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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輕南記得,當他抓住輕語和霍桑殘魂的時候,冰山之角已經開始崩塌了,后來白子木拽住他在出來之前將空言樹連根拔起了的,難道他栽到這里來了? 他摘下一片樹葉,色彩斑斕絢爛無比的樹葉安安靜靜在他手心躺著。 白子木看見他的舉動,居然好氣的告訴他:“這是顏樺變幻出來的?!彼氐搅吮街蔷驮僖矝]有出來過,盡管后來進入了人界也沒有來過冥界。有一瞬間他都以為顏樺跳下神壇,神力不再這個地方也會消失,卻沒想到他還完好無損的存在著。 冥王掙扎了兩下,“我說白子木,這么多年我幫你們保護這個地方容易嗎我趕緊放我下來,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br> 這里離冥王殿遠,況且有白子木在冥王也回不去,放下來也無妨。冥王站好了,在空言樹下去晃了晃,抬頭看見上面刻著一根橫線。 白子木走過來幫他看了看,低眉道:“站過來一點?!?/br> 冥王聽話的站過來,白子木兩只相并一絲靈氣劃過冥王頭頂,在空言樹干上留下了刻痕。 “這才一千多年,再過個一千年我就該吃奶了吧?”冥王語氣哀傷的說著,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五輕南他們都看明白了,上面那一根線,應該是一千多年前白子木幫他記錄的身高,與剛剛那條比,的確不是矮了一丁半點,那是縮水了一半。 “起來,別在這里停留太久?!卑鬃幽咎吡颂咭荒樕鸁o可戀的冥王,讓他挪開。 風桐母愛泛濫,過去將冥王拉起來,拍拍她的頭說道:“別介意,老板他就是這樣?!?/br> 冥王翻了一個白眼,心說你才認識白子木幾年,他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但是他也不好說,畢竟現在看來這丫頭有白子木護著呢,如果荒川那位也出來了,自己都不敢靠他這么近了。到時候不是被時光磨矮,而是被那只起鳳凰給打斷一截。 冥王打了個冷戰,自動遠離風桐。 出口在空言樹下,與冰山之角一樣,白子木打開出口,讓他們都下去之后自己才離開。 他回頭看了看這里,頓了頓還是留下了一層結界。美好的地方毀了太可惜。 從這里出去是當歸。 風桐和第五輕南面面相覷,從冥界出來是當歸,那這里不是十分危險?只有冥王看著當歸而已,摸了摸早已沒有的胡子,意味深長的看了白子木一眼。 他記得這里當年是顏樺的竹軒。 白子木感受到冥王的目光,低頭看了看他,若無其事的推門走了進去。 風桐不愧為風八婆,看見剛剛白子木和冥王的對視就覺得其中一定有內幕。 冥王前腳進門后腳剛抬起還沒落地,風桐的手就按在了他的小肩膀上?!昂俸俸?,冥王小可愛,我有事想跟你聊聊?!?/br> 淳于青垚害怕陽光,白子木一推門他就躲進去了,第五輕南聽見風桐的話,頓時也來了興致。 “鳳桐姑娘,我們沒什么好聊的?!壁ね踮s緊拒絕,兩只小短腿拼命網里面去,但是一個小孩怎能抵得過大人,況且這里還是人間可不是冥王能大展拳腳的地方,到了這里,他只能乖乖聽話。第五輕南雙手抬著冥王的腳,風桐兩手夾著冥王的腋下,將他抬走。 一路上都在叫“鳳桐姑娘”的冥王還是沒有逃過一劫。兩人把冥王拖到了后院,把冥王給綁在椅子上,脫了鞋子。 剛剛風桐夾著他腋下發現他怕癢那這就好玩了。 “鳳桐姑娘,你放過我吧,我們真的沒有什么好聊的?!比绻屄謇柚浪呐嗽谶@里脫別的男人的鞋子,一定的把自己的腿給割下來。 風桐搬了個小板凳過來坐著,用樹枝變了一根羽毛出來,在冥王眼前晃來晃去,“說了多少字我叫風桐不是鳳桐,再記不住,哼哼哼…” “哈哈哈哈……”風桐就撓了一下,冥王就忍不住大笑起來,邊笑邊喊道:“本殿知道了風桐姑娘?!?/br> “這還差不多?!憋L桐滿意的點點頭?!拔覇柲?,進門前你跟老板相視一笑笑什么呢,不說實話我讓你笑!” 面對風桐翹起的嘴角和手中的羽毛,冥王肯定他是問不出來不肯罷休,況且旁邊還有個竹竿子盯著幫忙,鐵定逃不過去。 不過他和白子木什么時候相視一笑過?他離開了他的冥界他傷心都來不及怎么會笑! “風桐姑娘,我和白子木真的沒有什么相視……一笑,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冥王還沒說完風桐一陣撓,眼淚真的都快出來了,他怕癢有錯嗎? “老實交代?!钡谖遢p南一本正經道。 冥王心里舉起小旗幟宣告投降。 “這個地方,當年是顏樺神君在人間的府邸,是個竹軒,一千多年前他們倆常常逼迫我出來給他們……當管家。當然不是我自己親自動手,做幾個傀儡出來做事罷了?!?/br> 風桐瞇著眼看他:“細細說來,顏樺神君和我家老板到底什么關系?”兩個人同居?過了這么多年老板居然還把顏樺當年的府邸作為如今的當歸。 貓膩大大的有。 冥王睜大了眼,不可置信道:“你跟著白子木好多年了吧這都不知道?不對不對,你不記得以前那些事了?……”這話一說完,冥王就想給自己幾巴掌,這人都不記得自己真正的名字了,會記得以前那些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