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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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腳下一軟,他就已經從樹頂落了下來。 痛,渾身都痛,他努力地想要睜大眼,卻只看到眼前的一片模糊朦朧。 “云揚哥哥……” “云揚哥哥!” “云揚哥哥?!?/br> …… 棠寧曾經的呼喚之聲不斷地在他耳畔響起,手指微動,他整個人便徹底陷入了昏迷。 而這一頭空冥山上的眾人見吉時已到,仍未看到新人登場,便立馬派人去催,可沒想到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他們說,所有人都在新房還有附近找遍了,也沒找到一對新人。 擔憂他們背著寂月教的私下密議圍剿魔教的事情被魔教中人知道的,諸位武林長輩們當時就心慌了,以為是他們牽連到了一對新人,當即就開始在空冥山上開始四處搜尋了起來,最終還是空山派的一名小弟子在山頂上發現了早已昏迷不醒的方云揚,送到他師父面前一看。 “不好,走火入魔!” 當即迦葉老人便立馬盤膝坐下,就開始給體內氣息早已雜亂不堪的方云揚開始輸送起內力來。 并不知道自己走后方云揚還有這樣一番遭遇的棠寧聽著54088跟她的匯報,方云揚現今的好感度穩定在了90沒變了,他愛她,但同時他也在心里有些怨她,所以便穩定在了這樣一個位置。 而晏行之—— 抬頭,看著他頭頂上方紫色的-5。 狗比到底是狗比,她對方云揚都那么不干人事了,還是負的好感度,看來,契機未到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一跟著晏行之回到了他的仰月山莊,棠寧便在仰月山莊的一幫呆呆愣愣的下人的見證下,與晏行之拜完了天地,成了夫妻。 熟料,她這邊剛拜完天地,那一頭就有人給晏行之送來了一只飛鴿傳書。 看著晏行之那一臉的為難,棠寧這邊就已經善解人意地讓他先去處理事情,她不要緊的。 聞言,晏行之低頭就在棠寧的額頭吻了一下,面帶歉意地說道,“實在抱歉,事情有些急,但不多,你先回房等我,困了就先睡,我處理完了就回來找你,畢竟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聽到這兒,棠寧的臉上很快閃過一抹羞紅,“嗯?!?/br> 她輕點了點頭。 而等進了洞房,棠寧就又發現到了狗晏不做人的地方了。 這房間里的熏香,實在是兼顧催情與催眠兩項作用??! 偏偏劑量都很小,且完全不是她的特殊體質能夠防御的種類。 果不其然,在房間里沒等了一會兒,沒有用任何手段抵抗的棠寧,便立馬昏睡了過去。 直到54088在她耳邊將她小聲叫醒,驀地睜開眼,她便聽到了房門被人從里頭輕輕關上的聲音。 “行之哥哥嗎……” 棠寧故意開口問道。 “嗯?!?/br> 來人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回來???” 她再問來人根本就不回答了。 棠寧也不在意,畢竟她等的就是他——葉梟。 這位自幼流落沙漠,被狼群養大,后又被沙漠商隊發現,直接成了奴隸,再被晏行之意外買回來,又冷又酷,人狠話不多,身高是標準的188,還有著公狗腰的傳說中的江湖第一殺手。 據說從他十三歲就已經開始殺人了,武功天賦極高,比方云揚與晏行之都高,為人天真而殘忍,滿手血腥,殺人不眨眼,除了殺人,什么都不會,甚至連疼也不會喊。 腦子里從來都只有三件事,殺人,晏行之和……甜食。 想到這里,棠寧微微翹起嘴角,要是她從劇情里得到的消息沒有出錯的話,他還是個易胖體質,搞得每次吃完甜食,都要拼命去練劍消耗掉,不然晏行之下次就再也不會允許他碰那些東西。 