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貴婿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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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容英,崔演忍不住地,又低眉笑了笑。 誤以為他是在對自己微笑,赫連榛榛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 她往前走了一步,大膽地拉住了崔演的衣擺:“將軍,您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我定當回報,您就讓我跟在您身邊,去您帳子里做個隨身婢女吧?!?/br> 赫連榛榛的聲音清脆悅耳,落在黑夜中,像銀鈴一般。 崔演被這突如其來的報恩下了一跳,連忙拂開了她的手,往后連連撤了三四步。 好險,好在剛才那一幕容英沒有看見,不然他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崔演邊退,邊搖著頭:“不必了。我一個人習慣了?!?/br> 赫連榛榛看著他,忽得就哭了出來,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砸在了地上:“您可是嫌棄奴?” 崔演連忙擺手,就在這時,七皇子從另一側的營帳中走了出來。 “我自幼一個人慣了,不習慣有人伺候。不過我這位朋友倒是需要一個隨從,你若非要報恩,便去他帳中,替他做事吧?!?/br> 說完,崔演像屁股著火了似的,連忙跑到了七皇子謝安的身邊。 “七皇子,屬下給您找了個婢女。您看看?!彼焓种噶酥负者B榛榛。 謝安心知肚明地笑話道:“這還未成親,你便如此害怕容英表妹吃味嗎?” “不過是個婢女而已?!?/br> 崔演錘了謝安的肩頭一下。 “長公主好不容易答應,此次班師回朝后,便將容英許配于我。這個時候,你可別瞎說?!?/br> 而站在兩人不遠處的赫連榛榛,眸色之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容英的名字。 也是她第一次看見謝安。 一個要奪走她看中的男人。 一個下令屠盡了北渝皇族。 作者有話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 長輩們的故事大概一萬多字大概還有三四章不喜歡后面就別買了錢留著看別的番外么么啾 第五十六章 ◎長輩們的恩恩怨怨(2)◎ 赫連榛榛就這樣跟著謝安進了帳, 做了他的貼身婢女。 謝安這個人心思深沉,卻并不難相處。許是看她可憐,他平日里并未對赫連榛榛過多苛責。 赫連榛榛城府極深, 又非常善于隱藏情緒扮乖賣好, 很快便在將領中混開了。 時間久了,營中眾人似乎也習慣了赫連榛榛的存在。 赫連榛榛白日里在帳中負責灑掃之事,晚上便會在篝火闌珊處跳舞。 胡旋舞她跳的極好,自幼便因此舞而頗負盛名,拿下這些常年征戰的武將,自然也不在話下。 慢慢的, 每晚隔著篝火,一邊喝酒聊天, 一邊看赫連榛榛跳舞, 成了營中眾將士的習慣。 唯有崔演除外。 每每夜深朔風起, 篝火狂歡之時,他總愛一個人坐在瞭望臺上,朝著東南方望去。 偶爾,不刮風的夜里, 他還會在星夜下吹一曲相思笛。 那聲音如泣如訴, 婉轉悠揚。 混著眾人的狂歡之聲, 吹動了枯木枝椏, 吹散了漱漱黃葉, 隔日便成了雪。 這相思之曲, 便紛紛揚揚灑落人間。 沿著古老的商道, 一路吹去了千里之外的金陵城。 他從不看她跳舞。 哪怕她穿上了新制的舞衣, 畫上了精致的妝容。 赫連榛榛不喜歡七皇子, 更不喜歡軍營里其他崔家軍。 他們都與她, 隔著滅家亡國之仇,雖然那樣的家國她并不屑擁有。 