女人的父親救了自己的命,他身為兒子得替父親以身相許還救命之恩。 當時席鶴銘就呵呵了,自家老頭自己了解,什么救命之恩只不過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個女人肯定是他找了什么算命的大師算出來的,不是旺夫就是多子的命格。這個“救命之恩”估計也是老頭硬碰瓷送上門的,就是為了讓這樁婚事看起來合情合理。 席鶴銘知道老頭一直對他三十歲還不結婚有所不滿,但是沒想到老頭居然用這么老套這么愚蠢的方法來干涉他的婚姻。別說他不想結婚,就是他哪一天真的想結婚了,也不會去娶一個壓根不認識的陌生女人。 知子莫若父,席老頭不等席鶴銘拒絕就直接了當的表示,只要席鶴銘愿意同這個女人結婚,他便不再插手公司的決策;只要婚姻持續五年,他就將自己手里的股權全都轉給席鶴銘。 聽到這個條件,席鶴銘瞬間覺得到這幾年老頭給自己添堵絕對是故意的,他做了那么多等的就是這一天。 可即便是知道老頭的算計,席鶴銘也無法對他提出的條件無動于衷。面對這么大的誘餌,席鶴銘就兩個字:“娶了!” 在答應了這樁婚事幾天后,席鶴銘就后悔了。也不知道老頭到底是怎么選出來的這個女人,雖然外貌不錯,但是花癡的簡直讓人受不了,每次見到他不是往他懷里鉆就是想強吻他,還對他的秘書團隊指手畫腳,看誰都是情敵。 可老頭子倒是覺得姜婉婉挺好的,他覺得席鶴銘這人冷冰冰的對所有女人都性.冷淡,就得找一個姜婉婉這種主動熱情還花癡的女人才適合他。反正席鶴銘想要公司的絕對話語權和全部股份,就必須遵守和老爺子的約定,同姜婉婉結婚,并至少維持五年不離婚。 總而言之,席鶴銘就像是被拿捏住了七寸的蛇一樣,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 *** 席鶴銘雖然同意和姜婉婉結婚,但不代表接受了她這個人,更不會為了她改變自己熟悉的生活環境。 回到家,席鶴銘直接去了衣帽間脫下西裝衣服后直接去了浴室,姜婉婉穿著婚紗環視著這套三百多 平米的觀景大平層。雖然這房子面積很大,但無論從裝修設計還是家具擺件,都和席鶴銘一樣,透著一股高冷疏離的氣息。 簡而言之,就是缺少煙火氣。 家里雖然收拾的整整齊齊的,但不知什么原因并沒有看到保姆的身影。姜婉婉只得拖著長長的婚紗在西廚找到了茶杯,自己泡了一杯參茶后,便癱在了沙發上。 喝著杯子里的茶,姜婉婉不止一次的后悔自己看狗血小說的無聊舉動。更后悔自己當初不該買別墅,她要是也買大平層的話就不會腳滑的從樓梯上滾下來,也就不會穿到這本狗血小說里。 就算是給她一個帥的慘絕人寰的老公有什么用,頂多也就養養眼而已,哪有她辛辛苦苦打下來的科技公司靠譜。 她的幾十億身家啊,一夜之間全沒了! 況且小說里她這個女配的遭遇實在是不怎么好。 姜婉婉回憶起小說里自己這個倒霉女配的故事,再一次忍不住哀嚎起來。 書里的姜婉婉最初應該是十分愛慕席鶴鳴的,意外得到這樁高不可攀的姻緣后對她來說簡直是天降餡餅一般。她白天拎著補品往公司送,晚上整個人往席鶴銘懷里撲,恨不得全天都黏在席鶴銘身上。 席鶴銘本身就對這個強塞進門的妻子沒什么感情,被她的熱情嚇的都住在公司不敢回家了,并下令未經他的同意不允許姜婉婉進入公司大樓。 長期被冷落在家的姜婉婉忍不住向閨蜜訴苦,可她不知道這個閨蜜早就愛上了席鶴銘,本來計劃了一串的追求計劃,沒想到被姜婉婉給打亂了。 面對姜婉婉的求助,閨蜜自然是百般安慰,還領來了一個長相和席鶴銘有三分相似的小白臉介紹她認識。姜婉婉愛的是席鶴銘自然看不上這種只有三分長相的贗品,可日子久了,長期被冷落的姜婉婉抵不住閨蜜的洗腦和小白臉狂轟亂炸似的追求,終于放松了心神,半推半就的和小白臉在一起了。 小白臉拿了閨蜜的錢目的就是迷住姜婉婉,在小白臉柔情蜜意的陷阱里,姜婉婉越陷越深,最后懷了小白臉的孩子。 這個時候的姜婉婉是慌張又有些后悔的,但是小白臉卻攛掇姜婉婉離婚,并保證一輩子對她和孩子好。舍不得打胎的姜婉婉只能將自己出軌的事情告訴了席鶴銘,希望能和席鶴銘離婚。 席鶴銘沉默片刻后簽了離婚協議書,并送給姜婉婉一筆數額不菲的贍養費。 離婚的姜婉婉像一只快樂的鳥兒搬進了小白臉的出租屋,只可惜甜言蜜語的日子沒過多久,小白臉把她手里的錢要個一干二凈后露出了本來面目…… 原本一切都是圈套而已。 