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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鐘點工買來放進來的。 司以鈞拿啤酒的手頓在原地, 眼睛不由自主地飄到了那排牛奶上。 他又想起了顧言湛剛才凍得瑟瑟發抖的樣子。 那模樣在他腦袋里揮之不去,惹得他心煩。從來沒伺候過人的司以鈞徑直從冰箱里拿出牛奶,笨拙地倒了一杯出來,放到微波爐里加熱了。 等司以鈞做出了這一系列的動作,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么。 我給他熱牛奶干什么! 但是微波爐已經打開了,這會兒反悔已經有些遲了。況且喝點熱乎乎的東西的確可以驅寒,那大少爺身嬌體弱的,挨一下籃球都要流血,萬一真凍病了,還真是不好辦。 反正按那個小姑娘似的少爺的性格,洗澡肯定是要很久的。一會兒自己把牛奶熱好放二樓去,他愛喝不喝,就跟自己沒關系了。 司以鈞想東想西的,就靠在微波爐旁邊發愣。直到微波爐叮地一聲,他才回過神來,將牛奶端了出來。 當面給他熱牛奶這種事,司以鈞覺得有點別扭。他向來不太會邀功,就打算將這杯牛奶放在顧言湛換衣服的房間里,放下就走,全當不是自己干的。 他端著牛奶杯,徑直走上了樓。 司以鈞心不在焉,沒注意到樓上的水聲已經停了。 他剛踏上二樓,猝不及防聽見前頭浴室的門發出響動。他一抬頭,一股熱騰騰的水汽撲面而來。 顧言湛正站在那里,身形頎長清俊,正單手拿著毛巾擦頭發,渾身上下只有腰上圍了一條浴巾。 顧言湛此時渾身都帶著一股水汽,胸膛上還滑下了水珠。他皮膚白,膚質細膩,身上肌rou輪廓流暢漂亮,帶著一種少年特有的挺拔修長。 他渾身帶著一股瑩潤的水汽,渾身都是自己身上的味兒。 轟的一聲,一股熱騰騰的血流直充上司以鈞的腦門,讓他整個腦子都空白了。 只有他身體的條件反射還在工作著,將他的面部神情調整成了一種兇巴巴的蠻不講理,大聲道:“我cao,你怎么洗這么快!” 他話說出口之后才勉強找回自己的思維,只覺得自己大腦嗡嗡響,耳根和脖頸都紅透了。 顧言湛也被他這一句給嗆懵了。 快……快嗎? 顧言湛擦頭發的手都停了下來,表情有點懵逼。 他手臂抬起,從司以鈞的角度,正好能看見他平坦胸膛上的艷色。 少年的肌rou輪廓很流暢,看起來干凈又俊秀,落在司以鈞眼里,卻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種令人眼熱的旖旎。 司以鈞的目光像是被燙了一下,匆匆轉開了。 可是目光轉開了,眼前的畫面卻是揮之不去。司以鈞就算把眼睛閉上,面前都是顧言湛的軀體。 他轉身,徑直沖進了房間,把牛奶往床頭柜上一墩,轉身沖下了樓。 路過顧言湛面前的時候,顧言湛甚至能感覺到他帶起的一陣風,從自己面前猛地刮過去,凍得他一哆嗦。 他眼睜睜看著司以鈞沖下了樓。 “哎……?”顧言湛聲音都沒發出來,就聽到樓下嘭地一聲。 是司以鈞摔上廁所的門的聲音。 顧言湛這才回過神來。 噢……難道是自己洗澡占了洗手間,讓司以鈞憋急了? 可是樓下明明就可以上廁所??! 樓下,司以鈞摔上門,整個人重重靠在門上,喉結滾動,胸膛劇烈起伏著。 他慌亂極了,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擱。 他只要低下頭,就能看見自己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允許描寫的地方,some thing stand up,撐起了一個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文明至高點。 就在剛才,他回過神來之后,沖上他腦門的熱血就急轉而下,一路奔涌到了不可以寫但是大家都曉得的地方,let the ** bee stiff and hot。 怎么回事呢,自己怎么會,對著顧言湛,起這種反應呢……? 司以鈞咬牙切齒地閉上眼,用后腦勺重重磕了磕墻壁。 接著,顧言湛渾身水汽但在本文中需要打馬賽克的模樣就又浮現再了他眼前。 司以鈞鼻端一熱,他一伸手,摸到了一片鮮紅。 ———— 顧言湛下樓的時候,就發現司以鈞表情不太好,像是在跟誰生氣。 他的校服也換了一身,換下來的那套被他隨手在地上丟了一堆。 顧言湛自己的衣服正放在他家的洗衣機里烘干,看到他衣服亂糟糟地扔了一堆,走過去就要躬身把它們收拾起來。 “你換衣服干什么?”顧言湛疑惑地問道。 卻沒想到,司以鈞兩個箭步沖上來,一把將衣服拽回去,重新丟到地上。 他做賊心虛地將衣服上的血漬翻到底下,接著沒好氣地對顧言湛說:“你別亂動?!?/br> 他看起來兇,其實心里慌得一批。 要是顧言湛知道,自己剛才看了他幾眼就流鼻血了,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變態? ……不僅流鼻血了,還ying了呢。 司以鈞把那堆衣服往地上一甩,轉開身去。 顧言湛被他兇得莫名其妙,不過絲毫不放在心上。 他早看出來司以鈞就是個紙老虎,壓根不像別人一樣怕他。他沒再動那堆衣服,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問道:“我們中午吃點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