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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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箬當前好感度:95。 與此同時,祠堂外頭,長公主透過門的縫隙看著自家狼吞虎咽的兒子,與坐在他身旁笑瞇瞇看著他吃飯的棠寧,嘴角一下子就高高地揚了起來。 因著棠寧的早早離場,見自己的暗衛忙活了整整一晚上卻一無所獲的司徒鄞,端坐在龍椅之上,眼眸微垂看著放下跪得整整齊齊的暗衛們,閉了閉眼。 之前那一瞥,實在太過匆匆,更何況那女子還是蒙著面紗,偌大的京城,尋這么一個女子,簡直不亞于大海撈針。 司徒鄞輕皺了皺眉,隨后像是回憶起什么似的,再次睜開了眼。 回府里?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女子好像說了這么三個字。 府里。 若是他沒有弄錯的話,這女子極有可能是京中這些大大小小官員家中的人,畢竟她光是頭上的那只金步搖,就不像是普通人家可以買得起的 那么—— “文讓,傳令下去,三日之后,宮內將會舉辦一場迎春宴,務必請京中所有官員,攜帶家中女眷一并來參加。記住,是所有?!?/br> 司徒鄞跟自己的貼身太監這樣吩咐道。 因著后宮至今沒有立后,所以所謂的迎春宴女賓這邊就只能請青平長公主幫忙接待了下。 可以說,司徒鄞這突如其來,又沒給大家多少時間準備的宴會,幾乎將整個京城都鬧了個人仰馬翻。 底下的官員更是害怕有之,驚慌有之,恐懼有之。 畢竟這一位前不久可還放出了自己的那群暗衛到處亂竄,天曉得這什么迎春宴會不會是鴻門宴,其中有幾個大臣更是被司徒鄞這樣的反常給嚇得當天晚上就發起熱來。 “迎春宴?我也要去嗎?” 聽到青平長公主的交代,棠寧有些訝異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當然了,你是我的兒媳婦,自然是要去的?!?/br> 青平長公主笑著這么回道。 “是嗎?我還沒從來都沒去過皇宮呢!” 棠寧一臉的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 棠寧:我還沒去過皇宮呢!【期待 司徒鄞: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賀蘭箬:…… 【不換臉不換臉不換臉,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第116章 被炮灰的真千金(三十) 三日的時間一晃即過,期間棠寧與賀蘭箬,因著三朝回門的習俗,還一起回了趟將軍府。 可以說,秦夫人幾乎在看見棠寧笑著踏進將軍府的這一刻,看著陪在她身旁寸步不離,眼里除了棠寧再也容不下任何的賀蘭箬時,她就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或許嫁德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再好一些,畢竟一個女子過得幸福還是不幸福,光從臉上就能看得出來,更別說中午吃飯的時候,賀蘭箬還把棠寧的喜好記得清清楚楚,夾到她碗里的全是她喜愛吃的菜了。 看見兩人這般相處,秦夫人一直懸著的那顆心才終于緩緩落了下來。 而在那日,與棠寧一同出閣的秦芊芊竟在衛璟的陪同下,也回來過一趟。只不過卻根本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卻是在下午的時候才出現在了將軍府的門口,表情更一個賽一個的難看。 你問棠寧怎么知道的? 還不是因為她前腳才剛上國公府的馬車,后腳衛璟與秦芊芊便從建王府的馬車上跳了下來。 