被小白臉趕出來的姜婉婉捧著肚子渾渾噩噩地在路上游蕩,在路過濱海大橋時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 …………… 姜婉婉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當時她就是看到這里 的時候氣不過的扔了手機,想下樓喝一杯紅酒消消氣結果腳滑從樓梯上摔下來才穿到這本書里的。 揉了揉臉,姜婉婉扯了扯長長的婚紗,十分絕望地癱在柔軟舒適的沙發里。 現在回是回不去了,她唯一能做的是只能在這本書里好好生活。她不是那個腦子里只憧憬愛情的姜婉婉,對于她來說,什么婚外戀出軌對于她來說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她連原版的席鶴銘都不感興趣,更不可能看上贗品小白臉了。 只是當一個無所事事的全職夫人也不是她的人生目標,她還是想當那個馳騁商界的女總裁。 姜婉婉在客廳的沙發上盤算著自己未來的生活,浴室里席鶴銘半躺在自己定制的奢華且巨大的浴缸里,閉著眼睛思考著公司的發展和下一步的規劃,兩人都把對方忘到了腦后。 半個小時后,席鶴銘起身沖干凈自己身上的泡沫,穿上一件浴袍隨手一系,一邊拿著毛巾擦頭發一邊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姜婉婉手里的茶杯還沒放下,就被突如其來的出浴美男驚住了。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裸露的胸膛下,順著胸口滑落的水珠一點一點往下挪,然后…… 姜婉婉吞咽了下口水,我去,還真是八塊腹肌啊,怪不得手感那么好!這個顏值這個身材這個氣場,怪不得原主愛的要死要活的,就連她這個向來對男人不怎么感冒的人,小心臟也跳的撲騰撲騰的呢! 席鶴銘看著姜婉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樣子,心里涌出不好的預感,他順著她的視線低下了頭,這才發現自己睡袍的帶子因為擦頭發的原因扯松了,不但整個胸膛都露了出來,就連白色的四角內褲都帶子的遮掩下若隱若現。 “轟”的一下,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頭上。 席鶴銘面紅耳赤的丟下毛巾,手忙腳亂地將浴袍一拽緊緊地裹住自己的身軀??伤氩坏降氖?,自己拽開浴袍再裹住身體的時候,反而將自己整個身體暴露在了姜婉婉的面前,讓她順利的欣賞到了全部的腹肌。 溫熱濕熱的觸感從鼻腔涌出,姜婉婉下意識伸手捂住了鼻子,等拿開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滿手的鮮血。 席鶴銘惱羞成怒:“姜婉婉,你不要臉!” 捂著鼻子的姜婉婉欲哭無淚,大哥你相信我,其實我也不想的!我覺得是我喝的參茶太過滋補了。 第3章 尷尬的氣氛在客廳…… 尷尬的氣氛在客廳蔓延開眼,眼看鼻血都順著指縫流下來了,姜婉婉連忙把茶杯放到一邊,從茶幾的紙巾盒里拽出幾張來捂住自己的鼻子。 “一定是你家參茶功效太強了,我才喝了半杯就流鼻血了!”姜婉婉手忙腳亂的樣子十分狼狽但依然一臉淡然地給自己解釋。 席鶴銘將浴袍系的緊緊的,目光從姜婉婉的臉上掃過去落在了茶杯上,登時冷笑一聲:“姜婉婉,別以為我 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提醒你,你一個女孩子,最好自尊自愛一點!” “你這話什么意思???”姜婉婉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剛才自己眼睛占了便宜多少有些理虧,底氣也不足,但是被席鶴銘這么一氣,她脾氣也上來了,一邊擦著鼻血一邊口齒伶俐地懟道:“什么叫我打主意?你以為自己是塊蛋糕啊,誰都想啃兩口。大哥,我提醒你一句,我好端端的在客廳喝茶,是你衣不蔽體的自己出來在我面前亂晃,我還懷疑你是故意引誘我呢!” 