才剛想到這里,棠寧就發現來人已經站到她的面前了,隨后不帶任何遲疑地,準確地朝她推了過來…… 春日的雨水總是那么多,雨絲一開始還只是細細小小的,可隨著雨勢的增強,很快便壯大了起來。 窗角含苞待放的芍藥,原先也只是打了個花骨朵,卻也在雨水毫不憐惜的沖擊下張開了粉嫩的花瓣,露出了里頭嬌艷的花蕊,雨水太急,太快,一下又一下地拍打著那過于嬌嫩的花蕊,很快它便顫抖了起來,可雨水卻仍舊不放棄自己的攻勢。 直到天色將明,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春雨才漸漸停歇了下來。 第33章 反派無情公子(十一) 待第二日,棠寧蘇醒過來的時候,身旁不出意料的早已空無一人了。 緩緩起身后,她這才感受到原主這具寒玉冰體的奇妙之處,不僅僅可以百毒不侵,血液可以解毒,甚至明明是第一次,葉梟那頭小狼狗還認真耕耘了整整一夜,此時的她不僅沒有感受到身體有任何的不適,反而還神清氣爽的很,這體質真不是什么x文女主必備嗎? 嘖嘖。 坐在梳妝鏡前,看著窗外盛放的粉色芍藥,棠寧不由得彎了彎嘴角。 對于葉梟,除了他的技術實在是爛到家之外,關于體力與身材,棠寧還是給予高度的肯定的。 就是關于他的好感度。 昨天她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葉梟頭頂的名字可是鮮艷的紅色。 系統評分:92,當前好感度卻是完全無感的0。 這就有意思了。 不過也難怪,在那人眼中,除了甜食、殺人、晏行之這三樣東西之外,對于其他的一切恐怕都是無感。 哦不對,她說錯了,晏行之并不是個東西。 以最快的速度梳妝打扮好的棠寧,出了房門,詢問了幾個呆頭呆腦的下人,她便直奔廚房的地方而去。 畢竟晏行之就算再不是個東西,他也是她的攻略目標,對于攻略這種工作,她可是很盡職盡責的。 至于仰月山莊的下人,一個兩個的好像全都是啞巴,有的慘的,甚至連耳朵都聽不見,所以看上去才都會那樣的呆。嗯,基本都是晏行之親自下的手,不過他倒是童叟無欺,找的全是大街小巷自愿被他毒聾毒啞的乞丐,才帶回他的仰月山莊,維持著山莊的生活。 你問那些乞丐為什么會愿意這種事情?呵,朝廷閹狗當道,好官一個個地全都死于非命,江湖上又天天喊打喊殺,吃不飽也就算了,還隨時都會有生命的危險,跟晏行之走,雖然聾了啞了,但至少好好地活著,吃得飽穿得暖,安全而舒心,有誰會不愿意呢? 誰讓他們的主人,就是喜歡這死一樣的安靜呢。 與此同時,書房里在得知葉梟竟然整整折騰了一宿,不久前才回到自己房間這個消息的晏行之,提著毛筆的手微微一顫,一個豆大的墨點便出現在了他面前的白紙上,行了,這一幅畫基本上算是全廢了。 收回手,洗凈手,晏行之便緩緩往外走去。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因為擔心他什么都不懂,不久前他才給了葉梟那避火圖,然后直接就被他拋到了腦后。又讓他去山莊下的青樓里學習一二,他更是一進去就被后廚房的香氣吸引了過去,等他過去尋他的時候,他早已偷吃了人家不知道多少盤甜心,甚至連嘴里都塞得滿滿當當的,至于他讓他來樓里觀摩的事情,早已經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這樣的葉梟,會與那個棠寧在一起折騰整整一夜,晏行之怎么覺得這件事那么的奇特呢! 還是說寒玉冰體對于身中奇毒的葉梟來說就是有著特別的吸引力。 腦中正思索著這些事情的晏行之突然嗅到自己一向散發著淡淡的檀香的仰月山莊,不知道從哪里飄來了一陣嗆人的煙火氣味。 晏行之驀地一皺眉,隨后毫不猶豫地運起輕功便直奔煙霧散發而來的方向掠去。 不料他最后的落腳點竟是山莊里那個自從他遇到霍青青,知曉有食神莊這個勢力的存在后就再也沒動用過的,好似一個擺設一般存在的廚房。 他這邊才剛落腳,下一秒一陣劇烈的咳嗽便傳入了他的耳中,他還發現了幾個站在廚房前手足無措,連咳嗽都沒有聲音的下人。 