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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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咚咚” 敲門聲傳來。 梁存彧應聲下床開門,寢室厚重的門隨著拉開的動作將外面的光泄進他眼中,知臻全副武裝地站在門口,戴著兜帽和口罩活像個小偷,見梁存彧開門,也沒說話,一把將手里的袋子塞進他手里,如若此時有人恰好經過,百分百會覺得他們兩個是在這接頭的犯罪團伙,只可惜梁存彧瞥了一眼袋子里的東西,不是贓物,是退燒藥。 知臻又伸出只手到他面前,鼻音拉長嗯了一聲,像是示意他把什么東西交給她,梁存彧收了她的藥卻半天沒有反應,遠處走廊傳來籃球砸在寢室樓地上的碰撞聲,接著宿管阿姨的警告聲也隨之響起,知臻急了,催促道, “表呢?你快點啊,一會兒被人發現了?!?/br> 幾個嬉皮笑臉地和宿管阿姨保證沒有下次的男生抱著籃球朝103這邊走來,球鞋摩擦在地上發出短暫的尖銳,離得越來越近,腳步經過106、105幾扇緊閉的門,而到達103時迎接他們的是卻響徹的甩門聲,驚得邊上人籃球驟然脫手,砸在地上又是嘭地一聲,門口的宿管耳朵格外靈,椅子拖拽的聲音立刻響起,幾個少年對視一眼,抱起籃球飛快地跑上了樓梯。 一墻之隔,寢室里的情況似乎和走廊截然不同,梁存彧猛力拽她進門的手掌還牢牢貼在她手腕外側,他燙人的體溫透過衣服縫隙鉆進皮膚,知臻恍然回到暑假里他們那次一起線下看演唱會,擁擠的人群中他握緊了她的手,他比臺上燈光環繞目光聚焦處的演唱者更令知臻戀慕。 你我或許淹沒在萬人之中,但愛意不會,歌詞仿佛在唱你我,又仿佛在唱他人。知臻在人群中回握住梁存彧的手,吉他指繭磨在她手背,粗糙卻真實。 萬人的情緒傳染力太強烈,她也曾在其中俗套地許愿,希望我們的結局不要哀傷,讓你彈出的旋律永遠甜蜜。 記憶還如昨日,眼前人連鬢邊滲出的汗滴都同那天如出一轍,知臻耳邊似乎又響起演唱會嘈雜的歡呼聲,梁存彧回過頭來,眼睛亮晶晶,她情不自禁低聲喊他的名字, “梁存彧...” ... 好像亂套了。 被梁存彧壓在門板上時知臻意識到不妙,冰涼感從抵在門上的后背傳至大腦,眼前人溫熱的呼吸卻在逼仄的兜帽間壓迫性地環繞著她,他一只手撐在她身側,另一只手還緊緊抓著她的手腕,眼神鎖鏈一樣纏繞著她。 被他盯著的感覺其實很不好,這感覺不像是被敵人捉住即將被嚴刑逼供的戰栗,反倒類似于在酒店出軌當場被抓的心虛,而她是那個該死的負心漢,梁存彧則是傷心欲絕的原配。 “知臻?!?/br> 梁存彧叫她的名字,知臻心頭一顫。 “我聽說,你沒再追鐘清潤了?” “你說呢,”知臻仰起脖子回望他,“你藝術節彩排那天的眼神瞎子都能看出來不對勁了?!?/br> 那天晚上知臻和鐘清潤在她寢室樓下要分開時,鐘清潤似乎憋了許久終于鼓起勇氣問她, “梁存彧的衣服真的是你穿的嗎?” 她轉身去看他,她知道他其實想問的不是這個,他想要問的是她究竟還喜不喜歡梁存彧。 鐘清潤彈鋼琴的手指干凈修長,垂在衣擺處局促地握拳又緩緩松開,而這一瞬間,知臻突然說不出話,她記起了什么呢,她唯獨記起了一年前那個人遞過來的薄荷糖含在嘴里那股辛辣透涼的味道,那人沒頭沒腦地問她一句, “你明天還會喜歡薄荷糖嗎?” 知臻和今天一樣聽出了他的畫外音,她記得她信誓旦旦,大聲地說喜歡。 喜歡的不只是薄荷糖,還有口袋里揣著薄荷糖的那個人。 而她看著鐘清潤,卻再難輕快地吐出一句保證,她落荒而逃,從那晚之后兩人就心照不宣地斷了聯系,知臻卻莫名一陣輕松,她在感情上實在不算是個好人,鐘清潤不應該是她的感情容器,她今天說喜歡薄荷糖,明天也可以喜歡別的,如果注定她對戀愛只有叁分鐘熱度,還是在這一百八十秒內迅速把火熄滅吧。 而眼前這個人怎么辦呢?知臻望著梁存彧緊繃著不肯輕易展露脆弱的臉,兩頰因為發燒紅彤彤的,她忍不住推了推他銜住自己的手,沒想到力道竟軟綿綿的,他的手輕易就被知臻掙脫,失去支撐點,梁存彧一個趔趄朝她倒來,頭貼著她脖頸,燙人的額頭激得她一抖。知臻費力地磕磕絆絆地拖著他到了床邊,想要把人甩下來時卻發現身后的人八爪魚一樣黏她黏得死緊,甩都甩不掉,沒辦法,她只好轉個方向連著梁存彧兩個人一同摔進床里,身下的人隨即悶哼一聲,知臻想要直起身去撥他環在腰間的手臂。 “梁存彧,你快松手?!?/br> “欸,梁存彧!” 知臻一陣天旋地轉,再抬眼時一副病弱模樣的梁存彧竟撐著手臂牢牢將自己鎖在身下,迎面而來的全是床鋪里和梁存彧身上鋪天蓋地的薄荷香味。 她瞪大眼睛, “你干什么?” 梁存彧沒理,行動解釋了他的目的。他的頭低下來,知臻看著他的睫毛顫了顫。 是一個吻。 輕輕地碰觸到知臻,他舔了舔她的嘴唇,濕潤了她的下唇后輕易地撬開牙關就滑進了里面,他勾著她的舌頭不停地攪動,這招是和知臻學的,只是他不敢過于用力地對待她,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臉舔吻。知臻被梁存彧用舌頭挑逗著,隨著他舔舐的頻率呼吸都急促起來,她敏感地察覺到不止是梁存彧的體溫,她的身體也在耳鬢廝磨中燙起來。 分開時兩人皆氣喘吁吁,知臻大口吸著新鮮空氣, “你傳染我感冒怎么辦?” 梁存彧像是耍脾氣,嘴唇又壓下來,碎發細密地扎在知臻皮膚上, “你得陪我一起,知臻?!?/br> 不講理。 少年背上的蝴蝶骨支起T恤下兩片單薄又寬厚的肩膀,游走在她脖頸間舔咬的嘴唇水潤泛著光,眼睛濕漉漉,極具無辜感地望向她,許是生病了,說話也軟軟的, “知臻?!?/br> “你是不是玩過我就算了,剛跟我分手兩個月就去追別人,還用一模一樣的套路?” “你喜歡過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