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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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經人事的少年貪歡也是難免,縈苒被折騰得幾乎一夜未眠,他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已是寅時。 他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縈苒剛剛睡著又被他弄醒,終于惱火了,嗔道: “唐溪,這都第幾回了,你也不怕精盡人亡!” 他低笑又在她腮邊吻了一下,說: “昨晚還是阿溪,今天就是唐溪了,好狠心的小娘子,毀了我清白還不對我好一點?!?/br> 縈苒印象中的他一直是容顏絕美的冰山,沒想到還有這樣俏皮無賴的一面,她無可奈何地說: “你再不走天都亮了?!?/br> “好好好,今晚如果得空再來看你。我走了?!?/br> 他說完打開窗戶翻了出去。 縈苒看時候不早了,現在睡不了多久又要爬起來,便也起了身,整理了一下床鋪,自己翻找了干凈衣物,準備等下先去泡一泡溫泉再去伺候太后起床。 中午皇上派的太醫到了,幾位太醫給太后把了脈,又在一起會診了很久,得出的結論和之前的也相差無幾。于是太后依舊嗜睡,除此之外也能吃能喝,醒著的時候精神也還好,縈苒便稍微放下心來。 行宮每個院子都有各自的溫泉池子,不管是主屋還是廂房,只要是臥室,都配了洗浴池,只不過大小不同??M苒見唐溪每日頂著風雪來回,怕他凍著,便每晚也逼著他在池子里泡上一會兒。于是鴛鴦浴成了慣例,二人于溫暖的池水中夜夜歡好,倒也別具風味。 縈苒浮在水中,雙手攀著池壁,白嫩的屁股高高翹起任憑他抽插,一對玉乳在池水中搖晃出陣陣水花。 他不知饜足地頂弄她的蜜xue,縈苒輕聲嬌吟: “啊……啊啊啊……輕些……啊……太深了……不要……啊……嗯……不要插那里……啊啊啊……” 他俯身親吻她光滑的背,手指探到二人的交合處,感受那歡愛的節奏,他揉弄著她的陰蒂,逼出她更多yin聲浪語。 “啊啊啊啊啊……你好壞……要弄死人家了……啊……啊啊啊……要丟了……” 他調笑道: “卿卿,爽快不爽快?今晚要不要多來幾次?” 縈苒回答不了,她在高潮中努力忍住尖叫的沖動??墒遣恢>隿ao弄著她的那個人一點沒有要射的意思。 他將她拉起來攬在懷中,雙手褻玩著她的rutou,下身依舊在狂cao猛干。 縈苒早已xiele好幾次,此時渾身酸軟無力,只能靠在他的胸膛任他為所欲為。 過了很久,直到縈苒昏昏欲睡時他才完事。 他抱著她回到床邊,幫她擦干頭發,穿上寢衣,縈苒已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他雖有些不忍,還是叫醒她。 縈苒睜開迷蒙的水杏眼,不滿的撒嬌道: “做什么還不睡?” 唐溪看著她,目光溫柔。 “我這就要走了?!?/br> 縈苒略清醒了些,問到: “今日走這么早,可是有事?” 他愛戀的撫上她的面頰,說: “我有些事要做,拖不得了,這幾日可能都不來了?!?/br> 縈苒想到他要做的事,也不好多問,就輕輕“嗯”了一聲。 他以為她不高興,又解釋道: “皇上已經開始整治蘇家了,我要趁這個時候去聯絡剩下那些勢力。之前雖已經通過氣,可我如今得了齊王余黨的助力,需告訴他們,讓他們知道勝算大了他們才會加高籌碼助我成事?!?/br> 縈苒好奇問: “難道朝中還有中立的權臣沒站隊嗎?那些勢力是誰?” 他笑問: “齊王余黨有權,我想養私兵,但缺錢缺人,阿苒覺得誰家最有錢?得用的人最多?” 縈苒思慮片刻,差點驚呼出聲,她捂著嘴的手好一會兒才放開,輕聲問: “門閥士族?” 他將唇湊近她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 “陳郡謝、范陽盧、弘農楊、太原王、滎陽鄭、青州蘇都已答應助我一臂之力,條件是要重回朝堂?!?/br> 縈苒好半天回不過神,她自己就是陳郡謝氏旁支,母親則是范陽盧氏的嫡女,祖父雖然是靠自己的軍功封侯,多少還是得了謝氏的支持。 