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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玉珠白了他一眼:長得美又如何,還不是紅顏禍水,哥哥你可別惦記了,看看鄭公子如今的下場,還不夠你引以為戒的。 宼玉郎笑得頗有幾分yin邪,手指點著桌案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寇玉珠十分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想著自家哥哥如此沒出息,而那個樣樣優秀的表哥又是如此高不可攀,便覺得胸口一陣發堵發悶。 這時戲臺上大幕拉開,曲笛伴著響鼓奏起,周秋云款款而出,一亮相、一擰腰,唱起一出《游園驚夢》。 這是他的拿手唱段,唱的細膩婉轉、入情入心,座下叫好聲不斷,可連著唱了兩段,許多人心里便犯了嘀咕,侯府里除了鄒夫人以主母姿態在招呼賓客,真正的主角卻一直不登場。 這時,周秋云行云流水地唱完,長身而立,又對著西南方行了個謝禮。眾人這才發現,侯府的幾位小姐被安排坐在離宴席不遠處的亭子里,亭外掛著一道垂簾,顯得十分神秘。 于是眾人又開始交頭接耳:不是要招親嘛?怎么連三小姐的面都看不著。 而在廊亭里,顧熏兒聽戲聽得十分起勁,也學著外面的人取下手腕上的鑲寶石銀鐲直接拋了過去,顧雙華笑著喂堂妹吃了塊糕點,又看向始終自顧自坐著的二姐,還是不明白哥哥大張旗鼓辦這一場,究竟是為了什么。 可哥哥只讓她好好看戲,說用不了多久,保準讓她滿意。 這時絲弦聲漸收,周秋云向眾人謝座,然后便退場走了下去。 臺上又上了京劇角兒,鑼鼓聲起,演起一出《三岔口》,正打的虎虎生風,引座下叫好聲一片,其中一名武生突然站定,聲音高亢洪亮,眥著目大喝一聲:把人押上來,向三小姐請罪! 眾人都被這出乎意料的一喝給震到,都沒明白這唱的是哪出。然后驚訝地看著,臺上武生竟從臺幕后押出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出來。 那女人一身丫鬟打扮,臉上紅紅黑黑混成一團,像涂了京劇油彩似的,仔細看才能發覺,那是哭得妝都糊了。 她被押到臺中央,縮著脖子往左右看去,牙齒不自己地打著顫,然后朝著顧雙華所在的方向跪下,哭喊道:三小姐,是東珠錯了,是東珠該死,您就看來我這些年盡心伺候的份兒上,原諒東珠吧。 顧雙華徹底吃了一驚,忙站起去看,跪在中間的,不就是那收了鄭玄的銀子出賣她,然后又跑得不知所蹤的丫鬟東珠。 她還未明白怎么回事,院門處傳來一陣喧鬧聲,不少人站起熱情地招呼道:侯爺,你總算來了。 顧遠蕭紫袍玉冠,走在一群勛貴王侯中仍是氣度卓絕,在而在他身后竟然還跟著兩個人,眾人定睛一看便吃了一驚,竟是嚴國公和流言里毀了三小姐清白的長子鄭玄。 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倒是顧雙華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顧遠蕭撩袍入座,瞥了眼臺上跪地痛哭的東珠,聲音不大卻飽含威懾:今天來的貴客不少,你對他們說說看,罪在哪里? 東珠嚇得哭聲都被憋在喉嚨里,恐懼地伏地發抖,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東珠不該貪財,被jian人收買,對外面散布三小姐被人擄走一晚的謊話。全怪奴婢毀了三小姐清譽,東珠萬死莫辭。 顧遠蕭瞇起眼,將茶杯重重放下,道:本侯知道,最近京城有些傳言,是關于我家meimei的。而且句句誅心,不堪入耳!今日本侯就將嚴國公和長公子請來,當著大家的面,好好來問一問,究竟是不是有這回事? 老國公滿臉怒容,將桌案一拍道:簡直無稽之談,我國公府世代忠良,怎么可能做出這種污糟之事! 鄭玄整個人像被抽干了精氣神的紙皮傀儡,虛虛蔫蔫地站在那里,這時才仿佛被注了點兒陽氣,抬頭憤憤道:鄭某雖然無甚聲名可言,可也不是能被人隨意編排的。我也想問一問,我不過是出府養病,究竟是誰這么惡毒,竟給我按上如此罪名!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寇玉珠低頭坐在位上,不知為何雙手發麻,心跳快的要命,她抹了抹額上了汗,正想趁亂站起偷偷溜走,突然聽見顧遠蕭大喝一聲:東珠,你來告訴他們,究竟是誰塞了銀子教你誣陷三小姐的! 東珠抹了抹眼淚,倏地站起,伸手往寇玉珠身上一指大喊道:就是寇家的表小姐讓奴婢這么做的! 寇玉珠嚇得臉都白了,指甲掐著虎口,尖聲道:你莫要血口誣人,我何時指使你了! 東珠一咬唇,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個痛快:這個月初四,表小姐到府里來做客,然后偷偷給我塞了一袋銀子,說她看不慣三小姐總是裝模作樣,想給她一點教訓。她還說我是三小姐房里的人,傳出去的話必定不會有人懷疑。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寇玉珠,晉國公滿臉羞臊地捏著拳,站起沖她大喝:玉珠,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寇玉珠又慌又怕,腿一軟便跪下哭喊道:爹爹,真的不是我做的,是那奴才冤枉女兒啊! 這時,顧遠蕭陰沉地朝她一瞥道:你說不是你做的,可敢與人對質? 寇玉珠被這語句中的鋒刃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雙唇止不住地發顫,竟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