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貴婿 第60節
書迷正在閱讀:滿級大佬穿成校草meimei、哥哥的白月光、反派他六親不認[穿書]、小獅嘰聯盟、重生之暗衛做王夫、沉溺、穿越:嬌艷美人日日被糾纏、離婚后我十級火葬場了、病美人白月光(穿書)、病美人重生后,擺爛了
季風??粗麄兌?,rou麻極了,打了個冷顫,仰起頭,將手中的那碗荔枝玉露全喝了。 如今正值夏日,暑氣正盛,崔珝雖趴在涼椅上未曾動過,后背卻熱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你別動,我看看你的后背,好像出汗了?!边t兮瑤按住了正準備示意季風常離開的崔珝,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把掀開了他后背光滑透氣的錦緞,露出了崔珝光溜溜的上半身。 季風常忍不住地,投眼看了過去。 好家伙,這傷口,要是他再不看,恐怕就看不著了,恐怕都要愈合了。 崔珝的肌膚很白,這一點倒不似尋常的行伍之人。他后背的傷口已然結痂,正橫七豎八的長在他的背上,結痂處黑黝黝皺巴巴,看上去很不美觀。 遲兮瑤打起扇子,在他的后背處扇了扇,倒是看不出半分嫌棄的模樣。 “還疼嗎?這傷口看著好像要愈合了,癢不癢?”邊說,她邊打著扇子,替他扇風,另一只手拿著手帕,小心翼翼地在傷口四周擦拭著汗漬。 崔珝趴著也不老實,微微側了側身子,看著遲兮瑤,同她說話。 “不癢。你在這給我扇風,我覺得好像沒有受傷一般?!?/br> 季風常抖了抖肩,尷尬地站在原地。 由于崔珝側了側身,這動作之間,寬松的錦袍便順勢滑下了肩頭。 因為怕他的衣物會被汗水打濕而粘在傷口上,所以崔珝在家穿著的都是非常寬松單薄的錦衣,如此一動,難免會有些裸,露。 錦袍滑下肩頭,露出了他的鎖骨和大半個胸口。 若隱若現的,一片雪白。 遲兮瑤心頭一驚,連忙將他的衣物拉扯了起來。 “侯爺!”她紅著臉,別過了腦袋,不去看他。 季風常也愣在了原地,像根木樁子一樣,動也不動。 像是好事被人打斷了一樣,崔珝沒來由的有些悶悶不樂,睨了季風常一眼:“你還有事?” 季風常連忙搖頭,即便是有事,也不敢在此刻有事??!他連聲告退,飛一般地跑了出去。 他原先不明白,明明三日便能下床的傷口,侯爺怎么一直拖拖拉拉就是不見好,難不成是為了迷惑二皇子嗎? 如今他算是看明白了,有人疼有人愛,躺著有人投食有人擦身喂藥,還扇扇子。這樣的日子,侯爺的傷,恐怕沒個一年半載都好不了。 果真,美色誤事,美色誤事。 作者有話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 中秋快樂這章給大家發紅包 第五十章 臨近黃昏, 日頭西垂。 椒房殿的大門緊閉,宮人們皆立于殿外,垂首低眉不敢出聲。 椒房殿內燃著熏香, 濃厚的香氣順著窗棱縫隙傳出。 此刻殿外的空地上,正七七八八跪著好幾位前來探望皇帝的妃嬪。 皇后自皇帝病后便不許宮中眾人探視,如今這些妃嬪已有十幾日未曾見過圣面, 心中自然焦急,今日一早便跪到了椒房殿外。 有幾個新近入宮的低位妃嬪, 撐不住,中途還暈過去幾次。 可是待到日頭下移, 眼看著馬上便要天黑了,椒房殿的大門都未曾打開過。 有幾個沒什么定力的妃子便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也有幾位膽小懦弱的開始嗚嗚咽咽的哭泣。 皇后從能從一個皇子侍妾一步步爬上后位,自然是有幾分手段的。 她聽著殿外吵吵鬧鬧的聲音,鳳眸微瞇,將皇帝身上的錦被重新蓋好,走出了殿門。 “陛下還沒怎樣, 你就這么急著哭?”皇后那雙眼睛輕輕掃過正哭的梨花帶雨的靜嬪,帶著股不怒自威的狠勁兒。 “既然這么喜歡哭, 那就好生哭給本宮看?!?/br> 靜嬪茫然抬頭望向了她,一張小臉哭的通紅, 雙眸瑩潤眼角泛紅。 她今年春日里才剛剛進宮,連陛下面都還未曾見過幾次, 哪里是對陛下有什么真情流露,只是怕陛下一旦去了, 自己會被打發去守皇陵而已。 后宮中無子嗣的妃嬪, 在皇帝駕崩后, 大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要么被派去守皇陵、要么就得跟著殉葬。 靜嬪才剛剛十七歲,正是花樣的年華,若是被派去守皇陵,或是殉葬,那這輩子也就算完了。 一想到這,她的眼淚便怎么樣也止不住。 跪在她身旁,知曉皇后性情手段的高位妃嬪,輕輕扯了扯她的衣服,暗示她適可而止。 可靜嬪是個蠢笨的,并未有發現此刻氣氛的變化,仍舊自顧自地哭的傷心。 “皇后娘娘,陛下病了,您為何不讓我們去探視?” 沒想到區區嬪位也敢跟她叫板,皇后噗嗤一笑,伸手悠閑地扶了扶自己的發髻。 “你既如此愛哭,不愛惜自己的眼睛。那便將這雙眼睛,挖了吧?!?/br>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椒房殿外的守衛便迅速上前,捂住了靜嬪的嘴,將她拖了下去。 其他幾位妃嬪也都受到了不少的驚嚇,紛紛癱軟了下來。 “還有人要進去探望陛下嗎?”她輕描淡寫地說到,臉上甚至毫無表情,像看螻蟻一般,看著跪在她面前的這些人。 后宮這些年在皇后的管制下,根本無人敢于她叫板,也無能與她抗衡之人。 是以,皇后幾乎做什么決定,都是隨心所欲,并不怕有誰敢出來與她為敵。 待幾個妃嬪離開后,皇后扶著發髻又進了殿。 她看著正躺在榻上,喘著氣,目光混沌的皇帝,輕笑出聲。 “你看看,你身邊的這些人,多沒用,連一個敢與本宮對峙之人都沒有。本宮不過小懲大戒,殺雞儆猴,他們便都跑回去了?!?/br> 皇帝將頭慢慢循聲移動,一雙眼睛,毫無光彩地盯著皇后看了好一會兒,他大口喘著氣,胸膛起伏,卻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還有一件事,太子與齊王如今正斗得如火如荼,他們好像都很盼著你死呢?!?/br> “不過讓本宮頭疼的是,到底該由誰來繼位更合適呢?” “這兩個孩子,都被本宮給養廢了。似乎不論哪一個登基為帝,大梁都離亡國不遠了??墒潜緦m就是好奇,到底哪一個,能讓大梁亡得更快些呢?” “毒……毒婦!”皇帝握緊了拳頭,使出了全身力氣,低吼到。 “哈哈哈。我是毒婦?”皇后突然放聲大笑,她面容猙獰地看著還在茍延殘喘的皇帝,咆哮到:“到底是誰更毒?” “你們各個都對不起我,憑什么還要我對你們感恩戴德?” 皇帝輕輕嘆息了一聲。不知是在懊悔些什么。 大殿之內,突然又靜了下來。 皇后自嘲般的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又強行給皇帝喂了一粒藥丸。 * 由于不必上朝也不必去禮部點卯,崔珝在家養傷的日子,過得飛快。 這些日子兩人的相處時間,倒是一下子多了起來。 一晃眼,距離大婚便已有月余。 這幾日遲兮瑤格外忙碌些,她一面要照顧崔珝,一面又忙著向季風常探聽北渝暗探的事,這一忙活,竟連自己小日子晚了五六日沒來都給忘了。 倒還是橘若提醒了她。 起先她還以為自己是有了身孕,正又驚又喜地傳喚大夫來診斷,不料大夫還未來,她的小日子倒是先來了。 遲兮瑤知道自己腦補了一場烏龍,心中有些遺憾又有些忐忑。 怎么成親月余,親密之事也未少做,她竟未有身孕呢? 難不成,真要給崔珝抬個姨娘不成。 是以,遲兮瑤這幾日都蔫蔫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勁兒。 若是要她說出個所以然吧,她又說不出,可就是情緒莫名低落,整個人都很頹廢。 她這種擺在臉上的不開心,崔珝自然也察覺到了。 不過崔珝誤以為她是牽掛遲沐煬的下落,所以也沒有多問,只在晚間入眠時,寬慰的多抱了她一會兒。 遲兮瑤心事重重,到了夜里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的。 “怎么了?”崔珝側身躺在她的身側,支起了身子,看著黑暗中翻來覆去地像個咸魚一樣的遲兮瑤,問到。 “可是擔心兄長?我已經派人去北渝了,不日便會有消息傳回了?!?/br> 遲兮瑤抿了抿唇,轉過身,也看了他一眼。 她有些猶豫,雙手緊緊地捏著崔珝寢衣的領口,扭扭捏捏地說起了心中疑慮:“夫君。這幾日,我小日子來了?!?/br> 崔珝點了點頭,兩人日日待在一起,他倒也不至于如此遲鈍,連枕邊人月信來了都不知道。 “夫君,我們成親已有月余,可是我的小日子來了呢?!彼行┚趩?,聲音也是悶悶的。 “我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聽到她這么說,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崔珝,突然便輕輕笑了起來。 “才不過月余,你想有什么動靜?” 遲兮瑤自幼失去母親,裴氏又是個黑心腸,柳姨娘更是不會與她說起這些事。 所以,她對于夫妻之間相處之事,完全都是瞎子過河,投石問路。 她記得從前還在閨閣中時,英國公府的幾位表小姐成親,都是月余便有好消息傳回的。 “可是。不是很多人都是成親月余便會有身孕嗎?” 崔珝微笑著,揉了揉遲兮瑤的頭頂,又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一下。 “你又是從哪個話本子里看到的?” “話本子不是還有很多人,終生未有子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