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云媞跌到了他身上,沒地方躲,只能一個勁兒地往他懷里鉆。 郁辭抱著人,親了親她絨絨的發頂,微微嘆息,“是孤疏忽了,朝政纏身,經常讓孤的小太子妃獨守空房,難怪造不出孩子?!?/br> “你胡說八道!” 云媞悶在他胸膛,隔著薄層的中衣,溫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他的肌膚。 他低笑了一聲,微微低頭,唇貼在她耳畔,“這本小冊子,黛黛學了多少?” 云媞羞的臉頰如火燒,拼命往他懷里鉆,恨不得直接藏進他身體里。 她羞臊之間不忘否認,“我才沒有學!” 她只不小心看了一頁而已,實在是冤枉死了。 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不怪郁辭不信她。他輕咬了一口唇畔徹底暈紅的小耳垂,“黛黛不學也沒關系的,孤可以慢慢教你?!?/br> 耳朵一陣酥感,云媞嗚嗚了兩聲,在他懷里亂蹭。 “孤果真是讓黛黛寂寞了,好好的夫君在身邊,卻還不如一本冊子?!?/br> 他口無遮攔,再說下去,云媞當真要羞死了,她終于忍不住鉆出腦袋,水眸浸潤的閃爍盈盈,“我才沒有看,沒有看!” “是嗎?!彼ひ舻统?,目色妖嬈,“孤檢查檢查?!?/br> 郁辭說完,低頭便含住了貪婪已久的嬌軟粉唇,輕咬慢吮。溫柔沉溺的吻,如雪落花瓣,輕輕意意。讓人推不開,拒不了。 云媞軟軟地在他懷里,仰頭承接著極致溫柔卻深切占有的吻。 他慢條斯理地吻著,抱著人換了個姿勢,面對面地欺負她。 郁辭咬了一口軟軟的唇瓣,嗓音染上幾分低啞,睜開那雙魅人的眼睛看著她,“這個姿勢,看過了沒有?!?/br> 云媞低低嚶嚀一聲,摟著他的脖子埋首在他頸肩,太過分了,他欺負人的手段多的要命。 吻自盈潤的耳后落下,緩緩下移,他似乎在笑。裹著熾熱的呼吸,酥酥麻麻地傳至全身。云媞不安分地掙扎。 他咬了一口唇畔的蝴蝶骨,聲音沙啞的厲害,“別動?!?/br> 單薄寢衣,彼此的溫度相互傳遞,觸覺清晰明了。 云媞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頓時僵直了身子,不敢亂動, 鎖骨的吻停在了原處,錮在腰間的溫度卻移開了。他似乎解開了纏人的腰帶,毫無隔閡地貼上了軟滑的肌膚。 炙人的溫度自腰間流連輾轉,至光滑的后背。左肩胛,他觸碰到了那道淡顯的傷痕。極淺的疤痕,需以指腹細細摩挲,方才能找到。 這是她身上的印記,是他心臟的印記。深刻入骨,無論如何辯駁,她于他來說,只能是命中注定。 吻依舊在鎖骨。 肩胛的溫度緩慢向下,急切隱忍。自側邊尋至此前,如愿以償掌握到了心念的柔軟。 懷中的溫軟嬌軀敏感輕顫,她聽話地不敢亂動,他卻是不留余力地欺負。 云媞躲在他懷里,咬唇克制,強忍不可控制的低聲,不敢啟唇。 * 自春獵后,皇宮再次漸漸熱絡起來。 北祁使節的到來,掀起了另一番喧鬧的景象。 交好一直的邊國,貢獻了絕無僅有的奇珍異寶,呈奉了彼國之獨有,同大郢來往相互。 陛下為迎接使臣設盛宴相待,之后更是有許多熱鬧的場合。云媞雖不大喜歡這樣的熱鬧,但皇宮難得有生氣,湊湊熱鬧也好。 洛陽一大早就帶著零壹去湊熱鬧了。 聽說是北祁和大郢舉行友好的友誼賽,蹴鞠、馬球、角抵...... 雖是說友誼賽,但這兩國邦交,自是都希望自家能贏。上場的也都是精挑細選的人才,皆是要盡全力衛國爭光的。 云媞去到看比賽的時候,怎么也找不著洛陽和零壹。站在觀望臺上看了一會兒,想著去找郁辭。 她正想著,這兩個就出現了。 “哇,太子妃,這里看的好清楚?!?/br> 洛陽驚奇地俯瞰底下一覽無遺的賽場,興致勃勃。 云媞輕哼了聲,“你們竟敢丟下我,自己去玩?!?/br> 零壹諂媚地笑了笑,“哪有,我最喜歡跟著郡主了?!?/br> 云媞嘁了一聲,懶得理這兩個沒心肝兒的丫頭。她嫌棄地拽著洛陽走,“走,我帶你們去陛下的那里看,這里的觀望臺有什么清楚的,陛下那里才是最清楚的?!?/br> 零壹一直跟著郡主,什么世面沒見過。 