兩撥人剛好完美地錯了開來,早早放下車簾的棠寧除了不小心瞥到了他們兩人那難看的臉色之外,后面的就基本沒看到了,所以就更不清楚,衛璟與秦芊芊到底在鬧什么別扭,又為什么這么晚才來將軍府了。 倒是坐在她對面的賀蘭箬在明了棠寧對衛璟是這樣一副態度之后,臉上的笑差點就沒崩住,還為了怕棠寧看出來,特意托著下巴,掀開車簾朝外頭看去。 只可惜對方翹得高高的唇角,早就出賣了他。 這也就算了,路過京城最大的首飾店金玉軒時,還因為高興,當場拉著棠寧進去從頭到腳選了幾十樣首飾,要不是棠寧及時拉住了他,她都懷疑賀蘭箬能將整個金玉軒都搬空了。 沒看那掌柜的送他們出門的時候,連嘴都差點笑歪了嘛。 坐在銅鏡前,看著自己首飾盒里堆滿了的各色首飾,回想起這些的棠寧再次抿嘴笑了起來。 因為想得太過入神,連站在她身后的春檀、春綿兩個小丫鬟對視一眼之后,露出的揶揄眼神她都沒瞧見。 等她反應過來時,便立刻從銅鏡里發現兩個小丫頭直接就開始互相擠眉弄眼了起來。 見狀,棠寧臉上微微一紅,轉身嗔怪道,“好啊,你們兩個,現在的膽子真是愈發大了,連我都敢笑了你們……” 邊說她還邊伸手朝兩人的細腰上掐去。 “夫人饒命,饒了我們吧,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一瞬間,主仆三人便頓時鬧成了一團。 “還沒有打扮好嗎?娘那邊已經開始催了……” “??!” 隨手推開了房門的賀蘭箬,話還未說完,便忽然感受到一道藍色的身影直接撞倒了他的懷里。 原本還想要趕緊伸手推開的賀蘭箬在一嗅到懷中女子身上的異香之時,準備推開她的手便立刻條件反射地扶住了她。 隨即便看到早已打扮好,甚至額頭還貼著朱色花鈿的棠寧,緋紅著一張小臉猛地轉過頭來,就連臉上的笑容都還未完全褪去。 只一眼,賀蘭箬便覺得此時的棠寧甚至比那春日里開得最爛漫的鮮花還要生動明媚百分。 明明早就已經看過各種裝扮的棠寧,甚至連鳳冠霞帔都見過,可每一次瞧見棠寧做新的裝扮時,賀蘭箬仍會不受控制地覺得心頭一跳。 更蠻不講理地在心里認定了,這世上就再也沒有哪個女子的長相能越得過棠寧去。 為什么,她長得就這么好看呢? 心里這么想著,面上賀蘭箬卻看近在咫尺的棠寧的臉龐看得微微有些出神,直到春檀帶著笑意的調侃在兩人身后響起,說是早就已經打扮好了,為免長公主等急了,請小公爺現在就帶著夫人出門吧! 她一說完,向來沒心沒肺的春綿竟直接發出兩聲低低的笑聲來。 這一笑,直接把棠寧和賀蘭箬的臉一起笑紅了。 棠寧轉頭,瞪了一下身后這兩個促狹的丫頭,這才跟著臉上紅了一片的賀蘭箬徑直往正院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因著迎春宴的召開,不論各位大臣們心里是如何想的,可氣氛卻漸漸熱烈了起來,女賓與男賓也不過只是隔了一條湖罷了。 據說在青平長公主的安排下,到時候兩邊的人還可以對詩呢,自幼長在閨閣,從來沒有與異性有太多接觸的陌生少男少女們,可以說,一下子就暗自興奮期待了起來,更有甚者,還期望著自己能在這迎春宴上,尋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而與宮中這難得的熱鬧相比,皇宮靠近西北角的位置,一處門口處布滿了枯黃的雜草的宮殿里,卻冷清得有些怕人。 直到幾個提著碩大食盒的太監吱呀一聲推開了這宮殿的大門,里頭的人才瞬間涌了出來。 只不過與皇宮里那些妝容精致,衣飾華美的嬪妃們不同,這些女人無一不是蓬頭垢面的,連衣裳也不知從哪里尋來的,陳舊臃腫累贅得很,不過瞧著應是很保暖的,并且其中絕大一部分的女人臉上都已經爬上了深深的皺紋。就她們這幅模樣,別說是做嬪妃了,怕是做隨身伺候的老嬤嬤都不會有妃子愿意要。 不過除了這些蒼老的女人,里頭也夾雜了幾個瘋瘋癲癲卻身材纖細的年輕女子,別看她們長得瘦,真的搶起吃的東西來,卻一個厲害過一個。 