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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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棠寧又摸了摸耳朵,露出了個溫柔羞澀的笑,便腳步輕快地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卻在一轉身,女人眼里的羞澀柔和就立刻變成了nongnong的戲謔與嘲弄。 她啊,就喜歡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復雜關系了。 而等棠寧整個人一消失在兩人面前,葉梟便立馬急不可耐地來到了晏行之的面前,一臉悲憤地開口道,“不許?!?/br> “什么?” 這邊的晏行之本就已經被眼前這些事搞得有些焦頭爛額了,見葉梟忽然上前,沒頭沒腦地這么說,他直接肅著臉反問了一句。 自幼就被晏行之帶大的葉梟,一見他這個表情,心里還有些發憷,可還是認死理地開口道,“不許吃,糕點,我的?!?/br> 聽到這樣的話,晏行之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吃貨,十有八九是被棠寧的糕點給吸引出來的,并且還因此跟她成了朋友。 可想起剛剛葉梟的那個眼神,晏行之覺得恐怕沒有那么簡單,果不其然,葉梟接下來的話徹底坐實了他的猜測。 “棠棠,我的,妻子。只可以,給我,糕點。大哥,不行!” 葉梟說話還是他教的,晏行之怎么可能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一聽完這幾個字,他的眼神便瞬時一凜,妻子,這個詞誰教他的?難道是棠寧…… 一想到這里,晏行之直接沖葉梟丟下了“跟我過來”這四個字之后,便帶頭往前走去。 直到兩人出現在了仰月山莊的密室里頭,他便立馬讓葉梟將他的手腕伸了出來,細細把了一會兒之后,緊皺的眉頭這才緩緩松了開來。 他之前詢問的那位毒手藥圣得到的消息果然沒錯,不過一月,葉梟身上的苗疆奇毒便已經被渡的差不多了,只在幾處經脈里殘留了一些頑固余毒,這些毒依靠莊內的解毒圣藥,在用他的內力一催化,絕對可以清除的一干二凈。 回來之后,總算是知曉了個好消息的晏行之微微舒了口氣。 待他轉頭看向葉梟那一臉懵懂茫然的模樣,連晏行之這樣從不輕易動氣的涵養都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妻子這個詞是誰教你的?” “有什么,問題?” “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你不要再來反問我,立刻就將你跟棠寧之間的事情從頭到尾跟我說個清清楚楚?!?/br> 晏行之的眼神驟然一厲。 見他這樣,葉梟猶豫了下。 “怎么?現在晏大哥的話在你這里也不算數了?” 晏行之簡直無法理解,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棠寧到底給葉梟下了什么迷魂藥了,明明從小到大他都是長在他的身邊,從來都是他說什么他聽什么,根本就不會出現今天這種他問話他不回答的情況。 想到這兒,晏行之的眼中瞬間掠過一抹血腥,心里直接就對棠寧生出了nongnong的殺意。 葉梟是誰? 天下第一殺手。 對于殺意的敏銳度永遠比晏行之來得要強的多。 晏行之那邊殺意剛生,他就已經慌忙按住了他的手臂,“不要,我,喜歡,棠棠,我想要,她做,我的,妻子,想要,一直,跟她在一起!” 因為著急,原先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葉梟的話說到后來,竟然出奇流暢了起來。 而這一邊的晏行之,看著葉梟眼中從未出現過的劇烈情緒,心咚的一聲,就開始往下墜去。 葉梟他,真的動心了! 對他明媒正娶進門的妻子!