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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方才喝得那杯酒,她突然覺得鼻子一陣發酸,差點就要落下淚來。 眼前一切,不正是她從小所在的處境,不知來處,不知去處,如這湖中孤島,遠遠隔著熱鬧,注定漂泊無依。 她抱緊膝蓋,肩頭微微聳動,然后低頭抹了把眼淚,突然聽見身后有響動,嚇得猛地一個激靈,然后才反應過來,這地方十分僻靜,只有他們方才那間廂房才能通過來。 四周太黑,她看不清來人的臉,身形也是恍惚難辨,可哥哥既然還在內間沉睡,想必就是信王來喊她回去。 忙吸了吸鼻子站起,正要喊一聲王爺,那人卻大步上前,手臂霸道地攬上她的腰,將她抵在背后墻壁上,低頭壓上她的唇。 那張唇guntang濕潤,好像還微微發著顫,柔柔壓著她的,小心翼翼地摩挲、吸吮,粗重的鼻息與她混在一處,在夜色中開出一片綺靡。 顧雙華像被抽了魂兒的布偶,呆了、傻了,整個背脊都竄著麻意,直到那人身上nongnong的酒味沖進鼻翼,才勉強拾回不知流落何方的魂兒,努力將那人推開一些,顫聲道:王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她記得方才曾撞見信王和一個婢女親熱調笑,可能是現在喝的多了些,把自己當成了那個婢女。 這是她在混亂中唯一能想出的解釋。 她喊出這句話,便感覺鉗住她腰肢的大掌一抖,然后那人放開她,熱切變成冷硬,轉身大步往回走去。 顧雙華大口喘著氣,臉紅心跳地撫著唇上殘留的熱意,仿佛做了一個飄渺的夢。 可正是這夢,為方才凄楚孤寂的心境,平添了一層旖旎的暖意。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猜看,是哪個大豬蹄子親完了就跑rarr; rarr; 還是送66個紅包,么么噠。 第19章 馬車里,顧雙華陷入那段回憶,時而癡時而嘆,時而臉頰微微泛紅。 顧遠蕭默默看著,覺得一顆心如同落入滿是尖銳砂石的山堆,多等一刻,便多翻滾一圈,直至血rou模糊,再也辨不清是痛是酸。 他死死握拳,強忍住不去掰她的下巴,他想讓那雙含情帶怯的眼眸看見的是他,只能看著他。 顧雙華漸漸從那個親吻中回神,然后才發覺車內的氣氛好像不太對,抬頭看見哥哥的臉,突然想起他方才問的問題,嚇得支支吾吾道:沒沒有啊。 顧遠蕭定定看她,目光中仿佛含了千重山、萬重水,然后傾身靠過去,一字一句問:你可敢向我賭誓,對信王絕無任何綺念。 顧雙華被他看得更是驚慌,縮著脖子,把下巴壓得快戳到胸口,竟是久久不敢回他。 顧遠蕭咬著牙閉目,嘴邊肌rou微微抖著,然后深吸口氣,偏頭不再看她,過了許久,才淡淡吐出兩個字:罷了。 他等了她這么多年,等她長大,等她回歸,為她披荊斬棘、默默守護,眼看著她從稚嫩青果兒長出向陽而生的茂盛花葉。 可她心里等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顧雙華耷拉著腦袋,偷偷朝哥哥瞥一眼,發現他滿臉的疲憊與失望,似是看都不愿再看自己一眼,不知為何就覺得有些想哭。 自那晚之后,她每次見到信王都要忐忑許久,可信王卻永遠是那樣半真半假地同她調笑,好像那晚的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以信王的性子,想必也只把那個親吻,當作了酒后無傷大雅的消遣,連人也分不清,轉眼也就忘了。 所以,是自己讓哥哥失望了吧,明知信王是那樣的人,可她還是忍不住會想著他,想起那天晚上的水聲脈脈,月落無痕。 馬車就在這一片靜默中停下,顧遠蕭一把撩開車簾下了車,顧雙華急忙跟著跳下去,可她的步子根本追不上哥哥。 顧遠蕭大步走到門前,被守門的小廝圍著寒暄一番,他偏頭向他們問了幾句瑣事,卻一次也沒有回頭望過。 顧雙華呆呆望著哥哥的背影,突然有種恐懼冒出來:也許這一次,不管她怎么喊,哥哥也不會等她了。 待回到房里,她摸了摸被寒露染濕的鬢發,只覺得手心一片冰涼。 偏這時寶琴還端著盆熱水進來,口里不住地念叨:小姐你可算回來了,侯爺知道你沒從公主府回來,不知道急成啥樣了。他連晚膳都沒用,派了一撥又一撥的人出去找,后來在公主的車夫那里打聽到了,趕忙又親自出去找你 顧雙華仰起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聲線微微發抖:你別說了,我難受。 寶琴低頭撞見小姐通紅的眼,嚇得帕子都快掉了,忙將帕子浸了熱水擰干,幫小姐蓋住眼輕揉道:小姐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侯爺教訓了。其實奴婢看得出,在這府里,侯爺最緊張的就是你,今晚他擔心著急,說話重了些也是正常,到明日就好了,哪有當哥哥的一直怪meimei的。 顧雙華把臉埋在熱帕子里,猛吸了下鼻子,不住地安慰自己:是啊,到明日就好了,明日再好好去找哥哥認個錯,他總不能一直不理自己。 可這點兒微弱的期盼,很快就在第二天化做了泡影。 顧遠蕭開始整日都不在府里呆,從早到晚,根本見不到人影。 顧雙華被逼急了,干脆就站在他房門前等,可好不容易守到哥哥回來,他也只是淡淡瞥她一眼,然后邊往里走邊道:太晚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