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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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可以嗎?”茭白垂著睫毛,屁股小幅度地在椅子上挪了挪,一副坐著不太舒服的樣子。這神態有明顯的指向性。 齊子驍是個正人君子,沒有露出鄙夷跟厭惡,只道:“明早八點,我的司機來接你?!?/br> “齊總慢走?!避缀巴?,無視老管家不敢置信齊子摯就這么放過他的眼神,慢慢吞吞地往樓上走,他走路的姿勢略顯吃力,純粹是因為膝蓋疼。 老管家不知道啊,他想歪了,腳步匆匆地回房打給老太太,匯報情況。 茭白燙到柔軟的床上,手壓著被子,他閉上眼睛,在心里的小本本上面記賬。 1:齊霜要撞死原身,被我化解了,我把齊霜送進了醫院,起碼要掛三天水。 2:沈寄要我伺候穿鞋,還逼我下跪,讓我舊傷復發,遭了大罪,這筆帳要慢慢算。 3:梁棟那小子蛋蛋受驚,他吃了虧,不會輕易放過我,下次見面,我要先下手。 不過,梁棟還在上高中,只要茭白不離開沁心園,跟他碰上的幾率基本為零。 茭白翻翻手機,換了個密碼,睡覺。 原劇情里,原主已經死了,齊霜也不會進醫院,很顯然,蝴蝶效應已經發生了,今后會怎樣呢…… 茭白打起了呼嚕。 . 進漫畫世界的第一個晚上,茭白被噩夢纏身,醒來萎靡成了一團。 齊家的司機八點到,載他去了醫院,同行的還有齊子摯的秘書,廖女士。 一樓扶梯那里有sao動,茭白靠近才發現大家都在看美女。 那美女是背對著他的,海藻般的烏黑長發披散在身后,發尾貼著盈盈一握的纖腰,身段妖嬈火辣,她轉身抬頭的那一刻,周圍響起吸氣聲,不少人忍不住拍下她清純又風情的相貌。 茭白停下了腳步。 我草,美女竟然是小辣椒! 茭白的腦中不由得浮現出昨晚小辣椒躺在凌亂大床上的畫面,他抹一下鼻子,眼前多了一雙細跟紅皮鞋。 皮鞋的主人手里拿著病歷,上面寫著兩個字:姜焉。 字跡清風秀雅,頗有風骨。 茭白聽姜焉說,“又見面了呢?!?/br> 不等茭白回應,姜焉就貼近他,在他耳邊吹氣:“跪著給人穿鞋是什么滋味?” 茭白冷著臉推開他:“當時你裝昏迷?!?/br> “沒辦法,不裝昏迷不行,小命要緊?!苯蓵崦恋卣f,“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先生好強的?!?/br> 茭白板著臉,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斷翅》這部漫的作者有惡趣味,攻全是驢。 “焉少爺,該走了?!?/br> 茭白順著左后方傳來的聲音望去,他驚訝地睜大雙眼,章枕陪姜焉來的醫院?! 戚以潦都把姜焉送給沈寄睡了,怎么沒直接把人送給對方? 茭白陷入沉思,漫畫里,戚以潦身邊的人換過很多,他回想了下劇情,小辣椒后面是個美術生。 而那時候,小辣椒跟了沈寄。 茭白想不通,戚以潦為什么要把小辣椒留在身邊一段時間,總不至于是跟孩子斷奶一樣,要循序漸進,找到替代物才徹底戒掉吧? 姜焉似乎看出茭白的費解,他丟下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扭著水蛇腰走了,紅裙下那兩條白如玉的腿晃得人眼暈。 茭白瞥了眼不遠處的廖女士,抬腳上扶梯。 . 齊霜是被家里寵大的老幺,他上面有兩個哥哥,都由著他任性,從小到大他要什么給什么,沒有就搶,實在是他看上的沈夫人位置太燙手,齊家沒辦法給他搶到手,不然他早坐上去了。 關于齊霜的過敏體質,齊家怕被有心人利用,就沒有正兒八經地對外透露過。 跟香蕉蘋果那類大眾水果比較起來,黃桃的受眾稍微沒那么廣,齊霜只要在日常生活中注意注意就沒什么事,他也的確很久都沒中過招了。其實他可以聞黃桃味,但不能湊太近聞。 所以昨晚…… 齊霜瞪著病房里來了一會的青年,一想到這人昨晚極有可能是抵著他的鼻子呼吸的,他就惡心想吐:“你是怎么知道的?” 茭白犯困,眼皮都是揪著的:“什么?” “還裝!”齊霜紅了眼。 茭白:“……”這怎么還委屈上了。 一直以來,沈寄對沁心園的兩個人都不感興趣,昨晚他帶原主出來參加發小們的聚會是沈老太的意思,要他挑一個帶上,他隨便選的,然而齊霜卻誤會是沈寄已經做了選擇,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齊霜被嫉妒沖昏頭腦,失了智,他滿心都是,只要撞死了原主,自己就沒有競爭對手了,一了百了。 就一個什么都不是的鄉巴佬,就算東窗事發,齊家也能保住他。 原劇情是齊霜達到了目的,成功踏進了沈家大門。 跟他真正惦記的人扯上了關系。 是的,沒錯,齊霜的最終目標不是沈夫人的頭銜,沈寄就是個蹺蹺板。 茭白的思緒被飛來的水杯打斷,他及時接住,又是一物被丟過來。