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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魔尊惹的禍。許辭生輕輕嘆了一口。 譚宏見沒有說服他,急道:“請仙師聽我一言!我不是因為他是魔尊而對項阡陌有什么意見。解落葉不是魔尊,譚青也不是魔尊,他們同樣不是善茬。但他的態度,不像是在積極給仙師治療。我騙了仙師好幾次,但這次,我說的絕無虛言——” “嗯,你別急,我知道了?!痹S辭生淺淺笑著,輕柔的聲音將譚宏安撫,“我有分寸,沒關系的。不過我確實要走一段時間?!?/br> 譚宏原本更加急躁,聽見許辭生最后一句話,表情忽然由陰轉晴:“我可以幫仙師擋住項阡陌的腳步,只要仙師留下一點有自己氣息的東西?!?/br> 許辭生很好說話地將自己腰間的玉佩扯給了他,自己則在譚宏的幫助下,從安藥師的住處溜了出去。 拿到許辭生的玉佩,將他本人送走后,譚宏如同忽然失掉了所有力氣,貼著墻角滑落在地,咬緊了牙關,露出一個猙獰的笑。 去死吧,魔尊。 “別以為裝得像個兔子,就真的能逃脫別人的眼了……” 項阡陌回來的并不算太晚,但當他與安藥師返回時,藥廬已經空無一人。 譚宏只留下了一張字條。 “仙師在城西竹屋?!?/br> 字條旁放著許辭生貼身的玉佩。項阡陌一眼就能認出,因為那塊玉佩,正是他偷天換日換給許辭生的。 他將玉佩收起,紙條一揚,冷冷地問安藥師一句:“這就是你說的絕無威脅?” 安藥師被他的威壓攝的冷汗直流,無法回答。 項阡陌沒有太多為難他,反身出了藥廬,趕往城西去。 安藥師跟在他身后,堪堪能夠趕上項阡陌的速度。 項阡陌覺得自己被沖昏了頭了。如果換了旁的任何一個人被這樣突兀地“綁架”,他都會先確認一下,直到有了完全的肯定才下決定。 但對于許辭生,就算他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處于危險之中,項阡陌就不能放任自己坐視不理。 落日給竹葉染上了一層紅色,黑影在地上交錯,偶爾晃動兩步,透出其中飛走的一個人影。還有個稍慢的人影,勉強跟在他身后。 竹屋安靜地立在那里,里面似乎一個人也沒有。 項阡陌手中陣符早已豎起,只等著催動內力使用。 他破開竹屋大門,看見里面只有譚宏一人時,已經意識到中了圈套,飛身后撤。 譚宏大喝一聲:“哪里跑!” 身后的路,也被安藥師堵住。項阡陌挑起眉來,妖魅的桃花眼霎時間靈動起來,他冷笑著質問了一聲:“哦?”身子便向上彈去,極快地接受了這場背叛。 攝人的氣息從身后傳來,項阡陌輕描淡寫地擋住,面前譚宏的攻擊顯然對他來說也只是小兒科,他很快就一道魔息打出,狠狠中傷了譚宏。 譚宏口中吐出一口污血來,卻仍然目光熠熠地看著項阡陌。 “還有什么招數就都用了吧,免得待會兒死了還有遺憾?!表椱淠邦H覺無聊地說。 聽到的聲音,卻是安藥師傳出的:“尊上不必著急,不報了當年奪子之仇,怎敢讓尊上先死?!?/br> 項阡陌好笑道:“當年死的人那么多,我哪知道哪個是你兒子?為了這個找到現在,挺執著的。若是你們再不將招數使出來,恐怕就永遠也沒有機會用了?!?/br> “不知尊上可曾聽說過,伏魔陣這一陣法?” “聽說是聽說過,不過,本尊也不信你們能夠布置出來?!表椱淠奥犓麄兊脑?,像是聽到了一個玩笑。 安藥師笑了笑:“能不能,還得請尊上看好了?!?/br> 項阡陌與他們浪費這許久,自然不是閑的無聊。 而是這兩人雖然沒有攻擊他的辦法,但這竹屋的禁制著實堅固,他找了幾次,都沒有發現其中的關竅。 如果以這等精密的布置,倒真有可能布置出他們口中的那個上古陣法。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上古陣法的人啊。伏魔陣他還是有耳聞的。 畢竟,當初他也曾經考慮過,用這個陣法去對付前一任魔尊。 后背忽然被擊中,項阡陌皺起眉頭。 不對勁,是幻陣。反手向那處打去,不出所料地什么都沒有打中。陣法的關竅全然無法摸索,整座竹屋他都探測過,并沒有發現任何關于陣眼的地方。 若非竹屋,那便是他自己。 項阡陌將那塊原本屬于許辭生的玉佩舉起,那些攻擊果然就沖著玉佩沖了過去。 項阡陌暗道難纏,卻沒有松開那玉佩的想法。 他挨了那幾招,不痛不癢的,若是玉佩挨上了,恐怕就是粉身碎骨的結局。 安藥師和譚宏都沒想到,他竟然那么守著那塊玉佩不放手。 不過,這也更加方便了他們的行動。 伏魔陣是上古陣法,光憑他們自然不能施展。但若是將之簡化,變成另一種功效,即使不能穩定,卻可以在瞬間迸發出可以匹敵伏魔陣的威力—— 這座竹屋本身就是一座陣。 腳下是萬丈光芒,只要沾上就會受到重擊。竹屋上的陣法,卻在無時無刻地攫取著他的魔息。 真是煩人。項阡陌焦頭爛額時,卻聽譚宏氣力不足,卻陰狠的聲音傳來:“你就不猜猜,許仙師現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