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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玨被長寧侯的威懾力壓迫地后退一步,不服氣地偏過頭想:這yin賊提起jiejie時認真的模樣,竟然還有幾分打動人。 云霆,想不到,你竟跑到這里來了? 承玨一聽父親的聲音,氣勢立即就弱了,這件事說來總是自己理虧,等魏將軍剛進門,就找了個借口,一溜煙就跑了。 顧遠蕭看著他的背影搖頭,小少年大概忘了,這里可是他自己的房間。 魏將軍進門時還不知發生了什么,坐下讓丫鬟上了兩杯茶,道:方才想拉你多說幾句,結果轉眼你就跑了,怎么了,承玨又闖什么禍了? 顧遠蕭突然想起方才承玨說的,他每次來公主府,都是魏將軍刻意交代守衛放水,這時對著他莫名有些心虛,低頭摸了摸鼻子道:無事,找小舅子聊幾句。 魏將軍看著他發笑,其實他一想就明白,自家那三兒子就是看這姐夫不順眼,以顧遠蕭的性子,必定是要來敲打幾句。 他端起茶喝了口,笑容漸漸收起,總算說起要找他的正事:你知不知道,最近信王同太子走的特別近? 待顧遠蕭同雙華坐上回侯府的馬車時,天色已經接近黃昏,雙華又被公主塞了只一絲雜質都不摻的白玉鐲子,這時低頭按著玉鐲,想起母親仍是滿心的不舍。 顧遠蕭撩起窗前的布簾,心里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他一直記得,那日信王同他的對談,他說:若是你愿意退讓一步,順水推舟讓雙華嫁給我,事情就會好辦的多。 那日之后,除了必要的宮宴,他再沒同信王碰面過。大婚的請帖送到信王府,卻被告知王爺出門云游,不知何日返京。 他同信王八歲時就相識,在大皇子身邊伴讀時,三人親的如同兄弟一般。 可自從大皇子薨逝,他同信王之間,總像隔了些什么,因為他漸漸發覺,信王心里藏了許多圖謀,他故意將這一切掩飾在放蕩不羈的外表之下。 他想做的,恐怕并不只是一個閑散王爺。 可這到底只是個模糊的猜測,顧遠蕭從不敢確定,也不想無憑無據去懷疑自己從小認識的兄弟。 而他們之間的第二個芥蒂,就是信王不管不顧要求娶雙華。方才魏將軍告訴他,自從皇帝賜婚之后,信王和太子便走的很近,然后皇帝以西北有賊寇竄亂為由,調走了他東岳營的兩萬兵士,然后便直接編入了西北軍李家軍,明眼人都看出,皇帝這是在不動聲色地削弱他的兵權。 顧遠蕭猜到皇帝會因為他們兩家的聯姻而忌憚,但是沒想打,他會出手的這么快,這其中又是否有信王的作用。 長街上的叫賣聲喚回他的思緒,往窗外看了眼,再拐一個彎,就能到侯府門前的小巷了。 他看了眼一直摸著鐲子,悶悶不樂的雙華,突然高聲喚車夫將馬車停下。 然后他迎著雙華疑惑的目光,撩袍先走下去,再朝她伸手道:這里離家不遠了,咱們慢慢走回去。 雙華不明就里,可是對上哥哥含笑的眼眸,不知為何就將手放上去,任他牽著在,長街上緩緩而行。 彼時暮色四合,夕陽將青石板路染上層層金色,偶有孩童笑鬧著從身邊跑過,兩旁的民舍頂裊裊冒出炊煙,仿佛悠長的,充滿煙火氣息的市井畫卷。 雙華的手被哥哥緊緊攥著,看著兩人交疊在一處的影子,不知為何胸口填滿暖熱,眼看侯府的燈籠就在不遠處,輕聲問道:為何要走回去? 顧遠蕭將她的手拉到身前,柔柔笑道:我以前就想像這樣,與你牽著手,堂堂正正走在人前,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一對真正的夫妻,恩愛綿長,永世不離。 第85章 一連幾日, 雙華都會去鄒氏院子里學著管帳。她心思本就聰慧, 又有方仲離教導在前, 哪怕鄒氏再不情不愿,也能一點即通, 進步很是神速。 鄒氏眼看著就要交出管家大權,五臟六腑都不爽利,再加上這幾日天氣驟變,先是染上風寒,然后便一病不起。 這一日,雙華在祖母院子里陪她用了午膳,正準備回房看書時,見一個丫鬟捧著藥碗往棲梅苑方向走。 于是叫住她問:是送到太夫人那里的嗎? 那丫鬟忙點頭, 說太夫人病情反復,今日特意讓大夫換了新的藥方,重煎了碗送去。 自從鄒氏生病后, 就未讓雙華再去她那里問安, 名曰怕過了病氣, 其實是想眼不見心不煩。 那丫鬟走遠后, 雙華想了想,婆婆的病看來不止風寒這么簡單,她做媳婦兒的, 就算不在身邊照料,也得去問候下病情。 于是回房去,讓寶琴幫忙準備了些酸棗蜜餞, 想著婆婆成日要喝藥湯,吃這些也能解解苦味。然后拎著食盒,沒讓寶琴跟著,獨自往棲梅苑走過去。 可到了院子里,丫鬟告訴她,太夫人正在暖閣見客,讓她等著讓自己去通傳。 雙華想婆婆既然在見客,便覺得不必去打擾,讓丫鬟不用管她,自己走到葡萄架下的廊椅上坐著,正低頭用帕子撣著褲腿上的浮灰,突然聽見婆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她本想站起打聲招呼,可卻耳尖聽見自己的名字,心頭一動,便將身子往廊柱后藏了藏。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鄒氏病得并沒有她想象的重,只是臉色比以前白,肩上披著厚厚的裘衣,懷里還揣著暖爐,旁邊陪著她的娘家meimei郭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