齊霜跟小潑婦一樣,各種東西往他身上招呼,他避開那些東西幾個大步上前,大力將齊霜按在病床上面:“鬧夠了嗎,小少爺?!?/br> 齊霜莫名一怵,他扁嘴:“干什么呀,你放開我,疼,你弄疼我了?!?/br> 小少爺在家對著哥哥們的時候,就這么撒嬌。 茭白不是他哥,無動于衷:“這就疼了,弄裝,我可比不過你?!?/br> 齊霜兩只紅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傻了,下一刻就掙扎起來:“你故意的,你知道我對黃桃過敏,你想要我死!” “我要是真的想你死,就不會喊人救你,”茭白把他往床被上壓了壓,“有些事,不用挑明了吧,如果你一定要的話……” “哥!哥——唔……” 茭白捂住齊霜的嘴巴:“我以為你讓你哥的秘書在外面等,是要跟我一對一,不想第三人在場?!?/br> 齊霜安靜下來,他用眼神求饒:你別捂著我,我們好好說。 小少爺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很動人。 茭白將捂著他嘴的手撤開一點:“我有個買賣想和你談?!?/br> 齊霜惡意的謾罵聲噴上茭白還沒完全拿開的手心:“不談!滾!雜毛土狗!” 叫土狗就算了,還他媽是雜毛的,這能忍?茭白抄起被子悶住齊霜的頭,冷笑:“你猜,要是老太太知道,你根本不是想做她兒媳,而是打的……” 被子里的齊霜瘋了一樣蹬腿揮胳膊。 茭白收攏被子,裹緊齊霜,對著他的耳朵位置說出一個人名。 第6章 齊子摯會通過掌握到的信息,理性分析弟弟過敏是巧合,齊霜作為當事人卻不會那么想,因為他心虛。大哥不知道他昨晚傻逼逼的親自開車去締夜蹲點,想撞死王初秋,他沒失憶,清清楚楚記得自己那個時間段的妒恨瘋狂。 齊霜在醫院醒來就理清了頭緒,他確定王初秋有備而來,對方不知怎么察覺了他昨晚蹲在“締夜”附近的意圖,又從哪得知他對黃桃過敏,半夜趁他睡著報復他。 王初秋這個人深藏不露,平時都是裝的,他能知道外界不知道的,說明他有底牌。 齊霜決定先穩住,按兵不動。 可他一見到王初秋,就下意識想象對方往他嘴里哈氣,他一反胃,腦子就昏了,開場白就沒按照預想的方向走。 再后來,他從王初秋口中聽到那個名字,怎么也沒料到家里人都不知情的事,為什么會被一個人外人發現,他遭到了巨大的刺激,徹底失控。 完全跟著對方的節奏走了。 齊霜尖叫著掙脫茭白的控制,瘋了樣竄起來,有點長的指甲往他臉上抓去。 茭白有準備,沒費多少勁就再次壓住了齊霜。 “你神經病??!”齊霜哆嗦不止,“你敢污蔑我,還把沈少爺扯進來,我會告訴先生的,你死定了,王初秋,你完了!” 茭白輕飄飄道:“下次不要跟別人睡一張床了,你說一堆夢話,說個沒完?!?/br> 齊霜因為憤怒而發紅的臉頰瞬間失去血色,他強自鎮定:“放屁,我從來不說夢話!” 小少爺垂下眼睛,身上有殺意,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茭白對他笑:“我錄下來發給了我信得過的朋友,如果我出事,那份錄音就會出現在沈寄跟老太太手上?!?/br> 齊霜攥成拳頭的手指一抖:“撒謊,我不信,有本事你放出來給我聽聽!” 茭白只有金手指,沒有錄音,放個屁放,他看齊霜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可憐蟲:“你塞在沈少爺課桌縫隙里的紙條不知道還在不在,要不我找個時間替你去看看?” 齊霜臉上的血液消失得一干二凈。他真的說了夢話,連紙條的秘密都…… 日光癱在玻璃窗上,化成無數光點,肆意觀察病房里的死寂。 “你想干什么……”齊霜恢復成平時的軟糯無害,他紅著眼喃喃,“初秋,你想干什么啊……” 茭白答非所問:“昨晚沈寄沒碰我?!?/br> 齊霜的嘴巴張成了“o”形,心思全寫在了臉上。 茭白瞧著小少爺的傻逼樣,心里對齊子摯那個無條件縱容弟弟的大家長表示了感謝。 接下來茭白結合原主的記憶,跟他自己的所見,向齊霜呈現了沈寄的老yin棍一面。 “沈寄對姜焉很滿意?!避渍f,“沒準沁心園很快就有新住戶了?!?/br> 齊霜盤腿坐,不屑道:“你說的買賣,就是和我聯手對付他?有老太太出手,輪不到我們?!?/br> 小少爺有不蠢的時候。 “姜焉吹吹枕邊風,變數不就有了?”茭白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沈寄沒碰過我們,卻碰了他,這就贏了,贏在起跑線上?!?/br> 齊霜想說,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沈寄了,聽著既怪異,又讓人心慌。 放眼整個南城,敢對沈寄直呼其名的真沒多少。 齊霜的指甲在被子上摳了摳,王初秋變了,這才是真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