席鶴銘被姜婉婉這通話懟的張口結舌的,不敢置信地看著姜婉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姜婉婉,那個自從訂了婚以后就像八爪魚一樣恨不得天天纏在他身上的那個女人;那個不管自己怎么冷言冷語都不退縮,天天執著送補湯的女人;那個看到自己滿臉花癡恨不得流口水,覺得全天下的雌性都是情敵的女人,居然用這種嫌棄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他是不是幻聽了? 雖然他一直希望姜婉婉別那么迷戀自己,可是突然間被她劈頭蓋臉的罵一頓,他怎么覺得有些不現實呢? 看著眼前這個眼睛里只有nongnong的嫌棄而一絲喜歡的神色都沒有的女人,席鶴銘忍不住問道:“姜婉婉,你沒毛病吧?” “我看你才有毛病呢!”姜婉婉中肯地建議道:“席總,自戀是種病,有病得去治。你雖然長的比一般男人帥點,也比大部分男人有錢一些,但別把女人想的那么膚淺,我不是花癡!” 席鶴銘看著姜婉婉臉上的還沒擦干的鼻血沒好氣地說道:“你把你臉上的鼻血擦干凈了還更有說服力點,我就沒見過哪個女孩子看男人能看到流鼻血的!” “也沒見過哪個男人這么肆無忌憚的對女士展露身材的!”姜婉婉不甘心地懟了一句,想起剛才自己看到的一切又有些心虛的拽了幾張紙繼續擦鼻子,努力為自己的清白辯解:“都說了是喝參茶喝的,你年紀輕輕的怎么買年份這么長的參茶,也不怕補過頭了?!?/br> 席鶴銘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那是準備送給老爺子的參茶,他昨天拿回來的時候順手放在西廚的臺子上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居然把參茶拆開了泡水喝。 看著她越擦臉越臟的樣子,席鶴銘覺得自己活了三十年的耐性都要沒了:“別擦了,你就不能去洗洗?” 姜婉婉也覺得臉上身上都不舒服,登時也不和他廢話了,直接拖著長長的婚紗朝主臥走去,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往席鶴銘身上瞟。雖然美色.誘人,但在兩軍對峙的時候,絕對不能因為貪戀美色而輸了氣勢! 再說了,都裹的那么嚴實了,除了臉以外也外其他地方也看不到了。 席鶴銘眼睜睜地看著姜婉婉朝自己走來,越走越近,然后越過自己似乎想 去主臥。席鶴銘轉身一伸手抓住了姜婉婉的胳膊,不等他開口,姜婉婉就冷笑地先發制人:“干嘛?又想色.誘我???” 看著姜婉婉臉上東一道西一道的鼻血印跡,席鶴銘露出嫌棄的神色:“你想太多了,這世界上就算是只剩下你一個女人,我也不會去色.誘你!我問你,你要干嘛去?” “洗臉!”姜婉婉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拽了下自己長長的婚紗:“再把這玩意換下來?!?/br> 席鶴銘深吸一口氣,努力忽視姜婉婉臉上的理所當然:“里面是我的房間?!?/br> 姜婉婉懵了:“???” “你不會以為你和我結婚了就能和我睡一個房間了吧?”席鶴銘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譏諷地撇了她一眼:“我不會和沒有感情的女人上床?!?/br> 松開手,席鶴銘一抬下巴,朝客廳那邊指去:“客廳那邊是你的房間,你之前讓司機送來的東西都在你的房間里,保姆已經幫你整理好了?!?/br> 看著姜婉婉回不過神來的樣子,席鶴銘覺得自己煩躁了一天的心情終于好了幾分,特別有心情的刺了她兩句:“這邊是我的臥室、書房和健身房,以后沒事的時候最好別到這邊來。當然,最好有事的時候也別過來?!?/br> 姜婉婉終于反應過來了,合著自己又被他當成花癡了: “雖然你這個人挺自戀的,但是有一點我們倆觀念一致?!?/br> 姜婉婉看著他,嗤笑了一聲說道:“我也沒興趣和沒有感情的人上床,更沒有興趣和沒感情的人同居。既然我們倆彼此不熟,還沒什么感情基礎,不如趁著天色還早,一起結伴去離個婚吧?!?/br> “離婚?”聽到這個詞的席鶴銘險些沒控制住自己的音量,不敢置信地看著姜婉婉:“你開什么玩笑?” “你覺得我像開玩笑嗎?”