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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清鶴最后問自己:是一時的沖動嗎? 然后他抬起頭,看著皇帝的臉,輕聲問:那要是我都不想要呢? 皇帝有些怔住,過了一瞬才疑惑地皺起眉,與他對視。 嚴清鶴說:要是我看中您了呢?也該和您說嗎? 皇帝的眉頭反而越發緊了,他直直盯著嚴清鶴的眼睛,想從里面看出些端倪。嚴清鶴沉默又堅定地回望,屋子里只有他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許久皇帝才開口,他的聲音因為過于緊張而有些沙?。耗阒滥阍谡f什么? 我當然知道。嚴清鶴說。 你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 你不是因為朕提攜你而報答朕? 您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那你為什么來? 因為我的心里也有您。嚴清鶴說,因為我也想您,陛下。像您想念我那樣,像您愛我那樣。 嚴清鶴確認了,他的確是一時沖動。只有沖動能叫他說出這樣坦白,這樣赤/裸的表白。然而他并不敢說他愛皇帝,他也只敢說皇帝愛他。 皇帝站起身來,抱住嚴清鶴。在他們無數次擁抱之后,嚴清鶴終于能伸出手去,也用手攬住皇帝的后背。有明顯的骨骼與肌rou的觸感,比看上去更加寬闊有力。 皇帝閉著眼睛,低聲道:朕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想通了你干什么又要來招惹朕? 陛下不喜歡嗎?嚴清鶴說,那臣現在就走,再也不來招惹陛下了。 那朕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走還來得及?;实壅f。 嚴清鶴說:我不走。 你敢走?;实圻@樣說,把嚴清鶴抱得更緊。 嚴清鶴笑起來:您也太霸道了 你頭一天知道嗎?皇帝說,那你還回來? 那您還讓我走?嚴清鶴說,是您色厲內荏。 于是兩個人大笑,嚴清鶴說:您又公私不分了,我是來找您談公事的。 皇帝笑道:是你先提起,卻來怨朕? 嚴清鶴說:好,那我只問最后一句。 什么? 嚴清鶴頓了頓,才慢慢問道:為什么? 忽然就又安靜下來,氣氛變得沉寂。章頡想了一陣才問:你是當真不知道? 嚴清鶴疑惑道:我該知道? 你見過的你不知道子玉是誰? 有些熟悉。 這人你認識的章頡嘆道,姓章,名瑗,安王長子。 他補充道:你的表兄。 嚴清鶴感到一陣恍惚。原來造化弄人,竟是此般。如果有人告訴他,遠在平州,寂寂無名的安王世子能改寫他的一生,他是不信的。 皇帝說:當年他在京城的時候你還小,我和他都還很年輕。少年時候做的夢,居然一做許多年。 嚴清鶴問:那現在呢,您夢醒了嗎? 皇帝說:你吃醋了? 我賭上全部身家和后半生來找您,嚴清鶴說,這一句總還是問得的吧? 當然問得?;实壅f,早都醒了;若是沒醒,那你把朕打醒,朕恕你無罪。 皇帝又問:那你又為什么來?朕想不通,像是又一場夢。 我循規蹈矩二十多年,想做點不一樣的事了嚴清鶴說,我傾家蕩產,只賭您的一顆真心。您說,我該賭嗎? 那你贏大了。旁的事你全都不要理會,由朕來處理。你只要信朕?;实壅f。 嚴清鶴笑起來,吻上皇帝的唇。他說:陛下,這次不是夢。 他們只是輕吻,蜻蜓點水,撩人心弦,隱秘,小心,又克制。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們在皇帝的寢宮里繼續。 一切都和離開時一模一樣。這床,這桌,這案上的書,這青瓷的花瓶。 嚴清鶴忽覺惶然。太過熟悉了,曾經那些糾纏的,難過的記憶忽然就都涌出來。他好像終于拼命掙脫了牢籠,卻又自己走回來。 他與皇帝接吻,來抑制這種恐慌?;实鄹械剿牟话?,問:你害怕了? 嚴清鶴說:沒有。 朕竟想不出有什么讓你看著高興的東西皇帝說,你要是不喜歡,就都換掉。 也許真的是牢籠,也許不是,誰知道呢?但至少,這個牢籠里有兩個人了。 誰在乎那些死物?嚴清鶴說,有您就好了。 他們唇舌交纏,瘋狂地接吻,直到喘不過氣,像是要把之前遺漏的許多全都補上。 他們躺倒在寬闊的大床上,燭火未熄,錦被紗帳,龍涎暖香。 他們面對面,看彼此的臉。嚴清鶴第一次這樣審視皇帝的身體,他看到皇帝上身的傷疤,在腰肌,胸口,還有后背。 他去親吻皇帝的傷疤,就好像吻過了他沒有參與過的皇帝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