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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完頭發,蘇蘇做了五分鐘的眼保健cao。緩解了疲勞之后,她翻開筆記本,準備先看完筆記再做作業。 將將翻開筆記本,傅祁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到家了嗎?他問。 到了,我剛剛忘記和你說了,她聽到那邊有鼠標滑動的聲響,于是問道:你在工作? 嗯。 可是你的傷都受傷了為什么不好好休息休息。 沒事。 蘇蘇咬著手指關節,一種猶如被人扼住了心口的緊縮感涌上來,她的音量極小,休息,你要休息,工作不能緩緩么。 你在關心我? 熟悉的對話仿佛以前發生過,以前她是怎么回答道,她記不得了,但是現在她說:嗯。說完嗯字,她有些害羞地把手機拿遠了。 從遠離耳邊的聽筒里穿過來他的聲音,好,我休息。 那,那我做作業了,再見。她摁斷通話。 電話那端,傅祁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滑著鼠標。 電腦屏幕里并沒有什么工作內容,而是一張張的照片。他一張一張地專注地看著照片,直到照片翻到了底部。 蘇蘇掛斷電話后,呆呆地放空著神思。神思一會兒飛到這兒,一會兒飛到那兒,總是不能定下來。 她強迫自己撇下到處亂飛的思緒,專心地看起筆記本來。 頁面上的小字整齊漂亮,比她做的筆記要清晰有條理許多。傅瑾知的字比她寫的還要工整,宛如印刻到了筆記本上一樣。 她看完一頁,翻開第二頁時,驀地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新的一年,大家有啥愿望? 蘇蘇:好好活著,好好拍戲。 傅禽獸:娶蘇蘇,和蘇蘇生小蘇蘇。 大侄子:成為蘇蘇的男人。 和蘇蘇談戀愛,就是傅禽獸慢慢露出獸性變成變態的開始。 第六十七章 夾在紙頁間的東西映入眼簾。她打開用紙條包裹著的紙片, 看了看藍白色的紙片,又看了看紙條上寫的字。上面的字略微凌亂,沒有筆記本上寫的字規整, 像是在極為緊張的情況下竭力寫完的。 黛眉微微朝中間聚攏, 腦海中浮現出男生耳尖泛紅的樣子。她總算知道了為何方才傅瑾知把筆記本交給她時那么反常的原因了。 她輕點著筆記本,心下一片惶然。俄頃過去,她收斂好紛亂的情緒, 拿著筆記本里的東西出了房間。 在房間里等地快沒了耐心的傅瑾知乍然聽到有人在敲門,一個鯉魚打挺從被窩里翻身下來, 腳步微晃地去了門前。 瞧見蘇蘇手里拿的東西,他倏然低咳了一聲, 如同在掩飾什么一樣。 給你。蘇蘇把東西還給他。不敢與蘇蘇對視的傅瑾知聽到她的話, 木了木,而后抬眼。 對不起。她說。 他抿著嘴角,眸子里的期待如燈光熄滅, 最后歸于一片黑暗, 為什么沒有沒有時間嗎? 蘇蘇沉默地望了他片刻, 話在嘴里滾了一圈,最后還是吐了出來,我有時間。 你有時間為什么不他猛然一頓,明白過來,他撇著嘴角,哦,你就是不愿意。 他一把搶過她手里的東西, 將手藏到背后,把東西揉成皺皺巴巴的一團。 蘇蘇思忖了好半晌,對他說:以后不要再還沒說完后面的話,就被他搶過了話鋒,他急聲道:我不是說過不要管我這些,我怎么做都和你沒關系,你不能對我加以任何要求。他的口吻很硬,似在為自己找回尊嚴,又似在向她強調。 可是你這樣讓我很困擾。這句話在喉間打著轉,最終還是被蘇蘇咽了回去。她想,她得說的再清晰,再明白一點。 我現在,有了喜歡的人。 傅瑾知聽到她的話,眸中聚集起狂風暴雨,聲音尖沉,你說什么! 她神色淡淡地重復了一遍。 是誰!他從齒縫里狠狠地壓出厲問。蘇蘇張了張口,傅祁這兩個字有些難以啟齒。她屏氣,調整好心緒,努力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淡然,從胸間擠壓出兩個字,傅祁。 反正早晚傅家的人都是要知道的,她也沒必要隱瞞。 傅瑾知如同被雷劈中,整個人都僵住,半天不能動彈,隨即用力捏住她的雙肩,你不是說過拿他當長輩的? 肩膀被他捏得生疼,她縮著肩膀,為自己先前撒的謊而愧疚,對不起,我沒有對你說實話。那時候她沒有想過會接受傅祁,所以才那么和傅瑾知說的。 騙子。他捏她的力道加重,仿佛下一秒她的骨頭就會被他捏碎。蘇蘇忍著痛,說:對不起。 你怎么能喜歡上他!你怎么可以喜歡上他!他像是在控訴,盛怒在狂風暴雨中席卷著,清俊的五官因為怒意微微扭曲起來。 肩膀疼的快要裂開,她卯足力氣一推,將他推開,卻半分也掙脫不了。 她抵著他,聲音里壓抑著疼痛,疼! 傅瑾知的理智稍微回籠,他猝地一下松開她,然后摔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