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
蕭勝天托著她的后腰,低聲道:“都十天沒見了,想我嗎?” 顧清溪咬著嫣紅的唇,眼神濕潤地看著蕭勝天,輕輕點頭。 才結婚多久,就這么只能做周末夫妻,哪能不想呢,特別是學習遇到問題的時候,每每想起他,心里都泛酸,覺得委屈,想讓他抱抱,親親。 蕭勝天將額頭抵上她的:“我也想你了,那我們趕緊回家?!?/br> 當他這么說的時候,顧清溪可以感覺到貼著自己的腰臀緊繃,男性的力道蓄勢待發。 回家做什么,自然心知肚明。 顧清溪輕輕點頭:“好?!?/br> 蕭勝天幾乎想打橫抱著她走,不過到底是學校,只能隱忍著,領著她出了校門,出了校門后,他便半摟著她的腰,快速地往家走。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他迫不及待起來,就要斯開她的衣服,她卻推著他道:“先洗澡?!?/br> 大熱天的,走了一身汗。 蕭勝天無奈,硬生生憋下這口氣,暗啞的聲音道:“一起好不好?” 顧清溪:“別?!?/br> 衛生間洗澡的地方狹窄,兩個人肯定不方便,再說她知道男人心里的壞主意,不想那么孟浪。 蕭勝天沒辦法,只好自己趕緊去洗,自然只是簡單地沖了一下,之后又把她塞進去:“快點?!?/br> 顧清溪抿唇笑,進去洗澡,恰好看到旁邊他換下的衣裳,便想著放在臟衣簍里,誰知道拿起來的時候,她卻發現不對。 上面竟然有可疑的紅印子。 顧清溪的笑消失了,她拿起來,仔細聞了聞,確定這是口紅的印子,隔壁宿舍有個女生買了口紅涂抹,她們看到過,就是這個味道和觸感。 一時自是氣得渾身顫抖,他竟然和女性單獨有接觸? 顧清溪自問自己在學校里處處避嫌,班級里許多男生,從來不會單獨私下多說什么,便是偶爾和任恩重說話,也是大庭廣眾之下,事無不可對人言。 現在呢,他襯衫上竟然有口紅印,這是什么人?是誰? 當下又想著,自己和他只是周末夫妻,寂寞難耐?可他不像是那種人??? 但無論怎么樣,當下社會風氣保守,他竟然和女性單獨接觸,而且還在襯衫上沾了口紅印子,都已經夠可氣了。 偏生這個時候,外面的那男人還在等著她出去,竟然眼巴巴地問:“好了嗎?快點,我等著呢?!?/br> 他還有臉等這個? 顧清溪冷笑一聲,故意道:“你別等了,不行了,我來小日子了?!?/br> 她說完這話后,外面的男人好半天沒吭聲。 顧清溪可以想象他那跌至谷底的失落,心里覺得好笑,又恨他那襯衫上的紅印子,便故意說:“怎么辦呢?” 蕭勝天默了一會,才說:“我前幾天給你買的那個衛生巾,你正好試試?!?/br> 這個年代,本國還沒開始生產衛生巾,大家都用月經帶,一直到前兩年外國婦女來本國旅游,發現這里竟然沒衛生巾,有關部門才決定從日本進口衛生巾。 這種進口衛生巾的價格自然昂貴,一包竟然要九毛錢,一般人自然用不起。 蕭勝天也是那天去百貨商場觀察人家的洋東西,發現的這個,知道是女人用的,便買下來兩包,讓顧清溪試試。 顧清溪自然知道衛生巾,聽了也是喜出望外,沒想到他還幫自己買了這個。 不過很快,她突然想到,他一個大男人買這個干嗎?該不會是從別的女人那里知道的?還是說他幫別的女人買過? 畢竟一個男人突然能拿出一包洋氣到普通女人都不知道的衛生巾,實在是太奇怪了。 她咬唇,在心里恨恨地哼了聲:“那是什么樣的?拿來我試試?!?/br> 蕭勝天便趕緊拿來,之后從門縫里遞進來:“這個,墊在褲子里,你試試?!?/br> 顧清溪拿過來,這是日本進口的,做工還算精致,算是相當不錯了,確實很好,她現在根本沒來月經,如果就這么空墊著,太浪費了,真是有些舍不得。 不過想想那什么口紅印子,她還是暴殄天珍地墊上去了——就當衛生護墊用吧。 墊上后,又穿上干凈的衣裳,這才從衛生間出來。 蕭勝天這個時候已經拿來了熱水,并用熱水沏了一杯紅糖水給她:“怎么突然來這個了,我算著,距離你上次來才二十三天,還有一周呢?!?/br> 顧清溪捧著那紅糖水,心想你倒是算計得清楚,怕不是巴巴地想這個那個呢,整天就惦記著這檔子事。 不過她還是一本正經地道:“也許最近學習太忙,有些不規律吧?!?/br> 蕭勝天皺眉:“那怎么辦?是不是應該調養一下?女人這個不規律,對身體很不好?!?