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白月光與我男主何干、戚少的白月光[重生]、倚天同人之白月光(逍滅)、拒婚白月光之后[重生]、貪歡 h (1v1)、風絮、拜拜[穿書]、縈苒、孤星落歧路(劇情H 強取豪奪 黑道 原名昨日安良)、惟有光陰不可輕(出書版)
“好,我答應就是了,你快不要這樣?!奔o羨垂眸道,臉微微發燙。 不要這樣笑了,這種溫柔又帶著淡淡狡黠的笑容,太過于迷人了。 “那好友早點歇息?!备羯穆曇羧岷吐湎?。 “嗯,你寫完了,也早點睡?!?/br> “好?!?/br> 浮夢生離開時,隼從姬無羨懷中振翅跟上,小艾坡看看隼鳥,又看看姬無羨,居然留了下來。 姬無羨目送那道白衣翩然的背影離開,姬無羨立于廊中,看著庭中愈發厚實的積雪發呆。 金陵城中白衣客,金風玉露一相逢,那種只一眼,就能為之駐足一生的感覺,不會認錯,不會錯。 “道子的名號,曉月星沉·浮夢生?!蹦侨俗旖茄_的笑意與從前一樣,如同春林初盛,春風十里,周圍都漾開的暖意,讓人沉溺其中。 與蘭羲之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名字,不同的容貌聲音,駐足,也是因為他那聲道友留步。 分明是對面不識的陌生人,心底卻生出渺小又熾熱的期盼。 好在那場期盼終不至于落空。 如今心中的猜想已被證實,浮夢生是蘭羲之,卻并非完全是。 他在埋骨嶺,在修羅道,無數次通過火夕霧喚蘭羲之的名,未收到任何回應,所有人都說蘭羲之已經死了,而他無論清醒還是癲狂的狀態,都不愿相信那人已死。 直到接到那封信,信中所言蘭羲之未死,尚在世間,他連真假都未曾辨過,便提刀殺出了修羅道。 發現是有人設局,刻意引導他去蓮塢山時,他將計就計,只身前往,未知不可知,但這不失為尋找線索的途徑。 去,也許是對方的請君入甕他的一場空。 又怎樣,不過是自己回到原點,被永無止境的思念折磨而已。 若是故舊討命來,他不會躲避,能真正死去,對他來說無非是解脫,他早就一無所有。 但在那之前,將主意打到他頭上,借他名義為禍的陰謀者應付出代價。 上蓮塢山時,心情著實不佳。 所幸,他看見了那道光,濃墨般的夜色吞噬蓮塢山時,那道光劃破黑暗,以溫柔安寧的姿態闖入視線,令他措手不及,幾乎喜極而泣。 修鬼道已久,他對各類孤魂野鬼的感知早已臻于化境,更能輕易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而在蓮塢山看到的那抹游魂,他能感覺到它有著溫柔和煦的氣質,卻無法將它召喚到跟前,只能眼睜睜看著它拂過山林,如同一簇帶著溫暖銀光的山風,倏爾消失不見蹤影。 面對那樣溫柔而強大的游魂,他的鬼術毫無施展余地,他明白,自己的三魂六魄在面對那抹魂魄時,只會變得柔軟地不堪一擊。 每個人都有著屬于自己的獨特氣質,魂魄也一樣,姬無羨當時幾乎能確認那應該就是蘭羲之的游魂了,又怕是在長久的折磨中,又一次臆想出來的幻象。 直到面對那個被招陰訣驅使的假人,有蘭羲之心頭血的傀儡,是最好的媒介,出刀那一刻他在心里喚了那人的名,雖依舊無人回答,火夕霧的另一端,卻輕顫了下,他的心卻跟著顫了下。 蘭羲之,果真還活著。 自蓋天靈爆體之際抽離幸魂,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活,只是在賭一次。 醒來后,成了個少年,他忘了自己的名字,卻取名杜若之,姬無羨從前的稱號,便是杜若君,那稱號寄托了蘭氏對他的期望,他只因能與杜蘅君有著不分彼此的稱號而開心。 他忘了蘭羲之,卻還是找到了浮夢生,那種不知因何而起的親近之意,是來自靈魂深處無法磨滅的眷念。 他的幸魂,便是后來一直跟在浮夢生身邊的黃泉引路蝶,浮夢生以百骨哀之術為他洗骨祛蠱后,將幸魂歸位,他終于恢復原狀,擁有杜若之的全部記憶。 姬無羨閉目,那縷幸魂承載了蘭羲之的全部記憶,若那縷魂魄不在了,浮夢生便永遠不會想起過去,他也永遠聽不到蘭羲之的答案。 寒風穿庭而來,檐上雪落,“啪”地一聲壓斷枯枝,姬無羨搖搖頭,揉了揉太陽xue,轉身往屋內走去,抬腳卻踢到一團毛絨絨,低頭看了眼,嘴角微微上揚。 小艾坡正安靜地趴在他足邊,有一搭沒一搭搖著尾巴,昏昏欲睡,被主人無意間踢了一腳,不滿地烏嚕嚕兩聲,又睡著了。 “傻狗?!奔o羨俯身將小艾坡抱起,摸了摸它的頭,往溫暖室內去了。 晨曦與霞光染上半邊晴空時,夢淮川河畔那株桃樹下的軟榻上的銀發男子,照舊是懶洋洋地半倚著,單手拿了本線裝冊子,另只手枕著頭,悠然自得。 微風拂過,桃花紛紛揚揚,落了一桌一地一衣,男子翻了一頁書,目光不離那冊子:“耶~風使小姐心情似乎不錯?!?/br> “一般般吧,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主人你要先聽哪個?” “哈,吾猜,好消息,觀塵鏡已現世,壞消息,觀塵鏡碎了?!?/br> “主人,你是妖怪嗎?!我不要面子的?!”巫寺月合起扇子捶桌沒好氣道。 “耶,風使可是侍神者,自然不會與妖怪為伍?!?/br> “主!人!”巫寺月氣得直捶桌。 “吾該怎樣證明自己不是妖怪呢?”那人自言自語道。 “哼,你就是想讓我問你為何知道觀塵鏡已碎,借此來發表有關推斷的長篇大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