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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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響起疑惑的問聲, 茭白無意識地扭過臉, 腦袋一疼。他捂住被撞到的地方, 無語地瞪了眼跟他挨著的老變態。 入鏡就入鏡吧,怎么還靠這么近? 戚以潦的手臂還搭在椅背上,年輕人原本是對著手機屏的, 此時與他面對面,眼尾帶著點生理性的濕紅。 猶如一塊白綢上暈的一點紅墨。潮潮的,淺淺的顏色。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逼菀粤薀o奈, “你疼,叔叔也疼?!?/br> 茭白翻了個白眼。 他捂著腦袋的手被拿開,一面掌心貼上來,觸感干燥,溫熱,一下一下地揉著他被撞疼的位置。 茭白還沒顧得上別扭,就被戚以潦的問題分散了注意力,“這雨要下幾天,你有什么出行的想法?” “沒有想法?!避卓粗鴰ぬ柹系暮糜蚜斜?。 一眼望去,只有一只貓在線,血跡不知何時完全消失,一滴都瞧不見,像是從沒出現過,而脖子還突兀地斷著,裂開的弧度在縮小。 它的毛全白,光澤雪亮,毛茸茸,看一眼就想rua。 貓的金色瞳孔圓圓的,兩只耳朵豎起來,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聲。 但它主子的活躍度沒動,固化了似的。 茭白冷眼跟它對視。開心是吧,活躍度呢?幾個意思? 貓向他搖尾巴。 茭白想不通,憋得起火,他“啪”一下打開貓主子的手:“行了,別給我揉了?!?/br> 氣氛頓時從溫馨變得沉僵。 茭白沒觀察戚以潦的面色,他在瞥活躍度。配合讀書念經,做一個愛學習的好學生,不漲,挑釁反擊,也不漲。真他媽的奇了怪了。 果然還是他段位不夠,進蘭墨府的時機不太對,應該再等等的。 茭白的嘴角耷拉了下去,人也成了喪批。 “喵嗚” 貓忽然對他叫,貴公子高冷臉,叫聲挺軟。 茭白一副鐵石心腸樣的冷哼,你以為隨隨便便的叫一聲,老子就……草。 活躍度漲了。 2個。 媽得,才這么點,塞牙縫都不夠,茭白卻高興得不行。 “怎么一會繃著臉發脾氣,一會又抖著腿笑,”戚以潦皺眉,口吻里盡是長輩的關切,“我叫醫生過來給你瞧瞧,看是不是撞壞了腦子?!?/br> 茭白:“……” 視頻對面,目睹全過程的郁響不哇了,他垂下眼睫,掏出兜里的手機,在桌底下大力按鍵盤發信息。 力道之大,指甲每戳一下都往里彎,手機都跟著顫。 -郁嶺!你做狗子的機會沒了?。?!徹底沒了?。。。。。。?! 東城岑家 郁嶺剛參加完內部會議,他被岑景末留下來,聽對方和幾個親信討論南西兩城的局勢。 這方面郁嶺不懂,他不會經商。 郁嶺拆開腕部的黑色繃帶,抖掉滲在里面的細小灰塵。 旁邊的伍月將身子往他那靠了靠,用手擋在嘴邊,小聲說:“嶺哥,你這繃帶用很久了吧?!?/br> 郁嶺的手肘撐在軍褲上面,隱約壓出塊狀肌rou線條,勁而勃發,充滿純正剛毅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是不是該換了,我那有新的?!蔽樵碌囊暰€落在男人左下顎舊疤上面,身手比她強,槍法比她準,男人味重,長得還得符合她審美的,真的很少見,她給出了最大的友好態度,“要不我給你拿幾根?” 郁嶺偏干的唇微動:“不換?!?/br> 伍月出于女性天生在某一方面的細膩敏感優勢,試探道:“定情信物?” 郁嶺突而粗的喉結滾了一下,不語。 伍月挑了挑英氣的眉毛,這樣的男人,如果心有所屬,那一定是交出了生命與忠誠,她識趣地坐回去。 郁嶺重新綁好繃帶,書房內只剩他和岑景末。他摸出調成靜音的手機,查看弟弟發的信息,面上沒什么情緒變化。 只是扣著手機的力道重了幾分。 “郁隊長,最近辛苦你了?!贬澳┐┧{色絲綢襯衣,白發貼著衣領,唇艷齒白,整個人猶如養尊處優的皇太子,也是踩著兄弟親人尸骸上位的新帝。 郁嶺將手機放回軍褲口袋里,寬肩厚背往椅子上一靠,他并沒有客氣地回應一句。 當初這位太子爺提出的“請求”是,要他來岑家救急,待一個半月就行,年后去留隨意。 但過了年,一月過去,兩月過去……如今已是六月份。 郁嶺真想走,是有把握活著離開的,他還在岑家,是暫時不想走。 