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草莓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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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這座城市依舊有著明亮天光。 這里的白日格外漫長,初語一覺醒來,望著窗外的灼目白晝,反倒從心底無端生出一陣郁躁煩悶的情緒。 臥室的房門虛掩著,酒店地毯踩在腳下有一種細柔的微弱觸感,初語靜靜靠在門框邊,心跳慢了一拍。 顧千禾坐在外廳的書桌前處理工作,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專注到幾乎分不出任何精力去管旁的事。 初語很少見他戴眼鏡的模樣,窗外無遮無攔的通明天光落在他寬直的肩背上,面容逆光。閱讀文獻時,他會屈起右手指節撐住下頜,食指抵在臉側,將清潤的面頰戳出一個淺淺的凹陷,這是一個少年氣很重的動作,讓初語在那一霎徹底看愣住神。 許久后,他將目光抬起,看見初語靠在臥室門旁邊,隨手取下眼鏡,對她說:“過來?!?/br> 初語走到桌旁,偏身輕輕倚著,拿起桌上的銀邊眼鏡,對準密密麻麻天書似的電腦屏望了望,又放下。 顧千禾抓著她的手,將她拉到大腿上坐下,接吻時掌心在她腰后輕撫。濕軟的舌頭輕輕頂弄廝磨,呼吸纏亂,水聲響徹,有些yin靡的滋味。 初語靠在他頸側細細地喘氣,指尖攥著他的衣角久久不放。 顧千禾又一次低下頭追吻著她的臉頰唇角,聲音低柔不舍:“先下去吃晚飯?!?/br> 酒店叁樓的餐廳人并不多,初語剛走進大門,就看見機組其他的幾位乘務員正坐在不遠處一起用餐,有人看見她,目光掃過來,又低頭與同桌的人竊竊私語。 初語并未有多少不自在,跟在千禾身后找了個角落里的位置。 他們剛坐下,菜單還未拿到手,便有一個男人從左后的位置徑直走過來,停在初語背后,輕巧巧地拍了下她的肩。 初語回頭,眼中笑意暈散開,未開口,便見那人挑挑眉,語氣閑散:“師姐,晚上好啊~” “你哪個航班?”初語仰著頭,掠過他的打趣,直問。 寧愷對著她笑,完全無視她面前的人,“反正和你不是一個航班嘍?!?/br> “好吧?!彼驳貙帎鹨痪?。 原以為談話就會這樣結束,誰知寧愷又沖她使了個眼色,往門外指了指,“你出來,我有事兒要告訴你?!?/br> 初語下意識看向顧千禾,見他此時已經靠在了椅背里,眼底情緒不深。 “我......” 初語話未說完,顧千禾拿出手機,抬眼瞧了寧愷一瞬,漫不經心地回:“去吧?!?/br> 初語跟在寧愷后頭出了餐廳,就站在玻璃門后,兩人互視一眼,她先開口:“什么事兒?非得出來說?” 寧愷還是笑,視線往她們同組乘務員那桌掃了眼,與初語開玩笑的語氣格外熟稔:“師姐牛逼啊,一下午英雄事跡就傳開了?!?/br> 初語斂目不語,雙臂抱在身前。 “聽說你和那個姓何的分手了,我才敢告訴你,就她、”寧愷往那個方向挑了挑眉,把話說得難聽:“楚怡,就是你前男友的姘頭?!睂帎痤D了頓,又道:“現在才和你說,你不會怪我吧?!?/br> 初語搖搖頭,語氣極淡,“不會,就這事么?” 說完她要走,又被寧愷拽住胳膊,急說:“別,還有件大好事兒,你聽不聽?” 初語停住腳步,不動聲色地抽出手,“嗯,你說?!?