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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若見這樣,既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更不安了。 她走到陽臺上,還是下午,陽光灑了進來,很暖。肖若坐在陽臺的椅子上,皮膚上覆著的寒意漸漸散去,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聽到輕微的聲響,肖若轉過頭,便看到沈驀走了過來。肖若下意識地緊張了起來,喊了聲:沈驀 嗯,明天若若要跟人訂婚了呢。沈驀語氣很平靜,在半掩著的光影下,帶著一種曖昧不清的膠著感。 是、是啊。肖若被迫仰起頭看他,恍然發覺,沈驀長得好高了。 為什么是宋珩?他問。 嗯他各方面都很好啊,不管是家世還是學識,都很好。肖若開始背書似的說起宋珩的優點來,他待人溫柔,又是宋家的家主,不管哪方面都是翹楚,特別符合我對另一半的要求。 那若若喜歡他嗎? 當然喜歡呀!肖若答得毫不猶豫,那么完美的人,誰不喜歡。 可上次若若不是這么說的,是在騙我嗎?沈驀聲線很低,又帶著暴風雨前的寧靜,若若,我開始分不清你哪句話是真的了。 還是從來都沒有一句是真話呢?沈驀平靜地看著她,身上氣息沒有給她半分壓迫感,卻讓肖若本能地輕咬下唇緩解那一瞬的不適感。 張嘴,不許咬。沈驀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松開嘴。 肖若瞳眸深處覆著一層水光,她微微偏頭,垂下眼簾,纖細白皙的脖頸線條優美,讓人升起一種莫名的凌虐欲。 沈驀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啟唇:若若說絕對不會舍棄我,這句話是真的嗎? 肖若猛地抬頭看著他:當然。 是嗎?沈驀背對著光,讓肖若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可沈驀,你看,我總是要嫁人的。肖若頓了頓,似乎才找回自己原本的聲音,但在我心里你仍舊是最重要的。 從頭到尾,只有這句話,肖若聲音有點不穩。 但只是一瞬,肖若便平復了心中的波動。 在這個世界,沈驀對她而言,是最重要的人。 且無人能取代。只是她沒有時間了,更不能陪伴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成人。只希望能夠在最后離開前替他把這個威脅減小,亦或者想辦法除去。 肖若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沈驀把她看得太過重要了 這樣的遲疑只是片刻,肖若心中的決定不再動搖。 只要讓沈驀不再受到宋珩的脅迫,不再與宋珩牽扯上,沈驀便就越安全,不至于走上劇情中的那條路。 最好能夠和普通人一樣,娶妻、生子。 平凡而溫馨地過完此生。 嗯,若若也是最重要的。沈驀走到她身后,將她一縷長發撈起,握在手中,沒有人可以替代。 溫熱的氣息在后頸,肖若身子微僵。 察覺到她僵硬的身體,沈驀蹭了蹭她耳際,沙啞的嗓音微低,甚至有幾分壓抑:若若別怕,我只是抱抱你。 嗯。肖若僵著沒動,身體漸漸放松下來。 若若。 嗯?肖若微微轉過頭,頭微仰,怎么了? 沈驀一頓,遂而笑:不,沒什么。 窗外草木蕭瑟,落葉打著旋兒落下。晴空萬里,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一陣涼風拂起窗紗,落在脖頸上,驚起一陣寒涼。 明日,也會是個好天氣呢。 第二天,肖若便被接到宋家宅邸。 秋高氣爽,天氣晴朗。 這兒是宋珩的祖宅。 年代久遠,卻透著時間沉淀下來的厚重感。 也使得這場訂婚儀式更加正式了。 賓客還沒來,侍者已經把場地已經布置妥當。 肖若坐在休息室里,任化妝師往她臉上上妝。末了,她患上了禮服,頭發被發型師編好盤起。 宋珩在外面接待賓客,休息室只有柳玉琴和沈驀。 但很快,柳玉琴便被人叫走了。 沈驀看向身著美麗華服的肖若,俊美的臉上看起來很溫和:若若真的決定了嗎? 青年身上淡淡的氣息傳來肖若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自己陌生的模樣,伸手把首飾盒里那條價值不菲的手鏈戴上,然后轉過身看向他,問:小驀不為我感到開心嗎? 沈驀焦墨似的眼眸看著她,唇邊勾勒出一抹笑意:若若開心嗎? 肖若把弄著手鏈上的紅色寶石,笑著點點頭:開心。 若若開心就好。沈驀勾唇,語意不明。 她的手腕雪白纖細,那紅色的寶石就像一滴血般點綴著她的膚色。很美,美得令人想要將其折斷,然后藏起來。 沈驀移開視線。 因為是訂婚這樣正式的場合,他身上也換上了正裝,一身白色的休閑西服。 使得沈驀整個人看起來優雅沉靜,介于少年與青年的俊美五官好看得有幾分不真實。 肖若休息的空檔,傭人送來了甜點和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