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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想,這人一看就不是正經護工啊!一身這么強大得氣勢,她若是想綁架, 他們這一屋子老弱病殘簡直都不是對手。 事實上,姜白想錯了。 那眉毛旁邊的打口純粹是姜總自己手殘,刮得時候稍微用點勁就劃破皮膚。 而眉毛又長得快, 得經常刮。 這么傷上加傷的,自然會有很多無法消除掉的細微刀口。 姜白一時間看愣了, 她覺得那個護工看到她醒了好像頗為驚喜。 眼眸好像都迸射出閃閃星光。 但緊接著姜白的話就徹底給護工澆了一盆冷水。 姜白語氣戰戰兢兢,如果不是手腳綿軟沒力氣,她肯定手都會發抖。 媽, 這個護工怕是個假的 感覺這分明是個男人啊! 姜mama瞪著女兒:胡說,人家小末照顧你接近兩個月了, 手腳又勤快, 是個頂好的護工。 然后,在姜白一臉恐慌中。 小末彎腰,微微有些敞開的領口露出健壯的胸肌。 姜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想著這個人胸比自己大,看來是自己懷疑錯了, 這人肯定不是男扮女裝。 看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就在姜白一愣神的時間,護工就當著姜家爸媽的面,把姜白抱出去了。 姜白手腳綿軟,被這人抱著的時候害怕自己摔下去,刻意的湊近她。 姜湛:剛剛還懷疑的挺帶勁,現在倒是一點都不怕了,呵。 最后一個lsquo;呵字被護工從鼻腔發出。 姜白老臉一紅,她說:其實你抱著我的時候有點像一個熟人。 姜湛沒說話。 姜白以為她在鬧脾氣,畢竟自己見到她第一眼就懷疑人家。 這是對護工工作的不尊重。 姜白說話的時候特別軟,還有點兒化音。 因為她這個身子已經快兩個月沒說過話了,撿起來還需要一個適應過程。 姜白說:對不起嘛,我剛醒來腦袋有點暈,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姜湛心簡直要軟成一灘。 但他這個護工身份的設定就是啞女。 畢竟讓姜總去學習怎么偽聲,一時半會兒怎么可能學得會。 當初姜白爹媽招護工第一條就寫了性別女。 身材高大,手腳麻利。 姜湛應聘起來簡直毫無壓力。 反正招聘公告上也沒寫必須要說話。 姜家爸媽面試了一個又一個后,本來看好另一個面善的婆子。 結果都給人家打電話了,那婆子才說,抱歉啊,我兒媳婦生了,我要去伺候月子。 實則拿著姜總的錢帶著已經一歲的孫子跟兒媳婦兒去旅游了。 姜家爸媽無奈,只能給這個看起來兇巴巴還不會說話的啞女發了offer。 沒想到,啞女雖然看起來兇,可伺候姜白來卻無比溫柔。 每天不僅能完成他們要求的任務。 還會自發把姜白抱出去曬太陽。 姜mama跟了幾次,后來就放任啞女把姜白抱出去了。 姜白好聲好氣的說了半天,護工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就差嚶嚶嚶了。 不一會兒就走到了醫院的后花園,這里有很多長椅。 護工自己坐下后,把姜白放在腿上,像哄小孩一樣抱著她。 姜白覺得這個動作莫名熟悉。 她探究的想要看護工,可抬頭都費力。 只能靠著護工硬邦邦的胸肌。 不一會兒,姜白臉紅了。 她說:你是不是沒穿內衣。 姜護工湛:露餡了? 姜白接著說,我靠你這么近,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姜湛直接讓姜白靠著空氣,只是自己用手托著姜白的腦袋和背部。 姜白都驚了:!這樣好沒有安全感! 萬一這人手一松,自己就要掉下去好不好! 可這個動作也讓姜白看清了這人胸牌上的備注聾啞人。 姜白趕緊道歉:你最好了,我好喜歡靠著你。 果然,男人就是得練胸肌,特喵的好有安全感。 溫暖的陽光曬在姜白臉上,還有那蒼白的手背上。 她心滿意足的感慨:能再次見到陽光真好。 護工身體猛地一緊繃。 姜白說:對不起,原來你不能說話,我剛剛還以為你一直生我的氣。 姜湛摟著她,想,自己哪里會生她的氣啊。 一撒嬌,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也得給姜白摘下來。 姜白說:我記得好像一般不會說話的人聽力也不好。 我心理陰影簡直太大了,我必須得吐槽出來。 我上輩子根本沒想到,死法居然是在除夕那天早上,被一輛小轎車給撞飛了。 疼的完全失去感覺。 好像就是別人所說的麻木,能感覺到血液一直往外流,身體的力氣慢慢被抽干。 睜大眼睛,可眼前一片血霧,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