/br> 寧愷靠在墻邊,和她賣起關子來,“那你先告訴我,剛剛坐你對面那人是誰?” 初語愣怔片刻,察覺出寧愷話語間的逗弄,莫名有些惱,直盯著他:“不說就算了?!?/br> “說說說!”寧愷又伸手拽了下她的衣角,某一剎的失落轉瞬即逝,又望著她笑:“你知道么?最新一批新晉乘務長的培訓帶飛名單出來了?!?/br> “哦?!背跽Z看著他的笑容,頓了頓,直接把話挑明:“然后呢?” “你就不想知道名單里頭都有誰?” 初語皺眉,有點煩他這樣含含糊糊的架勢,但轉念一想,又詫道:“你該不會要說,名單里有我吧?” 她的飛行時間只有叁年,升乘務長這種事,完全不在她近兩年預想的計劃中。 寧愷笑得頰旁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趁初語不注意,伸手摸摸她的腦袋,語氣輕快:“不然,怎么能說師姐你牛逼呢?!?/br> - 這頓晚餐吃得清凈。 初語幾乎全程都盯著手機,笑意掩不住,從眼底漫向唇角,全然未曾注意到身旁那人的臉色。 回去時天近昏黑,房間內未開燈,門掩合上的那一霎,走廊外的最后一際光色也隨之消失,仿佛驟然墜入黑暗中,初語的本能反應是去伸手摸墻壁上的開關。 然而下一瞬,手臂忽然被人緊攥住,整個人落進一個被牢牢梏死的懷抱中,帶著令人心慌的熱度,不斷往心口蔓延。黑暗中哪怕是最微弱的觸感都會被無限放大,包括聲息的起伏,心率的搏動。 陷入后,便無法逃脫。 那種切實的痛感,像是要被他揉進身體里。 氣息無聲相纏時,顧千禾傾力吻了過來。溫熱濕濡的唇舌來勢洶洶,帶著一股無法抑止的熱切洶涌。津液浸濕唇角,溢出癡靡的聲響。 初語被吻到渾身酥軟,在他懷中溫柔細顫??諝庵蟹路饸埩糁鸸馊嫉侥┒藭r的熱燥氣息,將人的心徹底撩亂了。 初語墊腳,想要同他繼續接吻。 可下一秒,懷抱松開。 顧千禾點亮了房內的燈,夏夜中的纏綿渴切被這直刺眼底的光亮徹底驅散。 他面無表情地往房內走,初語追上去牽住他的手,氣息仍未平定。 “怎么了?” “沒什么,我去洗澡?!鳖櫱Ш陶Z氣淡淡的,又有些難以察覺的冷。 他走到沙發旁,打開隨身的行李袋。 “到底怎么了嘛?”初語抱住他的胳膊,將下頜輕輕貼過去,他這才頓住。 顧千禾撇過臉,語氣也弱了下來:“說了沒事?!?/br> 可這分明就是有事!有大事的語氣。 初語靜靜望著他,伸手去撫蹭他的下唇,感知到他在咬唇腔內的軟rou,爾后又輕輕笑開來。 幼時,千禾每每同她鬧別扭,總會無意識地做出這個略帶負氣性的小動作。 謊言被拆穿。 腦袋里緊繃至此的意志徹底崩斷。 顧千禾扯過初語的胳膊,將人死死扣在懷中。動作間,他的行李落到地上,散了一地的衣物。他有些絕望又有些自暴自棄,張口咬住初語的肩,力道難分輕重,卻含著訴不盡的委屈抱怨。 可他仍記得,不要逼問初語,不要再讓那些猛烈不安的疑懼傷害到他們之間的信任。 不要這么多年過去,他依然一點長進都沒有,像條瘋狗一樣,一點就著。 “對不起......”他聲音埋在初語頸側,熱息烘得人心頭發癢,像晚風一般溫柔又多情。 初語緊緊回抱著他,掌心覆貼住他的脊背,輕輕地拍哄。 然而視線往下時,初語愣了一瞬,暫時與他分開這個擁抱,彎身替他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還有一盒——草莓味的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