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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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就在這時,戰爭打響了。 第一時間,聿明就擔心起山下的棠茵來,他學了些拳腳功夫,想要下山去看看棠茵,他要走,全世界只認得聿明的棠寧要死要活要跟著他。 沒法子,聿明只好將她帶上。 直到下了山才發現,海城的局勢真的已經很嚴峻了,最要命的是,聽說棠茵住著的鳳祥街現在正在發生暴動,偏偏陸沉還不在她身旁。 一聽到這樣的消息,聿明想都沒想地就要往鳳祥街趕去。 他的動作太快太急,棠寧一個沒跟上,就與他走散了。 聿明想要回去找,但想著這附近算是安全的地方,就先去了鳳祥街。 他去的還算及時,因為再遲一步,棠家的大門就要被外頭的暴民給撞開了,聿明三兩下就打退了那些人,護著棠茵他們就往外走去。 因為聿明的功夫不錯,一路行來,很快就被人盯住,有人舉起手槍就對準了他的后心。 卻被正好來到這里的棠寧先一步看見,失去了記憶,心里眼里只有聿明小道士的女人,想都沒想地一把就抱住了那人,男人一個氣急,反手就拔出匕首往她的肚子上扎來,她卻怎么都不愿意松手。 見狀,男人瘋狂地捅起刀子來,棠寧肚子上的血不停地往外涌著,她卻始終死死抱著那人的腳就是不讓走,最后成功給聿明等人爭取了時間,他們逃走了。 她卻快不行了,瀕死之際,棠寧恢復了失去的所有記憶,甚至還記起有一天晚上她唱完歌后,坐著黃包車,還在路邊撿到了個凍得僵硬的藍衣小道士,她將他送去醫院,掛號照顧了一整個晚上,好容易等他恢復過來,自己因為要上班,怕他沒人照顧,就將他送回了家,沒想到等她晚上回來時,小道士早就不見了。 要是她沒弄錯的話…… 還沒想完后面的事,棠寧的意識便立刻陷入到了一片黑暗當中,就這么孤單單一個人死在了臟兮兮的小巷子里。 而很快,聿明就帶著棠家人遇到了回來救援的陸沉的隊伍,目送他們離開后,他便趁機回來找棠寧,只可惜已經死了的人,又從哪里能找到呢? 聿明無功而返后,就追上了陸沉等人。 自此,戰爭徹底爆發。 棠茵加入了紅十字會,做了護士,陸沉則去參加戰爭去了。 是的,后來棠茵還是知曉了陸沉與棠寧之間的種種,因為中間隔了一個棠寧自始至終不愿意接受他,在他中槍瀕死之際,才終于哭著點下了頭答應了他,在眾人的祝福聲中結為夫婦,聿明記恩,一直都跟在棠茵的身邊保護著她。 徐司年病弱,戰爭打響的第二年就因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與敵人同歸于盡了。 后世關于他們幾個人的報道基本上都是正面的,稱贊的。 只除了棠寧,直到百年之后,仍然有人津津樂道于她的艷史,并各種猜測議論她當初流掉的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第169章 少帥的黑月光(二) “篤,篤,篤?!?/br> 才剛了解完這個世界的背景與劇情,回過神來,棠寧便立刻聽到專屬于她的這間化妝室的房門被人從外頭有節奏地敲響了,緊接著便傳來了一個男人諂媚的詢問聲。 “棠寧小姐,徐爺的車已經在外頭候著了,您看……” 聞言,棠寧抬手就取下了耳朵上的另一枚珍珠耳環,然后慢條斯理地往手中的棉帕上倒著散發著淡淡清香的山茶油,邊認真地給自己另外半張臉卸著妝,邊毫不在意地開了口,“你讓車子回去吧,今晚我回鳳祥街住……” “這……” 棠寧的話才剛說完,門外那人就已經為難起來,甚至還想再勸勸她。 可棠寧卻根本就沒給他開口的機會,不耐煩道,“別這啊那的,你出去跟司機就說是我的意思就行了!” “……哎!” 男人得了命令,腳步聲逐漸遠去。 棠寧則繼續留在房間里卸著臉上的妝。 直到把臉上的妝容卸得干干凈凈之后,棠寧這才掀起一旁的簾子,脫去了身上的旗袍,將自己整個人往早就已經放好的熱水當中浸了進去。 這算是她這個臺柱子的特殊待遇吧,聽說以前的金萍萍都沒這樣的待遇,只除了棠寧。 在儷都會里甚至擁有自己獨屬于她的小房間,因為習慣了每天唱完歌后都要將自己洗得干干凈凈,房間里甚至日日都備著熱水與換洗的衣裳。 