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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她們的手相握之時,白崎曦頓時打了一個微顫的激靈,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她!她怎么!她怎么能這樣?! 她居然!在和她握手的時候,用食指在她手心輕輕地勾了一下! 這不是她在小說看到的,暗示性約/炮常用的套路嗎?! 難道她表面上喜歡的是透君,實際上暗戀的是自己?! 雖然她覺得同性戀也還好,沒什么不能接受的,但是一下子就那個也太開放了吧!而且她的取向是正常的??!她對安室先生是一心一意的??! 又或者,是她會錯意了?! 對沒錯,應該是這樣。 白崎桑你沒事吧?是有些冷了嗎?也許是安室透看出了她的不對勁,有些疑惑地問道,語氣中有著掩蓋不住的擔憂。 沒事啦。白崎曦稍稍定了下神,搖了搖頭,回應道。她又往那邊看了幾眼,長古川奈美的表情倒是沒什么異樣。 她悄悄松了口氣,所以應該是不小心的吧。 突然間,一件帶著淡淡薄荷香的西裝外套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把她盡數包裹在那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和柔和的暖意之中,現在還冷嗎? 就在白崎曦去取蛋糕時突然被攔截住進行臨時的應酬的沢田綱吉只能一邊禮貌性地應了幾句,一邊暗暗留意這邊的變況。 憑著敏銳的超直感和不凡的洞察力,他已大概知曉那個淺金發色男人的身份和當前的局面了。 白崎曦順勢地攏了攏衣服,頓時覺得舒適了不少,她眨了眨眼,側過頭對著已走到她身側的棕發青年道謝著,謝謝沢田君。 那你蛋糕還吃嗎?沢田綱吉回敬似的也眨了眨眼,柔聲問道。 白崎曦輕輕搖了搖頭,誠實地否認道,我現在不想吃了??匆娨伤频燃売屑t色預警的情敵,她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胃口了。 而且,剛才這一切深刻地提醒了她,減肥計劃不能半途而廢,還是要貫徹落實到底的,不然可能吃完蛋糕,男神就是別人的了! 那就扔了它吧。沢田綱吉輕笑出聲,開門見山道,這塊蛋糕沒有福氣,不能入你的口,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價值。 隨即,便接過那一盤黑森林蛋糕,直接連盤帶餐地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毫無顧忌地宣判了它的死刑。 話到后半句,已經把目光轉向了對面的兩位,眸底的神色已然完全冷卻,凝成一道漠然的啞光,與剛才那個極盡溫柔地凝視著白崎曦的眼神實有天壤之別。 一旁的長谷川奈美笑容頓時一僵,微微斂了斂神情。 白崎桑,不引見一下么?安室透留意到兩人稍顯親昵的舉動,心思一動,眸底充斥著意味不明的情緒,勾了勾唇,溫和地開口問道。 對沢田綱吉眼底的冷然和不善恍若未見。 嗯,這是我的朋友沢田君。白崎曦已經察覺到氛圍變得有些怪異而難以言說,但還是硬著頭皮,站了出來給他們相互介紹著,這是我朋友安室先生。 這個場景還真的相當熟悉。 從字面上來看,都是朋友,沒看出來什么優勢。但就敬稱來看,君怎么也比先生要稍微親近一點吧,至少在年齡方面是如此。 聽著自己的介紹,白崎曦突然意識到,為何他們年紀差不多,但自己對他們的稱呼在敬稱方面是不一樣的呢。后來想了想,可能是存在于自己和沢田綱吉之間那一股微妙的熟悉感在作祟,她一見到他,幾乎就下意識地把他劃到了和自己比較靠近的陣營,所以沒有稱他為沢田先生。而安室透的年紀擺在那,她為表尊敬,還要循序漸進,不能一下子就自來熟地改變稱呼以拉近距離,所以,她就一直稱呼他為安室先生了。 我是沢田綱吉。棕發青年率先承接了白崎曦的介紹,紳士地伸出了右手,淺笑著自我介紹道。 我是安室透。淺金發色的青年也伸出了右手,溫和地笑著,自我介紹以回應道。 在兩位風度翩翩的俊逸青年雙手交握的一剎那,似乎有一線凌厲的刀光劍影在空中劃過,又隨即消失,來去無痕。 后來沒聊兩句,安室透和長谷川奈美因有事就先行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她是挽著他的,但不是像剛才那樣緊緊地箍著,而是得體地、優雅地輕輕挽著他的手臂。 但這次,他沒有掙開她的手。 呆呆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景,白崎曦不由得郁悶地咬了咬唇,只得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只是作為他午宴的女伴而已,肯定需要挽手臂啊,動作也不算特別親密。而且,安室先生才不是那么失禮的人呢。 就在這時,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的長古川奈美像是察覺到白崎曦的目光似得突然回了頭,對著她露出了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接著用無聲的唇語對她說了一句話,說完不等她的反應馬上轉過了頭。 透君的領帶是我挑的,也是我系的。 長古川奈美如是說道。 白崎曦頓時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眸,臉色煞白,輕咬著唇,一副難受委屈的模樣格外讓人心疼。 一旁的沢田綱吉將一切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