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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背上不舒服、空氣里有酒味。 不過,他好像燒糊涂了,對金星茂做了出格的事 越回想,記憶越清晰,直到想起了一切,莊啟懊惱的深呼吸兩口氣,怎么能像個小孩兒一樣對金星茂撒嬌???形象全沒了,金星茂會不會被嚇到?或是覺得他很幼稚一點不成熟? 但是金星茂安撫他的聲音和動作溫柔太過,莊啟完全不敢相信也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發生的。 他尚且有些恍惚,仿佛一切都是做的一場夢,夢醒了,雖假卻真,而現在倒是反了過來,雖真卻假。 喊疼的時候,金星茂一邊摸他腦袋一邊毫不留情的刮背,可謂是給一顆蜜棗再打一巴掌。 疼是疼,疼痛之外還有那么點舒服…… 驚覺內心的想法在往奇怪的方向發展,莊啟快速打住。 變態一樣的想法到底是從何而來,莊啟上完廁所狠狠洗了把臉,任由冰涼的水沖掉腦海中那些莫名奇怪的詭異想法。 金星茂和莊巖等了會兒見莊啟還沒出來,莊巖正要再去叫他,人終于出來了。 在房間里已經收拾了亂七八糟的心緒,面對金星茂時還是沒來由的緊張和窘迫,莊啟刻意坐到莊巖身邊,同金星茂隔了一段距離。 “再測一測體溫?!苯鹦敲⑽醋⒁獾竭@些小細節,取了水銀體溫計讓他夾在咯吱窩底下,又用體溫槍測了一遍。 交接體溫計時,碰到了對方的手指,這本是很平常的一件事,莊啟下意識輕顫了顫,想趕緊收回手,見金星茂沒什么反應也沒看到自己的異樣,忍著心尖的酥癢握緊體溫計,面上淡然如斯。 好在他善于偽裝,沒叫莊巖和金星茂看出不對勁。 吃完飯,莊巖幫忙刷碗,偌大的廚房,一高一矮并肩而站,距離極近,動作間偶爾會擦到肩膀,兩人有說有笑洗著碗筷。 被迫留在客廳看電視的莊啟聽著廚房里傳來的說笑聲,眸光沉的仿佛深不見底的深海,手指按在遙控器邊緣來回摩挲,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勁兒,手背青筋緊繃出明顯的脈絡。 莊巖和金星茂是很好的朋友關系,這個莊啟一直都知道,關系親密的同時行為舉止也沒什么距離感,以前不覺得有什么,現在卻是越看越刺眼,尤其兩人聊天時放松自然又熟絡的好像對彼此十分了解的模樣,看的莊啟眼睛疼,心臟也緊緊巴巴的難受, 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吃親哥哥的醋,明明知道兩人只是單純的朋友,內心深處還是害怕兩人會延伸出其它關系。 如果哥哥喜歡金星茂或者金星茂喜歡哥哥又或者他們是兩廂情悅的話,莊啟想自己一定會默默退出并向兩人送上祝福。 想歸想,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私心里,他只想金星茂屬于自己。 許是生病的時候情緒容易起伏波動,大腦不停運轉,帶著莊啟自顧自胡思亂想。 “我還有事,明天去趟外地,先回去了,小啟,你的感冒自己多注意著點,按時按點吃藥,星星,就麻煩你幫我盯著點小啟叮囑他吃藥,謝謝了?!?/br> 碗刷完了,莊巖站在弟弟后面,居高臨下的垂眸看向那黑黝黝的發頂和露出小片頭皮的發旋, “巖哥,你不是有三天假期嗎?怎么趕著要去外地,趕著出差嗎?還是有新案子?” 莊巖瞥了眼窗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尾暈出柔軟笑意:“去抓一個盜竊犯?!?/br> “???在晏城偷了東西潛逃到外地的盜竊犯?不可以找當地警方出警嗎?”金星茂發出疑問。 “算了,不麻煩他們,還是我親自去一趟比較好?!?/br> 莊啟覺得奇怪,淡聲開口:“就你一個人?” “大概?” 莊巖給了一個模糊的回答,莊啟沉默半晌,眸光一閃忽而茅塞頓開,哥哥什么性子同個屋檐下相處了二十多年,他很明白,絕對不可能是抓捕盜竊犯這么簡單,還是只身一人前往外地……這其中有什么貓膩?哥哥他在隱瞞什么? “注意安全?!笔裁匆矝]問,莊啟只留下這一句,合上電腦抱起腳邊的大橘子,“謝謝招待,我先回去了,衣服可我會洗了給你拿下來?!?/br> 兄弟倆人都要各回各家,金星茂也有些累了,尤其是兩條胳膊,刮背可不是個輕松的活兒。 “好,巖哥路上注意安全,莊啟你回去記得吃藥,我也去洗個澡早點休息?!?/br> “今天辛苦你了,早點休息?!?/br> 莊巖說完,撈起沙發里的紙袋和弟弟莊啟離開了金星茂的家。 樓道走廊干凈空曠,燈光明亮,灑在地板上反射出刺目的白光,電梯在負二樓,身形高壯的莊巖站在電梯門口,薄繭裹指的手指按住下鍵。 “哥,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發個消息,我先回去了?!?/br> “嗯,抱歉這次又沒辦法家庭聚餐,等下次休息我盡量多待一兩天?!?/br> 這個月因為莊巖在家族群說了有幾天休息,莊父莊母便讓他回來聚個餐,原本說好了的,莊巖臨時有事,家庭聚餐一事就這么被擱淺在旁邊。 “沒事,家庭聚餐隨時都可以,工作和身體要緊,哥,你別太太勉強自己?!?/br> 莊啟無奈蹙眉:“不用擔心我,沒什么勉強不勉強。倒是你,之前我一直很憂心你和星茂,因著你之前對人家的冷暴力,雖說你倆關系是緩解了,我也怕你又回到之前的狀態。好在你和星茂相處和諧,我這心也放下了。你對星茂冷暴力了這么多年,現在有機會補償,你自個兒多留點心眼,該怎么補償就怎么補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