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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看著面前貪嘴的雪神,寵溺地笑了笑,道:雪,你還真是沒心沒肺,撿來的破鏡子就說是神器,若是那小丫頭再問你一嘴,該怎么用,你怎么答? 實話實說嘍,我在帝神殿外面花壇撿的,至于怎么用,我也不知道,反正帝神的東西那都不會是普通的東西,你知道的。 呵呵的確如此! 鬼王寵溺地抹了抹雪神嘴邊的糕點碎,半開玩笑道:照你這么吃法,遲早得把我吃窮了不可,這可是用天山雪蓮研磨而成的,加了各種珍惜靈藥,有各種功效,凡人吃了長命百歲,百毒不侵,對于你這種能活幾萬年的神仙來說,那只是再平常不過的小點心罷了,多了點美容養顏的功效罷了。 雪神抬起頭,撲閃著大眼睛瞅著鬼王,往他嘴里塞了一塊,笑著說道:我美,還不是給你看的,最大的受益者是你,你還抱怨呢,我都犧牲了我的身材了。 嗯,辛苦你了!慢點吃! 鬼王摟著雪神的纖纖細腰,看著她津津有味地吃著糕點的模樣,臉上掛上寵溺的笑容。 心中卻是一直嘆氣,哎我的錢袋又空了,下次再罰黑白無常幾個月俸祿吧!反正他們私底下收了鬼魂不少錢,哈哈 同時,又開始擔心起鳳琳那丫頭,這丫頭現在恐怕是自身難保吧!一切全看她的造化了。 A國邊疆。 小姐,小姐好消息! 伙房內,一個身著伙夫服飾的小丫頭小欣從外面急沖沖跑進來,左手拿了一只鴿子,右手緊緊握著一張小紙條,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慢點說,什么事情這么高興? 許馨媛膚白勝雪,一雙狐貍眼甚是勾人,小嘴如櫻桃一般鮮嫩誘人,身著一身鎧甲軍裝,更是英氣逼人,嫵媚與英氣在她身上奇跡般地融合了,她的長發被一根黑絲帶束起,儼然一副男子的打扮,她正煎著一條鮮活的鯽魚,這條魚鮮活極了,宰殺好了,還跳動了幾次。 她心里美滋滋的,能親手給慕塵燒飯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小姐,老天開眼,浩城大雪一連下了一個多月,人在外面待久了,都得凍個半死,慕家老太太去了海城避冷,那個軟弱的女人管不動下人,下人犯懶,她只得自己出去辦事,偏一個不小心,地上的冰裂了,她掉進了冰塘內,好不容易撈上來,就剩一口氣,恐怕撐不過今晚了。 小欣興高采烈地說著,一點也不像是在說別人的生死,反而是得了什么大寶貝那樣,高興得不得了。 好,很好,不枉我塞了那么多銀子給蘇管家。 許馨媛一邊煎著魚,一邊若無其事地說著,心情好,煎魚也順利了許多,沒有把魚煎焦了,雙面金黃,放入了生姜大蒜,再倒點黃酒,香味撲鼻,傳出了老遠。 營帳內。 一個有些瘦弱的男子眉清目秀,白嫩的書生氣臉上有一道不起眼小疤痕,在眼角的位置,很明顯,但不影響他的整體容貌,反而多了一分男人的陽剛之氣。 他脫了鎧甲,正看著桌上的地形圖。 楊武略動了動鼻子,聞到了伙房那邊傳來的味道,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這許副將真是上得了戰場,下得了廚房,模樣還那么俊俏,像極了女子,哎可惜了是個男的,你說許副將會不會是女扮男裝? 楊武略搖頭晃腦,唉聲嘆氣的模樣把一旁的慕塵逗樂了。 就算不是女的,現在盛行男風,也未嘗不可的。 慕塵傾世之姿,一雙黑眸如天上星辰那邊耀眼奪目,皮膚白如凝脂,鼻梁高高挺起,他的唇色很美,淡淡的紅,偏粉,嘴唇此刻微微上翹,綻放出醉人的笑容。 楊武略只覺得眼前一亮,這是何等的神仙之姿,慕塵不愛笑,鮮少露出笑容,但是每次笑起來的樣子都能把他看癡了,慕塵的容貌比之許副將,更甚一籌,已經到了那種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地步,雖然形容男人不是很貼切,不過他一個大老粗實在想象不到其實的詞來形容。 同樣長得有些女相,他會懷疑許副將是個女的,但他絕不會懷疑慕塵是個女的。 慕塵是一個錚錚鐵骨的漢子,是他這輩子唯一佩服的將軍,狼牙口那次,面對著多他們幾倍數量的敵軍,若不是他帶著一隊騎兵聲東擊西,吸引敵軍注意力,他們早就全軍覆沒了,而他那一次也差點死了,在他們找到他之時,渾身是血,昏迷了整整七天,他能醒過了,軍醫都說是一種奇跡。 發什么楞呢,吃飯了! 許馨媛語氣不是很好,她剛從門外走進來,見楊武略一直盯著慕塵看,雖然他是男人,她心尖上的人被人那么看,她還是有些不舒服。 楊武略哪里會看不出她的不悅,拿過飯,吃了一口,道:放心,雖然我們將軍長得比女人還好看,但是我對男人沒興趣,我以后會正正經經找一個女子做妻子的。 他特意加重了正正經經幾個字,他看得出來許馨媛對慕塵不一樣的情感,只可惜當事人似乎還不知道,可憐了這許馨媛嬌滴滴的一個小男人,硬是在軍營里待了三年,沒得到任何回應,他看得出來慕塵只是把他當兄弟看,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像慕塵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是不會喜歡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