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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若: 若若怎么了? 肖若默然,原來整個事件這貨都是有預謀的。 從那日,他放棄軍訓趕回來的那一日,狼崽子朝她露出真面目的那一日開始,這狼崽子就在計劃帶她離開了。 肖若嘆了口氣。 沈驀彎下腰,湊到她面前,修長的手撫上她的臉頰:若若怎么了,在嘆氣。 他的手或許沾過冷水,有點涼,但因為本身體溫高而不會凍到人。 我只是在感慨,你走一步算三步的行為有點不符合你的年齡。肖若看著他那張輪廓線條漸漸脫離柔和的臉,用不了幾年,必定是行走的荷爾蒙。 想到書中對男主的外貌描寫,肖若頓了頓,還真的很符合。 她似乎又在走神了。沈驀力道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她的后頸,笑:如果不這樣,若若會從我身邊逃走? 肖若回神,很認真地看著他說:沈驀,沒有人是能一直與另一個人綁在一起的。 但若若只能待在我身邊。沈驀雖然是笑著的,可那雙焦墨似的眼眸卻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肖若移開視線,也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是枉然。 這樣僵持著不是辦法,肖若換了個話題:你有沒有辦法得到伯康叔叔和玉琴阿姨的消息? 捏著她后頸的手一頓,沈驀緩緩開口:若若想知道什么? 肖若視線移到他臉上:都可以。 他們都很好,不用你費心。 肖若突然問:你是怎么看他們呢? 沈驀語氣是一反常態的漠然和認真:除了若若,其他人對我而言無足輕重。 那樣冷漠的語氣和眼神,肖若竟沒有一分意外。 或許經過這些時日,她也知道沈驀骨子里本就是一個偏執且冷漠的人。 若若在想什么? 微涼的觸感碰到嘴唇了,肖若微怔。 還好是指腹,肖若唇微張,隨口敷衍:我看起來在想什么 若若最近總是很喜歡走神,特別是在跟我說話的時候。沈驀語調越來越低啞,帶著一股子曖昧的氛圍。他微微低頭,吻上她的唇,只手攬住她的腰讓她無處逃離,溫柔地奪取她口中的氧氣。 肖若用力抓緊了他的衣袖,因呼吸不過而嗚咽出聲。 終于,在肖若呼吸不過來的時候沈驀松開了她,抬手輕柔地拭去她唇上的濕濡。 肖若就著他手臂的力度站直,氣息微喘,眼睛的瞪溜圓。 這樣若若就回神了。 惡人先告狀。肖若沒了脾氣,往旁邊椅子上一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喜歡我什么? 哪兒都喜歡。 肖若: 這題無解。 夜晚,冷靜下來的肖若躺在床上,心里很難形容內心是什么感覺。 是從來沒有過的復雜。她發現自己本能是不抗拒沈驀的親近,可這種親近已經越線了。 肖若從來沒有想過倆人之間會演變成這種感情,這對她來說太意外了,也太難以接受。 自從來到這個地方以后,沈驀在她面前也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肖若怎么也無法把他當成從前記憶中的小孩兒對待。 這樣下去不行。 肖若清楚地知道這樣下去不管對沈驀來說還是對她來說,都不是對的選擇。 她沒有時間了,最后留下來的只會是無盡的傷痛。 肖若不想這樣。 她離開后,沈驀會如何 只要一想到,心臟就會疼得無法呼吸。 肖若久久無法入眠,她突然想到,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并沒有那么牢不可破。記得曾聽誰說過:感情是相互的,也是最容易消耗的,特別是男女之間。 消耗嗎 帶著萬千思緒入睡,肖若做了一晚上的夢。 第二天,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外邊沈驀也已經起來了。 他進來給她把牙膏擠好,讓她去洗漱。 肖若面無表情吐了口泡沫:這牙膏是用來刷牙的?這味道,用來擦皮鞋的? 正準備離開的沈驀: 肖若嫌棄地把口中的泡沫吐掉,拿旁邊已經擰好的毛巾擦臉:毛巾太硬了,擦得我臉都疼了。 沈驀默不作聲地撿起她丟地上的毛巾,語氣溫和:一會兒我去超市重新給你買。 吃早餐。 肖若舀了一勺粥,皺了皺眉:太咸了,這鹽是路邊贈送的嗎? 沈驀嘗了一口,給她重做。 做好后端上,肖若嘗了些:太淡了,沒胃口。 中午,沈驀做了土豆燉牛rou。 這rou太老,咬不動。 難吃,我不吃。 幾日下來,她幾乎沒吃什么東西??粗揪褪莸男∧樣质萘艘蝗?,沈驀淡淡地喊了聲:若若 不吃就是不吃。肖若一臉不耐,揮手就把桌上的玻璃杯一摔,啪啦一聲掉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