但她喜歡崔演,起初,只是因為他救了她,她想要利用她去往梁國過上好得日子。 可漸漸的,赫連榛榛在這份利用之中,迷失了自己。 獵人,無法自拔地被獵物吸引了。 再也無法全身而退。 或許,是因為崔演從不與她親近,亦或許崔演總是有意無意地拒絕她的示好。 她開始漸漸無法判斷自己的心,到底是利用更多一點,還是不甘更多一點,亦或是真情更多一點。 但這并不妨礙赫連榛榛找上另一棵大樹。 她無權無勢,身如浮萍,在這亂世之中,若無依靠傍身,恐怕只會死得很快。 所以,赫連榛榛一邊向崔演示好,一邊住進了謝安的主帳。 白日里,她是人畜無害單純善良的西域孤女賀蘭榛榛。 黑夜里,她是楊柳細腰奪人性命的皇子侍妾赫連榛榛。 她不是個好人,用盡心機且卑鄙齷齪。 赫連榛榛一邊厭惡著與謝安親熱,恨他屠盡了北渝皇室滿門,一邊又賣力討好著他引誘著他,讓他在開拔回京之前便深深陷進了赫連榛榛鋪設的情網之中。 比起崔演,謝安似乎要好引誘許多。 他雖然心機深沉,但心比天高,自作聰明,覺得無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思,所以赫連榛榛很輕易地便抓住了他的心。 在北地駐軍的三個月里,他們幾乎日日歡好,恩愛不移。 開了春,冰雪消融,大軍便該回金陵城了。 赫連榛榛刻意在沐浴過后不擦拭身子,又偷偷掀開了凈室的帷帳,故意讓乍暖還寒的冷風吹在她的身上。 她很順利的,染上了風寒。 營中的軍醫替她看過,這風寒來得突然也來得兇猛,她連日高熱不退,根本無法走動,更別說跟著大軍開拔回京了。 赫連榛榛燒得全身guntang,滿臉通紅,眼角淚光盈盈,悄悄從被子中伸出小手,勾了勾謝安。 “殿下,您該不會要拋下妾身吧?!?/br> 她眨巴著眼睛,淚花閃爍。 “妾身別無他求,只想長長久久地陪伴在殿下身側,哪怕沒有名份,為奴為婢?!?/br> 謝安的眉梢跳動了一下,他沒想過拋下她,這幾個月的相處,他已經習慣了赫連榛榛的存在。 若真要放下,怕也是不能。 這是謝安生命中,頭一遭對女人動心。 可若是帶上她,她的身子又不能長途跋涉,大軍開拔之日已定,也不能因為她而更改日期。 這讓他有點頭疼。 “榛榛,本王既許了你,便不會食言。本王一定會帶你回京的,回京后也會帶你回王府?!?/br> 他試圖向她解釋。 “只是軍醫說你的身子不適宜此刻啟程,需得等你的風寒好透了,才能起身?!?/br> “可本王必須在一個月內帶著北伐軍回京,不然便是抗旨了?!?/br> 赫連榛榛自然知道這一環,她裝作很為難的樣子,哭出了聲。 “那殿下您便離開吧,榛榛不想讓您有半點損失。待榛榛的病好了,榛榛便自己去梁國找您?!?/br> “只是,天高路遠,危機重重,變數實在是太多了。榛榛好怕?!?/br> 謝安抬手擰了擰眉心,也有些不舍。 “不然,本王留下崔演護送你回京吧?!彼紒硐肴?,也唯有崔演值得托付。 不日,謝安便帶著十萬大軍回了金陵城。 崔演和他的十幾位下屬,被留了下來。 初春以至,萬物復蘇,江南早已是草長鶯飛的季節,北境仍是一片荒蕪。 大軍走后十日,崔演也帶著赫連榛榛上了路。 一路上,從荒蕪走入了繁華。 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兩人獨處時光,赫連榛榛格外珍惜。 她已經在崔演這碰過無數次灰了,這一次無論如何她也要成功。 若不然,真到了金陵城,進了謝安的王府,再想做些什么,恐怕很難了。 不成功便成仁。 他們在玉門關外露宿。 夜里赫連榛榛將心一橫,換了身堪堪遮住重要部位的舞裙,便進了崔珝的營帳。 北風呼嘯,牛羊低眸,夜晚的星空壓得很低很低,站得高些,似乎一伸手便能觸碰到月亮。 崔演又在吹笛。 這支玉笛還是出征前,容英送給他的。 他雖為崔氏出身,卻是博陵崔氏旁支,比不得累世功勛的崔家主脈。 所以,他與容英的接觸,向來都是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