姜婉婉看著席鶴銘,一臉認真地說道:“席鶴銘,我們倆都明白這場婚姻不過是你和你父親的一場交易而已。我沒興趣成為你們父子之間的籌碼,你可以再選一個老實聽話的女人繼續當你們的賭注。反正你父親只不過是要你結婚而已,你完全可以找一個聽話的替代我?!?/br> “你現在后悔是不是有些晚了?”席鶴銘靠著墻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笑地說道:“你要是不愿意嫁給我,那在我家老頭提出婚約的時候你為什么不拒絕?天天歡天喜地的往公司跑的那么殷勤是做給誰看?” 姜婉婉被問的說不出話來,有些惱怒地吼了回去:“我那時候腦抽了行不行?我現在后悔了總可以吧?” “不可以!”席鶴銘冷漠的看著她:“剛舉行完婚禮就去離婚,姜婉婉,你以為我是和你過家家嗎?我不管你之前是抱著什么目的非要嫁給我的,但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了,你就老老實實做你的席太太。如果想離婚,至少得五年以后,到時候我會給你一筆錢作為補償?!?/br> 姜婉 婉剛要說話,席鶴銘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這事沒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你現在堅持要離婚的話,你父親可能就拿不到我的投資了?!?/br> 姜婉婉愣住了:“什么投資?” “你不知道嗎?”席鶴銘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地說道:“你父親的公司因資金周轉不靈陷入債務危機,如果再拿不到投資的話,他只能申請破產?!?/br> “破產?”姜婉婉回想了下書里的情節,似乎并沒有這方面的內容。書里只說姜婉婉家里有個規模不算大的公司,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供的起她買大牌了。姜父姜母又是個寵女兒的性子,認她所欲所求,所以才養成了這樣一個傻白甜又戀愛腦的性格。 “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姜婉婉懷疑地看著席鶴銘,有些不太敢相信,明明婚禮上的時候原主的父親還一臉慈愛的祝她幸福,完全看不出和席鶴銘之間有利益的牽扯。 “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你的父親?!毕Q銘神色淡淡地說道:“這筆投資是我個人出的,一共是五千萬?!?/br> 五千萬,這個金額對很多大公司來說并不值得一提,可對姜家這種小公司來說都快比公司的市值還高了。 看到姜婉婉遲疑的神色,席鶴銘耐性終于耗空了:“這筆五千萬的投資款會寫在你的名下,作為娶你的聘禮。姜婉婉,五千萬買你五年時間,你不虧吧?” 姜婉婉深深地看了席鶴銘一眼:“若是這五年內我拿出五千萬還你,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隨時離婚?” 席鶴銘笑了,只是笑容里面多了幾分毫不掩飾的輕視:“姜婉婉,你不會真的覺得你父親的那家小公司五年內能賺回五千萬吧?他要是有這個本事也不會陷入債務危機了?!?/br> 姜婉婉也笑了,她姜婉婉最不缺的就是賺錢的經驗,五千萬就想買她五年的婚姻,做夢吧! “這筆錢我會還你給的?!苯裢裼曋Q銘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一分錢都不會少給你?!?/br> “那我拭目以待?!毕Q銘再次指了指客廳另一端的房間提醒道:“現在你該做的是回房間把你滿臉的血跡洗干凈,再看下去我就要吐了?!?/br> 姜婉婉狠狠地瞪了席鶴銘一眼,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當穿過九米長的大開間客廳后,姜婉婉忍不住心里吐槽了一句,這席鶴銘還真把自己當色狼防了,給自己安排了一間離主臥最遠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