她小時候回過桑梓,也去過范陽舅家,比別人更明白千年門閥的底蘊是何其深厚。且不說累世積攢的財富,族中對子弟的培養更是極為重視,即便是女子也從小要學習繁多的課業。 士族被打壓了這些年,一直蟄伏著伺機而動,縈苒登上后位已經叫他們蠢蠢欲動了。眾人都道皇后是侯府嫡女,但在門閥眼中只會看到縈苒是謝氏和盧氏的血脈。此時景王唐溪向他們拋出橄欖枝必然會一拍即合。 而門閥和齊王一黨的清貴互相制衡,哪邊都不會獨大,唐溪也不用擔心受人制肘。 “可是青州蘇是怎么回事?” 唐溪知道她的意思,回答到: “太后雖祖籍在青州,也是姓蘇,卻不是青州蘇一脈。太后的先祖原是回鶻某部的首領,后來突厥強盛,他們不得已入了漠北漢地生活。后來那首領戀慕一個中原女子,便帶著族人去了那女子的故鄉,作了那女子家的入贅夫君,蘇姓也是后來改的?!?/br> 縈苒心下了然,難怪太后和唐溪的容貌如此絕色,想是回鶻血統的緣故。先皇這二十年來一直拼命打壓門閥士族,又怎么會讓門閥女子為后。 他又說: “青州蘇早就對外戚蘇家不滿了,他們成日胡作非為、仗勢欺人,許多賬都算在青州蘇頭上,青州蘇連喊冤也沒有地方喊,這次他們是最先同意參與舉事的?!?/br> 他將額頭與她相抵,輕聲說: “阿苒,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成事的。而且我們還有最后的保障——皇上不能人道,除非這天下改個姓,否則只有我能誕育血脈純正的皇嗣。這個消息我已經透露給了士族的家主們,若有意外他們就會抖出來。阿苒,我一定能護得住你!” 他看縈苒不說話,又問: “怎么了?” 縈苒小心翼翼地問: “你會殺了皇上嗎?” 他挑眉,問: “阿苒舍不得?” 縈苒想了想,說: “他也是個可憐人?!?/br> 唐溪嘆了口氣,說: “若他肯信我沒有跟蘇家串通一氣,若他不曾搶走你,我又何必做這許多事?都是他逼我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他。無論如何他都是我兄長?!?/br> 縈苒略放心,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她心里想,他肯放過皇上,也會答應放過青硯的吧。她對青硯并非完全沒有感情,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青硯也不過是皇上的棋子而已。若有那一日,她唯一能做的不過是盡力保全他的性命罷了。 接下來幾日,唐溪果然沒有來,縈苒依舊每日兩次去太后的院子,伺候她起居、陪她說話。 這日太后剛梳洗完畢,還沒用朝食,就有一個小太監連滾帶爬地進來稟告,口中只嚷: “太后娘娘,不好了,救救二爺和四爺吧!” 太后也是一驚,連忙問: “這兩個孽障又惹了什么事?” 這所謂的二爺和四爺是太后的侄子,也就是縈苒與青硯登高看雪那晚,看見與當時還是良媛的蘇氏叁人yin樂的那兩個。這次太后來行宮是由他們兩人親自護送。 縈苒對那晚的事情印象深刻,覺得這兩只yin蟲實在倒胃口,雖然那蘇氏很可能不是蘇家血脈,兩人yin樂一女也實在是駭人聽聞,蘇氏又不是歡場女子,她是太子的妾室,怎可這樣yin辱。因此縈苒來時每次下馬車都是輕紗覆面,不露真容,只覺得被那兩人多一眼也被侮辱了。 那小太監結結巴巴說到: “昨夜……昨夜兩位少爺去了百花樓,后來與人爭纏頭……開始不過就是拼銀子,后來不知怎的打起來了……再后來被擄走了。奴才們四處尋找,今日早晨才在河邊尋到……二位都受了傷?!?/br> 太后怒問: “是什么人這樣大膽?那兩個孽障在哪里?還不快去請太醫!” 小太監說話不利索,不知是剛從外面回來給凍的,還是嚇的。他偷偷瞟了一眼太后的臉色,說: “是鄭家人,奴才們瞧得不真切,仿佛也有景王殿下?!?/br> 縈苒聽了不由一驚。 太后想了會兒,臉上怒色漸去,問: “哪個鄭家?滎陽鄭家?” 小太監恭敬回答: “正是?!?/br> 縈苒心道莫非是唐溪與鄭家商議事情的時候叫蘇家那兩個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