為了把棠寧留下來,不在發生曾經金萍萍的事情,再加上棠寧的背后站的人可是徐司年,儷都會的人真是把棠寧當個姑奶奶一樣供著了。 更何況,這位姑奶奶的歌喉著實不錯,他們供得心甘情愿。 而泡在熱水里,感覺自己的身子頓時松乏下來的棠寧,才有功夫了解她現在進入到劇情當中的時間點來。 此時距離陸沉離開海城已經過去整整五年了,換句話說,就是他就快要成為少帥回來報復她這個黑月光了。 這五年來,原主跟徐司年一直不咸不淡著,因著陸沉的影響,她一直在單方面地與徐司年冷戰著。偏偏被外人一口一個徐爺喊著的徐司年還不惱,一直都縱著她的這些小脾氣,在外人看來,那就是徐司年對她的感情真的很深,不僅愿意讓作為他女人的棠寧一直在儷都會登臺演出,拋頭露面著。只要棠寧喜歡的東西,他千方百計也會給她尋來,哄她開心。 可外人不清楚,原主自己還不清楚嗎? 徐司年對她的喜歡,并沒有深到哪里去,他的喜愛,更偏向于像是對待一個養了五年的寵物一般,現在還喜歡就愿意一直捧著逗逗,要是有哪一天不喜歡了,絕對會毫不留情地棄之敝履。 他可能想要棠寧的心,卻從不肯敞開自己的心門分毫,對于棠寧的怨恨,也沒有太大的在意。 縱觀原劇情就能看出來,原主其實是個心很軟的人,如果徐司年真的五年如一日的愛著她,守候著她,她不會到現在還無動于衷的。 究其根由,還是因為她從來沒從徐司年的身上感受到一分一毫的愛意,即便是在床上最動情的時候,他也依舊是一副冷靜到可怕的模樣,仿佛這世上從沒一件事能引起他情緒的劇烈波動。 這樣的人,太冷太熱都不行,把握住那個恰到好處的度才可以。 這也是棠寧為什么今天晚上沒有選擇坐上徐司年派來的車回去的緣故。 主要是因為今天實在是個特殊的日子,五年前的陸沉正是這個時間離開的海城。且這一天還是徐司年的生日,用他的思維來考慮,他之所以選擇在生日這天,威逼利誘原主跟他在一起,算是自己送給自己的一個生辰之禮…… 只可惜,原主知曉了他的算計之后,就沒有陪他一起度過一個生日,前幾年每到這一天基本都會前往自己私底下買下來的一棟小樓里,任由自己醉個痛快。 才剛到達新世界,棠寧還不準備一來就更改原主的人設,但她也沒想著直接去肆意放縱。 一方面實在是因為宿醉人太難受了,她不想折騰自己;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今天晚上有個小劇情。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今晚要不了多久,棠母就會突生一場疾病,偏偏棠寧自己躲在小樓里喝酒,最后沒法子,棠茵直接求到了徐司年那里,聽聞了這個消息,他連夜就將棠母送去了醫院。 等到原主醒來,趕去醫院后,棠母早就已經轉危為安了,徐司年也已經早早離開了。 可以說,一看到棠寧帶著滿身的酒氣來到醫院時,棠茵開口就是一頓責備。 因為棠茵并不知曉五年前徐司年的算計,棠寧也從沒跟家里人說過,在棠茵看來,徐大哥那么好的人,這五年來對jiejie的好,他們都看在了眼里,她實在不懂jiejie到底還在作什么,說到后來甚至還勸棠寧不要再使小性子了,跟徐大哥一起好好地過日子,好好珍惜自己的福氣不好嗎?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因為宿醉本就頭疼欲裂的原主,聽她一手養大的二妹左一句徐大哥,右一句徐大哥的,心頭無名火起,不過腦子地直接懟了她一句。 但她懟完就后悔了。 偏偏躺在病床上的棠母還皺著眉直接來了句,“棠寧,你怎么跟你meimei說話的?” 聞言,原主沉默了下,當場就道歉了,說是她情緒不好,實在對不起了,再加上棠母也沒什么大礙,找了個出去買粥的借口就出了病房,心里卻越來越壓抑,越來越孤獨。 可就連她自己也不曉得自己到底在孤獨壓抑些什么,明明要什么就有什么,外人都在羨慕她不是嗎? 而這一晚過去,她與徐司年的關系也變得越來越冷漠,越來越沒話可說,每日除了登臺唱歌會讓她稍微輕松一些,其余時候精神都是緊繃的。 可以說,正是她這樣脆弱得不到情感需求的心理環境,才給了五年后的陸沉一個可乘之機。 現在棠寧來了,對喝酒沒什么興趣的她,決定晚上去摻和摻和劇情,她想驗證一個小猜想。 