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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氣有些悶熱, 雖然開了窗,但顧雙華的臉還是熱的泛起酡紅。 一滴汗珠額頭滑到挺俏的鼻尖上,她微微皺眉, 用涂了蔻丹的指尖輕輕一抹,可還是嫌熱,于是微微抬起下巴, 纖長的脖頸拉成漂亮的弧線,再用帕子一點點擦去濕汗,嫩豆腐般的白膚被她一按就泛起微紅,被陽光照的十分晃眼。 顧遠蕭瞇起眼,從手邊盤子里拎起顆葡萄放進口里,甘甜飽滿的汁液,順著喉嚨咽下去,趕不走燥意,也不知是哪處更熱。 顧雙華又低頭寫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不自在,朝著哥哥的方向一抬眸,然后軟聲抗議道:大哥你讓我來幫你抄書,為何你自己卻不看。 前幾日顧遠蕭在那場宴席上幫她洗清了污名,她想想哥哥為她做的一切,總覺得無以為報,于是一大早趕去說一聲謝謝。 誰知哥哥竟告訴她,這次若是要謝他,可不止做一碗梨湯那么簡單,然后又說他書房的藏書太多,想要分門別類做個索引,讓她從今日去每天過去為他抄寫梗概。 顧雙華聽見能幫上哥哥,自然是一口應承下來。 她原本以為抄書就是自己獨自去書房抄寫,誰知哥哥也不知怎么的,除了必要的公事,幾乎日日都留在府里。 有時拿一本書坐在她旁邊,有時就在房里處理些公事,總之兩人幾乎是日日相對,連用膳都在一處。顧雙華開始還感到開心,畢竟她很少有機會和哥哥這般親近,到今日卻總覺得有些不對。 于是她把手中的筆桿一放,認真問道:哥哥你老看著我做什么? 顧遠蕭偏過頭掩飾嘴角的笑意,然后揮了揮手中的書頁道:我沒有看你,我在看書。 顧雙華皺了皺鼻子,被盯著看這種事,無憑無據,飄渺難定,只要當事人不認,便捉不出錯處。 于是轉頭回來,繼續執筆書寫,可自側邊投過來的目光,還是毫不避諱的,直勾勾往她臉上掃,她飛快轉頭,正好撞見哥哥濃黑的雙眸,頗有些得意地抬起下巴道:你這不就是在看我嗎? 顧遠蕭眨了眨眼,臉不紅氣不喘地道:我不是在看你??裳凵襁€是一點也沒轉彎,大剌剌定在她臉上。 顧雙華沒想到英明神武的哥哥竟還懂得賴皮,而且睜著眼說瞎話的功夫十分驚人。 可他打死不認,自己也沒什么法子,于是氣鼓鼓地轉頭,又抄了幾句,賭氣般撅嘴道:你要再這么看我,我就不寫了。 誰知哥哥竟直接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她面前,朝著她俯身下來,高大的身子遮住了面前的光亮,逼的顧雙華不得不抬頭看他,然后心弦被輕輕撥了一下,再也找不回方才的安定。 顧遠蕭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手撐著她面前的桌案,足以攝人心魄的俊臉,就貼在她面前極近的地方,沉沉的黑眸就這么與她對視,直到顧雙華的臉被看的越來越紅,才低頭帶著笑意道:這才叫做在看你。 顧雙華屏住呼吸,一顆心仿佛被高高撈起,懸在云端飄來晃去。 哥哥方才說話時,灼熱的鼻息就擦著她的臉滑過,又酥又麻,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剛想要抗議,嘴里突然被塞進一顆又軟又甜的葡萄,顧遠蕭隨手拿起她方才放下的帕子擦著手,道:今日才送來的葡萄,味道不錯,你嘗嘗。 顧雙華含著那顆葡萄,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只得紅著臉咽下去,然后瞪起眼道:我自己可以拿來吃。 顧遠蕭半坐著桌沿看她,十分理所當然道:你來替我抄書,不方便拿,自然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喂你吃。 顧雙華歪頭想了想,也不知該如何反駁,可她總覺得這樣挺不對勁。 但哥哥明明親口承諾過,只會做她的哥哥,若是兄妹之間像這般雖然稍顯親密了點兒,但也不是完全說不通。 顧遠蕭見她縱著眉一臉困惑,心情莫名有些愉快,又彎腰摸了摸她的發頂道:等抄完這段,我帶你去鶴天樓聽戲。 然后他便氣定神閑地走回去,仿佛剛才什么也沒發生過。顧雙華下巴擱在筆桿上,想來想去,實在想不明白,只覺得哥哥好像對她不似以往那般持重,更多了幾分親昵與不羈。 那些細微的變化,她說不透也看不透,于是嘆了口氣低下頭,還是乖乖抄書吧,抄完了還能去聽戲呢。 誰知剛才抄了幾句,有鄒氏身邊的丫鬟跑過來敲門,慌慌張張也沒說清,只說有貴客來訪,夫人讓他們趕緊到花廳去。 顧雙華和哥哥互看一眼,以為出了什么事,趕忙放下筆就往花廳走。 可還沒到花廳門口,她就看見外面的回廊上站了好幾個侍衛,嚴陣以待的架勢,顧雙華心中暗暗琢磨一番,嘴角不由勾起抹笑意。 果然一進門,就看見長樂公主穿了件張揚的五彩百子妝錦袍,云鬢上插著赤金曲鳳步搖,雍容華貴地坐在上首,眼皮半搭著,看侯府眾人對她行禮。 難得長樂公主大駕光臨,鄒氏的聲音都有些激動,讓丫鬟又是端茶又是送來點心和瓜果,身子靠過去,有一句沒一句地套著近乎。 長樂公主一臉不耐煩,護甲在扶手上磨來擦去,抬眼看見顧雙華進來才露了笑臉,親熱地一招手道:你總算來了,快過來本宮身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