洛陽倒是樂壞了。 最高處視角完美的觀望臺上,陛下和北祁使臣正在交談些什么。 云媞看了一圈,沒找見郁辭的人影。 洛陽知道她在找什么,拉著太子妃到了邊上,從圍欄處看下去,有一處單獨的小觀臺。 “太子妃,殿下在那呢?!?/br> 云媞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便見太子殿下一身慘綠金紋蟒袍,矜貴矚目。 他身邊站著一位身著奇特異域,貌美容姿的少女。 額飾上的珍寶熠熠閃光,隨著青絲編纏的流蘇發飾散落垂掛。穿的是窄袖褶裙的衣裳,很漂亮。 一看這裝扮,便知道是北祁公主。 少女笑靨嬌美,也不知道身邊的人跟她說了什么。這個方向看不到太子殿下臉,只能隱約看見他清雋的側臉微微勾著的唇角。 云媞看著這樣養眼的畫面,沉默無言。 洛陽見此景況,自個兒也愣了半晌。 她方才見殿下分明是一個人站在那里的。 真是糟糕,洛陽覷了眼太子妃,心虛地咬了咬手,她似乎又惹事了。 云媞攪著衣袖,抿著嘴巴看上去有些氣鼓鼓地盯著景臺上修長好看的身影。 果真是不拒美人的太子殿下,柔情蜜意說來就來。 東宮美人還沒接受好呢,東宮外又多了個公主。雖然只是說笑,只是站在一起,可她還是不爽,很不爽,非常不爽。 十分極其以及特別的不爽。 好呀,昨晚才對她又親又抱,一整夜將她摸了個遍。不過一夜光景,第二天就跟別的公主有說有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美人也是公主,云媞莫名就生出來敵對感來。 公主怎么了,她也是郡主,堂堂郡主。 陛下疼她不得了,比公主還要受寵。 臟男人,臭男人。 長得一張勾人的皮相,簡直就是魅惑人心的狐貍精。禍國殃民,昏人心智。 云媞目光灼灼,和自己的袖子過不去,在心里將郁辭偷偷罵了個遍。 不生氣,氣什么。 想想他以后的后宮,區區一個公主算得了什么。他以后還會有許多許多美人,這樣那樣的公主。 沒什么的。 沒什么...... 沒...... 她沉吟許久,收回目光,對著圍欄憤憤地踹了一腳,驕橫自語。 “該死,心理撫慰怎么沒有用了!” ☆、第二十四章 洛陽縮了縮脖子,仿佛被踹的是她。 云媞回頭再看了一眼,輕哼了聲,撫了撫衣袖的褶痕,“洛陽,零壹,我們看比賽去?!?/br> 她提著裙擺大步離開,零壹方才只顧看賽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跟上的時候悄悄問洛陽,“郡主怎么了?” 洛陽看了看她,支吾半晌答不上來。零壹見她這樣,了然地嗔她一眼,“是不是你又惹事了?!?/br> “我不是故意的嘛......”洛陽自責地小聲嘀咕,將過錯都推給太子殿下,“都是殿下不好,誰叫他跟北祁公主談情說愛......” “什么談情說愛,哪有情哪有愛!”零壹壓著聲音訓她,在背后小幅度地揍她,“每回都是你惹我家郡主不開心!” 洛陽一邊躲著她,兩個人在后邊打打鬧鬧,跟著太子妃到了最低層的景臺。 頭一場馬球賽的頭彩,被北祁拿走了。北祁民族擅騎,這是他們特有的優勢。 場上議論紛紛,北祁客臣士氣大振。 擂臺大擺,下一場比賽似乎是比武。原本是應該有角抵這樣的娛樂,但北祁和大郢都是儒禮之國,這樣的比較野性的活動,在邊國蠻夷比較盛行。 所以算是改成了雙方切磋。 論武,云媞還是有信心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擂場上,兩場賽下來,精彩絕倫。北祁和大郢,輸贏平手。 云媞方才的悶郁在喧鬧的歡呼聲中消失殆盡,她的注意力全被比賽帶過去了。 原以為北祁論武會略遜一籌,沒想到他們上場的個個身手不凡,看來是有備而來的。云媞看的越來越嚴肅,扶著圍欄蹙眉凝神。 她數了一下,輸了好幾場。 這樣的大場面,即便是友誼賽,到底也關乎國家顏面。若被來客贏了個徹底,大郢顏面何存,陛下顏面何存? 成帝是大氣信威的皇帝,輸了他可以毫不吝嗇地贊揚彼國,贏了可以謙遜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