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兩人就這么互相也不知道對峙了多久,晏行之率先深吸了口氣,隨后平復了下自己的情緒,往后輕輕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現在跟我好好說清楚你們之間這一個月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聞言,靜謐的密室里,葉梟一字一頓地跟晏行之訴說著這么多天來,他與棠寧的種種。 從一開始他被糕點的香味吸引到了廚房,倒掛在梁上偷糕點,到兩人逐漸成為朋友,他意外毒發,棠寧用自己的血救了他,卻一直昏迷不醒,他只好帶著她去了他療傷的溫泉,不小心瞥到山下一對年輕夫婦的房事,聽了她的解釋后,他便認定了棠寧是他的妻子,為了討她歡心,送給他一件又一件的禮物…… “那些,玉佩,從你的,盒子,拿的……” 甫一聽到葉梟這樣的話,即便是自認自己的養氣功夫十分到家的晏行之,額角都控制不住地崩出了一條青筋來,轉頭打開自己放滿了收藏品的錦盒,果不其然,里頭空空如也,屁都沒有。 待他聽完了葉梟所有的敘說,他倒是沒有發現棠寧的蓄意算計,只發現了葉梟的蠢與呆。 這讓他甚至連個生氣的對象都沒有。 因為葉梟是什么人,別人不知道,作為自小把他養大的晏行之會不知道嗎? 可能是因為自幼與狼群一起生活的緣故,他的腦袋簡直跟動物沒有任何的區別,且不會隱瞞自己任何的情緒與喜惡。 他在他說話的時候,曾不止一次地注意過他的眼神,看到他平靜冷漠了十幾年的雙眸,卻會在說起棠棠這兩個字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放出光來。他就知道,葉梟栽了。 他從前確實希望葉梟也能懂一些人類的情感,而非一直像動物一般活著,可為什么……讓他懂得這些感情的人,會是他的妻子呢! 除了荒誕,晏行之簡直找不到任何詞來形容自己所知道的這一切。 沉默了許久,他抬頭看向一臉期冀之色的葉梟,眼底深處閃過了一絲決然。 讓葉梟開竅的這個人,誰都可以,除了棠寧。 一方面因為她至今仍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與葉梟直接根本毫無可能,另一方面,已經將葉梟身上所有的苗疆奇毒都渡過去的棠寧,命不久矣。 他無法讓葉梟才剛嘗過情愛的滋味就立馬痛失所愛。 想到這兒,早已經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的晏行之并沒有答應葉梟所要求的讓棠寧成為他的妻子的荒謬要求,而是直接將他趕到云霧山上去,理由便是他體內余毒未清,所以必須要在藥泉里泡上九天,才好清除體內所有的余毒。 葉梟還是好忽悠的,被晏行之幾句話就被忽悠得去了云霧山頂,甚至都沒來得及與棠寧打上一句招呼。 不過棠寧也不會多在意就是了。 反正現在葉梟在她這里的好感度已經上到90了。 她也沒興趣再繼續跟他玩什么過家家的小把戲了。 倒是第二日晏行之口中所說的正派人士即將在鬼嘯崖圍剿魔教幾大護法的事情徹底引起了她的注意,更有意思的是,他還說什么這么多天都讓她待在家里,有些虧待她了,所以這一次他決定帶她一起去散散心。 聽到這里,棠寧低垂著的眼中迅速閃過了一道精光。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鬼嘯崖一役可正是劇情中方云揚掉崖,晏行之卻因此徹底崛起的重大戰役啊,說什么散心不散心的話,她敢肯定晏行之這次帶她出去,十有八九是不打算再帶她回來了! 他想要讓她,死在即將到來的這場混戰里! 呵。 好巧啊,她剛剛好也有她的算計呢! 仔細算算時間,好像就快要到每月十五的月圓之夜了吧! 每個月圓之夜,晏行之體內那淬骨的劇毒就會徹底爆發一次! 而他也會因為毒發,萬蟻噬身,根骨扭曲,功力全失,甚至還會……縮回到自己幼年的模樣! 幼年的模樣??! 棠寧眼中的光越來越盛,隨后抬起頭來便一臉驚喜地朝晏行之看了過去。 “行之哥哥,你真的好好??!” 我還在考慮這么舔著臉跟過去呢,你就已經幫我安排好了所有的路。 實在是,太貼心了! 