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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她沉吟一聲,總覺得這樣冒然的決定有些不妥! 錢的事情,媽來想辦法,以后,做你喜歡的事,擅長的事,不要讓我失望! 唐欣點頭,心里卻是咯噔了一下,母親不過是財務部的文員,每月收入綿薄,她能有什么辦法。 以前,周末都是去子琰家補課,現在全改成了畫畫,子琰也沒有過問,不知為何,這次寒假過后,子琰似是變了個人似的。 剛開始的時候,唐欣還能安心的畫畫,直到有一天,她背著包按時回家,家里卻多了一個男人,約莫四十來歲,有些偏瘦,穿著剪裁合理的西裝,舉止文雅。 宛如正在廚房里摘菜葉,聽到腳步聲,她便從廚房里走出來,鄭重地介紹道:欣欣,這是白叔叔! 唐欣上下仔細打量著他,眼神淡漠,愣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喚道:白叔叔好! 后來,唐欣才知道,母親所謂的辦法,便是找了繼父,白叔叔本名白華生,是她的頂頭上司,紡織廠的財務經理,這件事來的太突然,她根本沒做好心理準備。 白華生剛剛和母親交往,對她自然客氣禮貌,但唐欣知道,那都是浮于表面的,據說白華生還有一兒一女,人都是自私的,誰不疼惜自己的孩子??! 既是母親喜歡的,她也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白華生并沒有與她們同住,只是偶爾打個照面,只是,兩人認識久了,總是要發生到那一步的。 月明星稀,清風徐徐。 白華生今晚在家里吃的飯,喝了點酒,便要留宿,屋里只有兩間屋,他和母親似是達成一致地共睡一屋。 唐欣畫完畫,便躺在被窩里蒙頭大睡,可是翻來覆去地,怎么也睡不著,夜深了些,她起身去上廁所,路過母親房屋時,聽到屋內大床搖動的聲響,還有喘氣的粗氣聲,這聲音似是浴火焚燒,她不禁扣了扣房門。 此時,宛如披上外套起身,將屋門打開,隱隱約約瞥見床上凌亂一片,白華生半扣著襯衫,靠著墻角。 媽,你們在干嘛? 欣欣 宛如望著她的臉色,有些難看,便不由地抓住衣角,擔心了起來,她和白華生,的確進展得有些快,也從未過問過孩子感受! 什么也別說了,屋里悶,我出去走走! 唐欣說完,便在睡衣外披了一件外套,背著書包跨出了家門。 宛如從后面追上來,可人已經走遠。 望著幽靜的夜色,她在小區門口兜兜轉轉,還真不知道去哪里,看了下手機,十點半,還有地鐵,于是,她匆匆進了地鐵站,不知不覺間便搭乘往翠竹園方向的線路,她忽然想見子琰。 窗外的一抹月色灑在鍵盤上,子琰提前學習著游戲編程,并嘗試做幾個小游戲,將心思放在事業上,也免得時時刻刻掛心唐欣。 當他完成手里的小編程,唐欣卻打來了電話,他倒是震驚,從開學到現在,約莫一個月的時間,他們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今晚倒是蹊蹺,她居然舍得打電話過來了。 子琰接過手機,那邊的聲音有些沙啞,聽上去心情低落。 子琰 她喚著他,柔軟的似暗夜的風! 欣欣,你怎么了? 聽到子琰喚她欣欣,她終是會心一笑,子琰還是在意她的! 子琰,我就在你家樓下! 你等我,我馬上下來! 子琰關上電話,披了件大衣,便匆匆趕到了樓下,小區的花壇旁,正立著一個嬌小的身影,她裹著睡裙,踩著小白鞋,連襪子都沒好,只披了件小外套,子琰走上前,摸了摸她的手,冰涼涼的。 你這是怎么了? 今晚,我無家可歸了,可以留宿在你這兒嗎? 當然可以,上來吧! 子琰說完,將他身上的風衣脫了下來,搭在她的身上,緊緊握住她的小手,緩緩往樓上走去。 換了雙干凈的拖鞋,緩緩走進了屋,唐欣往四周環視著,屋子里十分安靜,風吹起紗簾,沙沙作響。 沐澤哥呢? 他出差了,就只有我在家! 這么說,這么大的房子,就只有她跟子琰,想到這里,唐欣便覺得心撲通撲通地跳。 子琰倒了杯熱水,然她暖暖身子,待她緩緩了氣,便問道:欣欣,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也沒什么,我媽找了白叔叔,今晚白叔叔留宿,不太想待家里罷了! 什么時候的事,子琰倒是從未聽唐欣提起過,他從褲兜里拿出手機,還是給唐欣mama打了個電話,報個平安。 宛如接到子琰電話,便也放心了,或者說,欣欣和子琰在一塊,她一直都很放心,子琰是個好孩子,也很優秀。 我這樣冒失地來到你家,會不會給你造成什么困擾? 分明就心里難過透了,很需要一個擁抱,可她卻故作淡定,似是什么事也沒有,還如此生分的說,子琰看不下去,將她攬在懷里,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唐欣依偎在他懷里,感受著他身體的溫暖,頂上暖暖的黃燈印在他絕美的半張臉上,她望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