再然后就是小臉被熏得跟只小花貓一樣的,用手不停地在鼻前扇著的棠寧便從那滾滾白煙之中沖了出來。 即便是沖出來了,她的咳嗽聲也依然沒有停止。 還是晏行之快步上前用內力幫她梳理好所有的氣息之后,她才終于停止了咳嗽,眼淚汪汪地朝面前的男人看了過來。 “你這是做什么?” 晏行之皺眉看她。 難道她在昨晚發現了什么,不然怎么會突然放火燒他的仰月山莊,就是不懂她為什么要從廚房的位置開始燒了。 “我……”輕眨了眨眼,剛剛被嗆出來的眼淚便在棠寧的花臉上爬出了兩道雪白的痕跡來。 “我只是想給你做頓飯,平常人家的媳婦在成親的第二日都會給自己的夫君做上一頓飯的,我當然也不能例外,昨天我們兩人已經拜堂成親了不是嗎?可我真的沒想到,我這邊才剛炒好一碟青菜,廚房里的煙就越來越大,沒想到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棠寧一臉委屈地朝面前的晏行之看了過來。 不,她早想到了。 可怎么辦呢?做飯這種事情她向來沒什么天賦,調料品也從來都是隨心所欲地亂放,反正做出來的東西又不是自己吃不是嗎?在她原來的世界,她只需要隨隨便便地做個菜,管它什么味道,多的是人搶著吃完,到時候只要她稍微露一點她手指上不小心被切到的傷口,十個有九個都會覺得心疼的不得了,那時候她的目的便已經達到了,至于飯菜的味道什么的,她做的難道還能比米其林大廚好吃不成。 再說這個世界的霍青青高超的廚藝早已珠玉在前,她再怎么努力也只不過是拾人牙慧,當然要另辟蹊徑了。 沒辦法頂級好吃,那當然只有頂級難吃了。 只要能讓人記住的,對她來說都是好料理。 可等進了廚房之后,她才發現這個廚房也不知道多久沒用過了,她讓那些下人們趕緊將東西洗刷干凈之后,剛準備大展拳腳,就發現廚房里竟然連柴禾都是潮的。 這不巧了嗎?她剛好不想給狗晏多做,算計好時間,一道炒青菜結束,濃煙就滾了起來。 心里頭這么想著,面上棠寧卻仍可憐巴巴地看向晏行之的雙眼。 這樣難以理解的理由,還有她這么一副慘兮兮的樣子,叫晏行之在微微一愣之后,竟然直接克制不住地輕笑出聲來,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胸腔就震動的愈發明顯。 見他竟然不安慰自己,還在那兒笑她的棠寧,當即就氣得要跳腳。 不曾想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笑得眼尾發紅,整個人都仿佛生動起來的晏行之一把按住了肩膀,隨后便從懷中掏出一方潔白的帕子,口中低念了一句“別動”的晏行之,抬手輕抬起她的下巴,便嘴角含笑地,開始認真地給她擦拭起臉上的臟污來 風很輕,晏行之的動作卻更輕,輕到棠寧甚至都感覺不到他在幫她擦拭臉上的污穢,睫毛輕顫,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覺得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陰險狗比晏行之,而是十三年前那身穿明黃色練劍服,眼角眉梢都布滿著明媚陽光的少年葉譽。 便是這樣的一愣神,棠寧看向晏行之的眼神也跟著不自覺地柔和了起來。 而這一邊的晏行之也產生了一絲莫名的熟悉,總覺得這樣的一幕好像在曾經的什么時候發生過一樣。 幫棠寧擦凈臉上所有的臟污的晏行之,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帕子,淡笑著看向面前的棠寧,“好了?!?/br> 應該只是錯覺吧,他這么些年產生過的錯覺也不止這一個了。 很快將對他來說不必要的錯覺拋到了腦后的晏行之,坐在桌旁,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地看著棠寧一臉期待地放在他面前的那盤半焦半生的青菜。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