岑景末近期幾乎已經掌控了岑家,接下來他培養的勢力就要開始對外了。新上任,年輕,哪怕是個藥罐子,鋒芒照樣藏不住,他比其他幾個領地在位多年的掌權者都要有沖勁跟野心。 那個青年在西城。 或許還會被強迫帶去南城。 有他在這,多少可以接觸到岑家的部分計劃,說不定能幫上一點忙。 如果青年要遠離那伙人,他可以…… 一聲輕笑打斷了郁嶺的心思。岑景末在他看過來時,將一個資料袋遞過去:“茭先生真是個神奇的人?!?/br> 那資料袋落在郁嶺手中,被他抖出來,露出里面的紙張和照片。他先看的照片。 只有一張。 那是穿著一中校服的瘦高人影,他兩手插兜,白色運動鞋踩著落葉,懶懶散散地大步向前,背后是一片落日殘陽。 拍照的人講究構圖跟色彩搭配。 雖然沒完全拍出照片上的人眼里的神采,卻也有個五六分。 青年的眼睛是正對著鏡頭的。他知道有人在偷拍他,很敏銳。 郁嶺不意外,那時候在老屋里,他就見識過了。 看完照片,郁嶺開始翻資料。 . 書房外有敲門聲,兩個護衛隊員壓著一個隊員進來。曾經是同事,現在是敵對。 這在岑家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身邊的跟隨者里總會有家族其他勢力的人。逮到一個,還有暗藏的。 “哎,這個月第三個了?!?/br> 岑景末接過伍月遞的黑色手套,一只一只戴上,遮住了他適合拿筆的勻白手指,他那身文清矜貴的氣質淡去一些,添增了幾分新鮮的血腥味,顯得他既陰郁又乖張。 岑景末戴手套的手握住槍,他閉上了眼睛。 不愿看世間罪惡一般。 護衛隊員不住求饒:“太子爺,求您放過我一命,我是被逼的,我老婆還有兩個月就快生……” “砰” 很悶的聲響從他喉管爆開,炸出一團血花。 一具溫實的尸體往后倒去,他的雙眼暴突,血從脖子上的窟窿里涌出來。 弄臟了昂貴的地毯。 “把地毯換了?!贬澳屓越o伍月,他取下手套,走到郁嶺那里,“還沒看完?” 郁嶺的思緒都沉浸在資料里。 “天星”a主件在他鎖骨位置貼著,隨著他壓制的呼吸,輕微起伏。 “前沈氏董事長夫人,齊總恨不得殺之而后快的對象,沈少爺的同學,現戚家的半個主子,沈少爺的摯友跟恩人,楮家二少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仇敵?!贬澳┑牡P眼輕揚,“真有趣?!?/br> 郁嶺翻資料翻得仔細,眉頭始終是鎖著的。 岑景末坐回上位,雙手交叉著搭在下巴上面:“如果不是沒時間,我都想和茭先生接觸接觸?!?/br> 郁嶺捏著資料抬頭,眼底黑沉。 “去年在車里的那番談話,我就對茭先生抱有了好奇,現在……”岑景末話說一半,他斯斯文文地笑了一下,“郁隊長,放你幾天假?!?/br> 郁嶺抿住棱角分明的唇線:“放假?在這時候?” “對,你太累了,需要休息?!贬澳┑陌咨~發略長,擋住了一點眉眼,“回去和你弟弟聚一聚吧?!?/br> “還有茭先生?!彼值?,“你們這半年都沒見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聊?!?/br> 郁嶺站起來,資料被按放在桌上,厚熱的手掌按住,幾秒后屈起手指,點了點:“別動他?!?/br> 岑景末咳了幾聲,瘦薄而頎長的身子隨著他的咳嗽顫了顫:“郁隊長說笑了,我還犯不著到利用他的地步?!?/br> 郁嶺審視半晌,轉身往外走。 岑景末在他身后說:“郁隊長,替我向茭先生問好?!?/br> 爺爺如果還在世,看到他器重的,并稱作是一把戰無不勝神器的郁隊長給自己找了弱點,還用鐵血跟柔情滋養,不知道會作何想。 . 剛和郁響通完視頻,茭白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大噴嚏,他瞥到列表,眨眨眼,定睛看去。 岑景末的活躍度突然飆了十幾個,過35了? 搞什么…… 這么好的事,就該多來幾次??! 茭白激動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他滿臉驚喜的雙手握拳,就要大喊一聲“好”,一道目光從左側投過來,飽含興味。 “咳?!避姿查g整了整表情管理,握成拳頭的兩只手伸出去,收回來,伸出去,收回來,“三哥,你看我這么做,對頸椎有好處嗎?還行吧?” “頸椎不舒服?”戚以潦招手,“過來,我給你捏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