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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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重大節點?”茭白的緊張被錯愕打散,“漫畫里壓根就沒有郁家兄弟?!?/br> 【有?!?/br> 茭白:“……” 有個屁,就郁響那嘰里呱啦哇哇大哭的小神經病人設,多有記憶點,他還能記錯? 不過,小助手沒必要在這件事上面撒謊。 所以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看的漫畫里的確沒郁響,小助手為什么說有?還涉及到重大節點。郁響必須死在岑景末的飛鏢下,被射穿喉嚨。 茭白一時之間想了很多可能,都被他迅速抹掉了,他瞪大眼,瞳孔里是被岑景末扔出去的飛鏢。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趴在了郁響身上。 后心劇痛。 【玩家改變重大節點,違規,將受鞭刑,三十下。兩分鐘后執行?!?/br> 茭白得知自己要受懲罰,第一反應是慶幸,他這回沒有斷哪根肋骨,少受一份罪。 等等! 積分不是能讓他免去疼痛,獲得如夢一般的快感嗎? “我還有多少積分?”他扒著郁響才沒倒下。 【經檢查,玩家茭白目前的積分是八十九萬,后面的小數點不報?!?/br> 這積分比茭白以為的少多了。戚以潦跟沈而銨都是過了50,還沒進組。等進去了,就是兩百萬積分到手,他到時候就能…… 到時候任務就完成了,還要積分干什么。 茭白毫不猶豫:“那把我剩余的積分全部用在受刑上面?!蹦軗味嗑镁投嗑冒?。 【確定?】 “確定?!避渍f著就往下跌,他又抓著郁響的衣服站起來,湊在郁響沒受傷的那只耳朵旁邊說話,“郁響,醒醒?!?/br> 郁響沒有一點反應,像個娃娃。 “茭先生,你擋什么啊,”岑景末的聲音從后面傳來,“你這樣,我還要重新投鏢?!?/br> 茭白突然轉身:“岑景末?!?/br> 岑景末愣住。 “你好好看著?!避渍f。 岑景末走近茭白,唇珠上翹起來一塊皮,被他嫣紅的舌尖舔濕,他溫柔地問:“看什么???” 茭白背靠郁響,正面對著距離他很近的岑景末,他瞇起黑亮的眼睛,看你想看的。 不是好奇我的人生嗎,我揭開點,讓你看個仔細。 看完了就別用人命威脅我了,好嗎?猹猹。 【兩分鐘已到,懲罰開始】 茭白的呼吸變得紊亂,蒼白的臉頰也呈現出一種潮熱的紅暈,他的眼神逐漸迷離,喉嚨里發出舒服的哼聲。領子里散發出一股股的濕熱。 岑景末伸出手中的飛鏢,劃過茭白不停滾動的喉結,輕撫他汗濕的小絨毛:“茭先生,你又中邪了是嗎?” 茭白回答不出來,他仿佛置身在夢里。 有戚以潦的夢。 地下二樓書房,他躺在寬大的白色書桌上面,戚以潦撬開他的唇齒,喉間溢出“克制”。 戚以潦扣住他的手指,壓著他。 “??!” 茭白大叫。草,搞什么幾把玩意,直接就從天堂掉進地獄。 大幾十萬的積分,才爽了幾鞭子? 【六鞭?!?/br> 茭白活了,這么快就抽了六下。那他只要承受剩下的二十四下,還好。 還好個屁。 茭白顫抖著倒下去,他不斷慘叫,痛得在地上打滾。 背上的那支飛鏢還沒拔掉,扎得更深。血染紅了周圍的衣物。 護衛戴著耳機都驚到了。到底多疼,才能叫得這么凄慘。 問題是,沒人打他啊。 岑景末蹲下來,他咳嗽著按住茭白,指下的軀體一陣陣抽搐,那是疼到極致的反應。 “八……唔……九……啊——”茭白嘴里面的軟rou被咬破,血水隨著他的慘叫飛濺出來,落在岑景末的臉上身上。 “茭先生,能聽到我說話嗎?”