第39章 反派無情公子(十七) 說要帶她離開,晏行之就真是一點功夫都不愿意耽誤,第二天一早,兩人便共騎同一匹馬,出了仰月山莊。 而棠寧,從昨日上午開始就再也沒有見過葉梟一面。 不過她也沒有很在乎就是了。 一開始兩人的馬兒還疾馳了一段距離,之后可能是路不太平坦,加之距離鬼嘯崖那邊徹底打起來,還有幾日的緣故,晏行之漸漸放慢了馬兒的速度。 此時被他整個抱在懷里的棠寧,看了眼頭頂僅漂浮著幾朵白云,干凈得好似一塊清透的藍色琉璃一樣的天空,又看了看路旁野蠻生長的各色野花,和穿梭其中忙忙碌碌的白色菜粉蝶。 心情頗好的她,格外自然地往身后的晏行之的懷中一靠,嘴角揚得高高的,就開始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民間小調來。 此時,一路行來腦中就沒停止過算計謀劃,鬼嘯崖一役他能從中得到多少好處,在大戰中他應該出幾分力,這一戰結束后他該如何安排自己的人,和怎樣cao作才最容易吞下其他勢力的晏行之,剛聽到耳旁響起的哼唱聲,眾多紛雜的思緒驟然一停。 微皺眉,男人便低頭朝懷里的棠寧看了過去。 不曾想竟直接看到了她滿臉的喜悅與滿足,看著前方的眼里更是盛滿了純粹的快樂與期待。 仿佛只要是跟他在一起,便是走遍天涯海角,嘗盡風霜雨雪也只會感覺到幸福與甜蜜一般。 這樣歡喜的棠寧,根本就不知道前方等著她的到底是什么。 才想到這兒,晏行之的心頭無端升起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與躁意來。 男人內心的煩躁與復雜到了棠寧這里,卻是用他好感度的上漲具現化地顯示了出來。 這一點好感度她暫時還看不上的棠寧,此時此刻倒是不是在演,攻略歸攻略,但開心快樂也很重要啊,永遠都能看到生活中最美好的一切,并發自內心地喜歡欣賞,是棠寧一貫而來的生活方式。 她喜歡這樣的天氣,喜歡這樣的風景,也喜歡騎在馬上,風吹在臉上舒爽的感覺,這才哼了哼歌,與攻略無關,沒想到這樣也能引起晏行之好感度的變化。 不過就是現在知道了,棠寧也沒有多特別對待,反而繼續全身心地投入到這一片她在原來的世界根本享受不到的純天然無污染的古代空氣與風景中。 夜幕降臨,天邊的晚霞還未褪盡,一彎新月就已經緩緩爬上遠方灰藍色的天空。 在夜色徹底籠罩下來之前,兩人終于看到了一間可以下榻的客棧,聽著店小二熱情地詢問他們是打尖還是住店的話,晏行之回了住店兩個字后,下意識瞥了眼身旁早已戴上了面紗的棠寧,即將要說出口的話在舌尖打了個轉,就改成了,“我與我的妻子,一間房就夠了?!?/br> 出身藥神谷的棠寧之前雖說沒怎么遇到過江湖中人,但她好歹也在空冥山上待了一段日子,別的不說,空山派里大多數人還是能認出她來的,越是靠近鬼嘯崖,遇到空山派弟子的幾率就越大。 他之前聽到的傳聞是藥神谷傳人棠寧棠姑娘于婚禮當日在空冥山上意外失蹤,說是極有可能被趁虛而入的魔教之人擄走了,也有說她在婚禮當日忽然得知了她的師父藥神谷主下落不明的消息,這才連親都沒成,直接下山去尋找她師父去了,一找也沒了蹤影。 但鑒于那一日,身為新郎的方云揚最終被人發現重傷倒在路邊的情況,江湖諸人還是更傾向于前一個猜測。 為免麻煩,晏行之便主動開口讓棠寧戴上面紗,她倒是沒多問什么,只是乖巧地戴好了。 這邊,待兩人被店小二領著剛進了樓上的客房,關上門。下一刻,客棧的門口便立馬出現了一幫身穿白衣,頭戴遮陽斗笠的江湖人。 這一幫人一進客棧,連斗笠都還未取下,其中一人就立馬開口道,“大師兄,天色已晚,不若我們幾人先在這客棧里頭住宿一晚,明日一早再起來趕路?!?/br> 聞言,領頭持劍的白衣男人輕嗯了聲。 與此同時,緊跟在男人身旁的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伸手就取下了頭上的斗笠,露出了一張燦若春花的小臉來。 只見她一臉愛慕地朝為首的那個白衣男人看著,嘴里倒是輕快地說道,“方大哥,你的內傷未愈,這客棧一看就知道做不出我特意為你研究的藥膳,不如一會兒我去與客棧的老板商量下,讓我借用一下他們的廚房,親自給你下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