/br> 一時又突然道:“你沒吃雪糕或者汽水什么的吧?那都是涼的,你不能吃?!?/br> 顧清溪此時心里氣恨,有些折騰他,便故意道:“誰知道呢!也許喝了吧?!?/br> 蕭勝天磨牙:“果然,我猜就是這樣,你怎么心里沒點數?之前的教訓還沒夠嗎?我一天不看著你,你自己就胡來是吧?” 顧清溪低哼一聲,低頭喝紅糖水,沒再搭理蕭勝天。 蕭勝天沒看出來她是氣的,只以為她是心虛,也是無奈,略顯粗魯地把她拉進懷里,抱?。骸昂昧?,不說你了,以后記得聽話知道嗎,不讓你吃的,千萬別亂吃?!?/br> 懷抱很溫暖,言語很熨帖,顧清溪很受用他的體貼,不過想到那口紅印子,她還是來氣,沒好氣地說:“知道啦!” 蕭勝天伺候著顧清溪喝了紅糖水,又去拿了水來讓她漱口,之后才和她一起躺下,躺下的時候,突然又道:“肚子疼嗎?我幫你揉揉?!?/br> 顧清溪:“疼,特別疼?!?/br> 蕭勝天聽了,抬手幫她揉肚子。 不得不承認,他做事細致,力道溫柔,揉的時候,感受著那大掌的熱度,顧清溪自是有些熨帖,甚至慢慢地在溫柔中研出一些酥麻的感覺來。 蕭勝天:“還疼嗎?” 顧清溪:“還有點?!?/br> 蕭勝天皺眉:“還疼?那我們去醫院吧?” 顧清溪:“我不要去醫院,你幫我繼續揉?!?/br> 蕭勝天:“好?!?/br> 于是蕭勝天繼續揉,力道適中,太舒服了,顧清溪慢慢地覺得自己要睡著了。 誰知道就在她要睡著的時候,蕭勝天從后面環住她,用自己的體溫熨帖著她,在她耳邊輕輕地親,雖然沒什么,但是她一個激靈,就醒了。 她想起來那口紅印,一下子將他推開。 蕭勝天猛地被推開,也是有些無奈,平時她都喜歡這樣被自己摟著睡,今天這是怎么了? 難道是來了月經,情緒波動大? 顧清溪其實本來是想狠狠地折磨他一下,先給他一個教訓的,但是現在實在忍不住了。 “我問你一個事?!?/br> “什么?” “你今天去哪里了?” 蕭勝天一愣,之后意識到了:“我今天去m國大使館家中拜訪了?!?/br> 顧清溪:“m國大使是男的是女的?” 蕭勝天:“男的,不過他家女兒是女的?!?/br> 顧清溪恍然,頓時明白了:“對方和你很聊得來?” 蕭勝天:“你怎么突然問起來這個?” 為什么突然問起來這個?! 顧清溪冷笑一聲:“你還好意思說?你以前是怎么說的你忘記了嗎?你說過遇到任何一個女的都會向我報備,你向我報備了嗎?” 蕭勝天一懵:“她確實是女的,但是她——” 顧清溪:“他怎么了?” 蕭勝天:“她是外國人啊?!?/br> 顧清溪:“?” 蕭勝天:“她是一個外國人,金頭發,藍眼睛?!?/br> 顧清溪:“那她是女人嗎?” 蕭勝天神情略僵了下,承認道:“是?!?/br> 顧清溪聽他承認這個,終于冷笑一聲:“那你還不承認!” 蕭勝天無奈:“那確實是我錯了,可是我總覺得,那就是一個外國人,那種人,金發碧眼,和我們都長不一樣,和——” 他想說,和那些漂亮的洋毛狗不是差不多嗎,不過沒敢說。 從交往上,他自然是尊重人家的,人家幫了他,但是內心里,總覺得那是另一種人種,和中國人是不一樣的,自然也就沒法和中國女人相比。 顧清溪:“和什么?” 蕭勝天咬牙,不說話了。 即便是在自己妻子面前,他也不好那樣說人家,畢竟人家父親幫了自己,他只好道:“沒什么,我錯了?!?/br> 顧清溪:“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蕭勝天:“怎么知道的?” 顧清溪冷笑一聲:“你去洗手間,看看你自己的襯衫!以后你如果在外面招蜂引蝶,我可以不管你,但是麻煩不要連這個都收拾不利索!” 蕭勝天一皺眉,沉著臉,馬上跑去了衛生間,很快,他自己也明白了。 顧清溪其實現在已經沒那么氣了,特別是那個男人竟然張口說出人家是外國人。 他沒說出的話,她多少能猜到,一時又覺得好笑,不過好笑之后,再想想那刺眼的紅印子,還是意難平。 顧清溪躺在那里,她就等著,等著他回來,看看他怎么說。 誰知道過了好一會,一直不見人影。 她疑惑,蹙眉往洗手間方向看,卻沒看到人,當下更加詫異,起身就要看過去。 誰知道一坐起來,才發現,他就在自己后面。 還是跪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