岑景末拔了他背上的飛鏢,用手捂住他噴血的傷處。 話落,岑景末怔怔地看著青年,看他那雙總是有光的眼里蒙上灰色,鋪滿水霧,眼淚滾了滿面。 這人在沈家磨成什么樣了,無堅不摧一般,竟然還能疼哭。 “天譴……” 岑景末輕蹙眉,“天譴啊?!?/br> 暗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幾個從殺戮上活下來的人沖了進來,帶進一股刺鼻的血氣。 外面的護衛們承受的心理壓力太大,他們無意識地分神,給了對手機會。 這會兒全倒下了。 . 章枕一身血污地跑向茭白那里。 郁嶺飛奔去轉盤方向救他弟弟,而其他幾個都盯著暗室里的護衛。 那護衛朝他們開槍,兇神惡煞道:“都他媽別動!” 岑景末對這場游戲沒了興致,他對護衛擺了下手。 護衛聞言,立刻收槍。 下一刻,他主子就被人揪住衣服提起來,他記得那是戚家人,戚氏的秘書。 護衛再次舉槍。 一觸即發的氣氛被慘叫聲打斷。 章枕想抱起茭白,卻因為槍傷導致體力不支,直接跪趴到了他身上。 “不是人為的,” 章枕把手塞進茭白嘴里,不讓他再咬舌頭。 “白白是第二次這樣了,第二次了,白白……”章枕茫然無措。 大家束手無策,他們全都圍在茭白身邊,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痛得又哭又叫。 “可憐啊……”岑景末抓著心口的衣物喘幾口氣,他看也不看轉盤,隨意扔出所有飛鏢,全中紅心。 知道的再多又能怎樣,還不是被命運掐著。 可憐。 第100章 茭白第一次受刑的時候, 靈魂離開了軀體,雖然他還是能體會到精神上的鞭擊痛苦,卻比實體狀態要?稍微好受一點點。 第二次的前?六鞭是美夢模式, 他只受了剩下二十四鞭,可他的靈魂沒出來,實打實地挨罪。 茭白的意識不知道墜沉了幾小時,還是幾天,終于飄上來了幾寸, 他感覺身體在顛簸晃動, 便知自己在船上。 有臺風路過岑家的島, 直升飛機過不來, 坐船一樣很危險啊。 他轉而一想, 既然都出海了, 說明臺風一定?是過去了。 也不對啊, 臺風走了,那怎么不坐直升飛機?章枕不是不知道他對大海有心理陰影。 算了,不想了, 回去了就行。 也不曉得郁響怎么樣,章 枕他們的傷如何了,岑景末玩累了沒。 還有, 齊子摯的主人格應該睡了吧,可他媽別再產狗血了。他是齊家人的這一身世,埋了吧。 茭白雜七雜八地想了一小會,意識就又陷入黑暗。 當?他再次恢復點知覺的時候,他發現身下不顛了,這是上岸了。 可算是回蘭墨府了,回家了。 等我好點了, 我就去科研院一趟,我得會一會戚院長,了解一下戚以潦的情?況。茭白這么想著,再次沉睡過去。他不是皮rou之痛,是精神上的,撕裂不堪,傷痕累累,只是思考了不到一分鐘,對他來說都很吃力。 又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茭白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在搬他的身體,他的衣服被脫了,溫熱的毛巾蓋上來,前?胸后背被擦來擦去。 不對,我昏迷了,章枕肯定會親歷親為,他不是這個力道。 再者說,即便章枕傷得重,沒辦法照顧我,那戚家請的護工也不可能這么的……生疏粗野。 草。 我沒回家,我在陌生的地方。 恐怕……他媽的,我極有可能跟自己人分散了?。?! 暗室那時候,我受刑期間沒了意識,之后一定?還發生了什么。是岑景末沒玩夠,又準備了大餐,還是跟那些匪徒有關? 要?是后者,那我就是落入匪徒手中了。 茭白的精神不能支撐他思慮太久,他很快就只剩呼氣吸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