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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了多久,有腳步聲靠近。鄭歌回頭一看,看到來人,頓時臉上的肌rou不聽使喚:你、你好啊。 沈驀看向他,語氣溫和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疏離:你好。 在發現肖若離開的那一瞬間,沈驀心中涌出無數法子一定要將這人找到,可當他發現客廳的椅子少了一把后便上樓頂。 然后,心中所有的戾氣和洶涌的殺意瞬間平息。 她沒有離開,跟只貓兒一樣在樓頂曬太陽。沈驀走到她跟前,抬手碰了碰她的臉頰,觸感很真實,很溫暖。 旁觀這一幕的鄭歌眼神不知道往哪兒落才好,手上的雜志倒過來了也沒察覺。 半晌,耳邊聽到一句 你叫鄭歌是。 對、對啊。鄭歌把擋在面前的雜志放下,眼神閃爍,企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沈驀看著他,緩緩開口:你見過我們的事,還請不要聲張。 呵呵一定一定。鄭歌抽了抽嘴角,笑得格外變扭。 說話聲吵到了肖若,她緩緩睜開眼,就看到沈驀正溫柔地注視著她。 肖若移開視線,語氣不冷不熱:你擋著我曬太陽了。 嗯,一會兒太陽下山了,記得下來。沈驀溫柔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該在她身上,你穿的太少,小心別著涼。 說完,沈驀便離開了。 沈驀一離開,一旁的鄭歌也算真正的松了口氣。 對方年紀明明比自己小,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種迫人的氣場,讓他沒由來得想要將自己藏起來。 這絕壁不是自己慫,是對方氣場太嚇人了。 沈驀離開后,肖若望著前方不知名的方向,眼底不知道在想什么。 蓋在身上的外套還殘留著他身上的體溫和氣息,肖若緊了緊外套,微低著頭,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里。 天際的云朵好似被火點燃,一點一點沿著天際灼燒著,大片大片的紅色絢爛又帶著一絲悲意。 咔嚓 快門按下的聲音讓肖若回過神。 只見一旁的鄭歌拿著相機將天際的一端拍下來了。 似乎察覺到肖若的視線,鄭歌微微轉過頭,看向她:抱歉,打擾你休息了嗎? 沒有。肖若搖了搖頭,順著他剛才拍攝的方向望去夕陽下,橙紅色的微光暈染著錯落的房屋,煙囪冒出縷縷青煙,安寧又平和。 心情浮躁的時候看到這樣的景色,感覺自己內心也會變得平和。鄭歌笑了笑,夕陽將他的影子拉長,他突然問:你是來這兒養病的? 嗯?肖若看向他。 你的臉色不是很好,比上次見你的時候還要不好。鄭歌看著她沒什么血色的臉,雖然你臉上帶了點妝,但還是掩蓋不了 噓肖若食指豎起立于唇間,朝他眨了眨眼,保密哦~ 鄭歌一怔,點了點頭:我不會多嘴的。 總感覺眼前的女孩兒身上有很多秘密,宋家家主訂婚晚宴或許還有別的隱情在其中但這些都不是他該管的 第二天,肖若又上屋頂曬太陽。 鄭歌來得早,看到肖若,他自然地打了個招呼:今天好點了嗎? 嗯,感覺好多了。肖若捧著手中的保溫杯說。 杯子里泡得是枸杞,她最近失血有點嚴重,加上膚色本來就白,所以看起來就特別明顯,臉妝都掩蓋不了那份病氣。 這一次,肖若沒有再背對著太陽,如果能把膚色曬成小麥色就更好了。 咳咳肖若被嗆到了,她幾乎是瞬間從口袋里摸到手帕捂住了口鼻。 她這輕微的動作讓旁邊的鄭歌轉過頭來,接著瞪大眼睛,被她指間的紅色驚到了:喂!你、你沒事? 肖若若無其事地把血擦干凈,瞥了他一眼:小聲點。 鄭歌收了聲,聲音頓時小了一個八度:你這是不是要去醫院比較好? 其實,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肖若把手指上沾到的血跡輕輕擦拭干凈,抬起頭看他,我自己就是醫生。 !鄭歌似乎想起來了,這女孩兒前段時間的論文還被全球最具有影響力的論文之一,還被多家紙媒報道過。 啊,那段時間剛好是她跟宋珩訂婚宴之后,她自己可能也還不知道。 北方的天氣干燥,上火也正常。肖若語氣很平淡,不過這事還是別告訴他,就是跟我一起的那個人。 鄭歌不解:為什么? 呃他太過擔心,我會有壓力。 鄭歌似乎有點理解,點頭說:放心,我不會說的。 謝謝你。肖若真誠道謝。 把手帕整齊疊好,肖若從衣兜里摸出幾粒藥放入口中,就這保溫杯里的水咽下。 哪怕加大劑量,效果也不那么明顯了肖若攥緊了手中弄臟的手帕。 如果被沈驀知道她甚至不敢想象那個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