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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末尾是一副畫,讓雙華看的噗嗤笑出聲。 她知道哥哥一向不擅長畫畫,能想象出,他是如何努力又笨拙地對著那朵花作畫,只是為了,讓自己能看到它的樣子。 笑著笑著又想哭,捂住嘴想:真的很想看到哥哥啊。 她以為這封信后,又得等上半個多月才能有信傳過來,誰知她的回信剛寄出去,就收到加急的信件,打開里面只有一句話:叛軍已降,不日即歸! 這封信在侯府里傳了一遍,整座府邸都變得喜氣洋洋,祖母吩咐管事買了批物資回來,再提前加掛了紅燈籠,準備迎接侯爺回府。 可又過了半個多月,遲遲等不到顧遠蕭回京的消息,雙華心中覺得不妥,次次派人去問驛站,也并沒有收到長寧侯寄回的信件。 這時她的肚子已經漸漸長起來,行動不是太方便,但府里的大小事宜都未放松,借著忙碌,倒是可以沖淡一些未知的恐懼和忐忑。 可直到有一日,她發現侯府外多了許多生面孔,于是留了個心眼,吩咐寶琴給她叫來馬車,說要去東市逛一逛,誰知車剛開出侯府不遠,有人就在小巷前將車攔住,一名黑衣皂靴的男子走到車門前恭敬道:還請夫人回府。 雙華手心出汗,一把拉開車簾喝斥道:你是何人,敢擋長寧侯夫人的去路? 那男人依舊低頭,從懷中掏出一個腰牌道:小的奉命行事,還望夫人見諒。 雙華皺起眉,隨即放下車簾,怔怔靠上車廂,過了許久才輕吐出口氣吩咐車夫:回府。 寶琴實在不解,問道:剛才那人是誰,為何不讓我們走? 雙華覺得全身發冷,卻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道:寶琴你聽著,剛才的事,就當從未發生過。絕不能讓老夫人和太夫人知道,懂了嗎? 她雖只進過幾次宮,卻也認得那塊腰牌。 那是宮內三品侍衛的腰牌。 作者有話要說: 不用擔心,這個情節我今天會全部寫完,明天就能完結了,么么噠 第99章 這一日, 墨黑色的天際滾著層云, 頗有山雨欲來之勢。 一大早, 鄒氏和老太太就被請到了暖閣里,她們剛起床不久, 原本還有些暈乎,可一看雙華的表情,便陡然清醒過來。 這幾日,侯府外的生面孔越來越多,任誰心里都猜出些端倪。 前幾日,連顧云章都突然被停職,讓他在家休沐一段時間。整座侯府仿佛成了一座軟牢,表面上風平浪靜, 暗地里卻藏滿荊棘,將所有人都困在其中。 老太太到底是經歷兩朝之人,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面色從容地對雙華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說吧。 雙華垂著眸子, 似是下了很大決心, 將一塊令牌拿出來放在桌案上道:昨晚,有人拿著這塊令牌來見我,說是云霆派他潛進府里, 給我們傳信。 鄒氏一聽便激動地問道:他說什么了?蕭兒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雙華深吸口氣,艱難地道:他說,云霆在回京途中, 被人陷害殺了陛下派去的監軍,現在已經被定為叛賊。據說,宮中已經下了密旨,長寧侯若不交出兵符投降,便要將咱們以叛賊余孽關押到刑部詔獄,長寧侯府全部抄繳。 鄒氏大驚失色,用哭腔喊道:不可能,蕭兒怎么可能叛國,陛下又怎么會下這樣的旨意 雙華嘆了口氣道:陛下正在病中,據說,這道密旨是由東宮親筆所書。 老太太氣得全身都在抖,拍著桌案道:我們顧家世代忠勛,為保大越,立下過多少戰功。未想到,也落得個鳥盡弓藏的下場!她忍住淚意,急切道:那現在該怎么辦,你可是懷了身孕之人,哪里進的了詔獄!還有那人既然是蕭兒的親信,他說蕭兒現在究竟在哪里?有沒有受傷? 雙華連忙拍了拍祖母的手安慰道:那人說,相公就帶兵駐守在城外,他 她臉上露出為難表情,鄒氏已經急得不行,站起來問道:他怎么樣?他一定有對策是不是? 雙華用眼神示意祖母和婆婆走近,壓著聲道:那人對我說,按侯爺的意思,事到如今,只能放手一搏,置之死地才能后生。 鄒氏和老太太嚇了一跳,這放手一搏的意思,不就是要造反了,兩人面面相覷,還未從這震驚中回神,又聽雙華道:他還說,讓我們好好準備,收拾好貴重東西,今晚會來帶我們出府去和相公匯合。 鄒氏嚇得連退幾步,重重跌坐在椅子上,老太太也面如白紙,顫聲道:這蕭兒真的決定了這么做 雙華走到中間,傾身道:這樣的大事,雙華實在不敢獨自做主,思來想去整個晚上,才會一大早叫祖母和婆婆來商議。 隨即,三人都沉默下來,她們都受老侯爺影響篤深,多年來視侯府的聲譽為頂重要之事,此時心里都明白:這一步踏出去,便再沒有回頭路可走。 與此同時,京城外約十里處的山坳,與南門僅隔一道護城河,平日里鮮有人至,今日卻扎滿了兵營。 顧遠蕭站在一塊土坡之上,紅色披風被吹得高高鼓起,他默默望著京城的方向,黑眸中盛滿了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