這么想完,她緩緩將自己整個人都浸沒到了熱水里頭……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換了一件墨綠色旗袍的棠寧這才在儷都會上上下下的恭維問好聲中,出了儷都會大門,叫停了一輛黃包車,直奔寧家所在的鳳祥街而去。 海城的夜,燈紅酒綠的,路邊打扮光鮮的男人、女人在燈火通明的西餐廳里,言笑晏晏著。路邊卻有大把大把衣不蔽體的小乞丐,不停求著路過的老爺、夫人行行好,賣火柴賣報紙賣花的也基本都是幾歲到十幾歲的孩子。 這樣一幅矛盾割裂到了一種極致的畫卷就這么在棠寧的面前慢慢鋪展開來。 最后棠寧是拎著一籃子玫瑰在寧家小院的門口下了黃包車,還沒推開房門,就聽見屋里頭傳來一陣一陣壓抑的哭泣聲。 聽到這聲音,棠寧快步走到院門前,猛地推開了房門,便看到大堂里,棠母人事不省地歪在椅子上,龍鳳胎一人抓著她一只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一聽到門口的動靜,同時眼神驚恐地轉過頭看來。 見狀,棠寧立刻放下了籃子里的玫瑰,快步走了進來。 兩個小的也忙抬起衣袖抹了抹眼淚,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帶著哭腔地齊齊喊了一句,“大姐!” “怎么了?媽怎么了?她怎么躺在這里?” “媽今天晚上吃完飯就說肚子疼,剛洗完碗就忽然倒下了……” 龍鳳胎里的jiejie棠若理智稍微還在線,立刻就開口跟棠寧這么解釋道。 “大姐,媽……媽是不是就要死了?” 弟弟棠駿拉著棠寧的衣袖,一臉恐懼地這么問道。 “呸呸呸,你快呸,媽才不會有事,是不是大姐……” 棠若紅著一雙眼,忙不迭地朝棠寧看了過來。 而一旁的弟弟棠駿趕忙呸了起來。 見狀,棠寧卻已經顧及不上兩個小的了,上前就探了探棠母的呼吸,已經有些微弱了。 “不行,媽再這樣下去,絕對挨不住的,你們在這里等著,我上樓取錢去,然后立刻到路口叫黃包車送媽去醫院……” 說話間,棠寧趕忙就要往樓上跑去。 沒一會兒就蹬蹬蹬地下了樓,邊下樓還邊問,“你們怎么回事?媽都疼得暈過去了,怎么也不想著送她去醫院?棠茵呢?她去哪里了?這么晚了,怎么就你們兩個小的在家,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辦?” “二姐……二姐她……她去找你去了……” 棠若吭吭哧哧地回答。 “找我?她去哪里找我了?我一直在儷都會里待到現在,她什么時候走的?” “四十分鐘之前……” “四十分鐘,從家里坐電車到儷都會不過十五分鐘罷了,二十分鐘前我還在儷都會里,她到底去哪里找我了?還有錢都在柜子里放著,找不到我,她一個大學生還不曉得先送媽去醫院嗎?算了……小駿你在家里等你二姐回來,我和若若先送媽去醫院,北平醫院知道嗎?到時候你二姐回來了,直接叫她帶你過去……” 說完,棠寧毫不猶豫地就將棠母背到了背上,抬腳就往外跑去。 誰曾想才剛跑出大門,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在棠家門口緩緩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一個穿著米白色風衣,微卷的長發用紅色的綢帶扎了個高高的馬尾的清純姑娘就從車上沖了下來。 “媽,大姐!” 來人這般喊道,棠寧哪里還不懂這人到底是誰。 只是還沒待她開口說些什么,轎車后座的車窗就被里頭坐著的人慢慢降落了下來,露出一張精致絕倫的側臉來。 男人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眉骨很高,眉毛又濃又黑,眼尾狹長,轉頭看過來的眼眸漆黑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削薄。 上身穿了一件棕色格子的西裝馬甲,內襯白色襯衣,扣子扣得嚴嚴實實,一般不認識的人哪里會覺得這人竟是叱咤海城的巨頭之一的徐司年,只以為是哪家過著紙醉金迷生活的落拓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