這幫女子之中,唯有一個模樣包括身姿都屬于人群中佼佼者的白衣女子,格外的與眾不同。 她是一直站在這幫搶食物搶上了天的女人身邊,見機行事,眼疾手快地拿起了食盒里的一個白饅頭,捧在手心里用力地啃了下,才只咬了一口,饅頭粗糙的口感就差點沒使得她當場嘔出來,眼眶更是迅速地紅了。 她不懂,她紀慕清怎么就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她自幼千嬌百寵,琴棋書畫什么的,更是一學就會,族中的女子就沒一個能比得上她的,甚至她母親還曾抱著她說道,她的皎皎,如此出色,便是宮里的皇后就是能做得的。 她怎么就落到了現在這副境況了呢! 紀慕清的手微微顫抖著。 雖說先前她不止一次地渴望過能從那位腦袋不正常的皇帝身旁逃開,否則她真不知道哪一天一覺醒來時,就已然身首異處了。 更早在得知自己身上的香味對那皇帝不起作用時,不止一次地暗自竊喜過。 甚至在年前因著一次御前失禮,被皇帝赤紅著眼打入冷宮的時候,也覺得松了一口氣。 可她從來沒想過冷宮的日子竟然艱苦如斯,沒有綾羅綢緞,沒有高床軟枕不說,就連吃的也是這等豬食,甚至就連豬食,一不小心也有可能會搶不到,一旦搶不到,你就只能餓肚子。 餓肚子的滋味有多難受,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她過不下去了,真的過不下去了。 便是這時,其中一位負責送餐的方臉小太監忽然笑瞇瞇地從一旁的食盒里掏出一塊赤豆糕,遞到了正陷入到絕望情緒當中的紀慕清手里。 “娘娘,這是你的另外加餐,記住,別叫旁人給搶了?!?/br> 他意有所指地這么說道。 說完,他剛準備轉身與其他一起來送餐的小太監們往殿外走去,誰料下一秒他的衣袖就立刻被紀慕清給一把抓住了。 “這位公公,可否告知本……我,今日外頭何故這般熱鬧非凡?” 是的,熱鬧非凡。 平日里有司徒鄞這位煞神的存在,整個皇宮那是一處比一處冷清,一處比一處寂靜,宮內的所有人,不管是妃嬪還是伺候的宮女太監都好,一個個動作都像是貓兒似的,直恨不得連氣都不喘才好。 可如今,為何她才進了這冷宮沒多久,外頭就忽然熱鬧成這樣了呢。 最后紀慕清從這位態度還算溫和的方臉公公口中得知,宮里竟然要舉辦宴會了,還是皇帝司徒鄞主動下旨要求舉辦的。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那可是司徒鄞??! 一點聲音都會使得他頭疼欲裂,直恨不得將他眼里能看到的所有人都一口氣弄死的司徒鄞啊,并不是那個最愛吃喝玩樂,沒事就舉辦個選秀,選兩個美人進宮來陪他的先皇啊。 怎么會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紀慕清的腦袋微微有些發懵。 只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司徒鄞,別說他只是開宴會了,就是長出翅膀能在天上飛,她也不想再與他有一絲一毫的接觸了。 她實在是受夠了天天腦袋懸在脖子上,指不定一個不留神,就會掉了的日子了。 想到這里,紀慕清急忙掰開了手中的赤豆糕,剛將里頭的紙條拿到手,手里的赤豆糕便瞬間沒了蹤影。 紀慕清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便看見一個穿著厚厚棉衣,干干瘦瘦的女人的嘴巴正不停地動著,甚至連手指糕點的碎屑都不放過,把她那臟兮兮的手指舔了又舔,看得紀慕清實在反胃。 見她吃完了搶過去的赤豆糕,眼睛還放著光地盯著紀慕清手里捏著的半個饅頭,被嚇了一跳的紀慕清當即也不管這饅頭口感粗糙不粗糙了,一股腦兒地全塞進了嘴里。 瞧見饅頭沒了,這面容蒼白干巴的女人這才撇了撇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