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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是魔界的人又為什么來參與人界的事,還這么不安好心?”淳于晏不懂了,這件事當時對于軍師除了事后能有報酬, 其他方面也得不到什么, 難道他是另有目的,為的就是現在這個局面? “這個,可能是因為你的身份,那個軍師,大概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卑鬃幽镜?,“既然知道他是誰, 那么淳于青垚身上魔氣, 也就好辦了?!?/br> “怎么辦?” “解鈴還須系鈴人,那就找他來!”白子木眨了眨漂亮的眸子, 眼神里有些不情愿。 淳于晏不問找誰了,那個軍師可能是魔界的人, 魔氣又是魔尊的,很可能軍師就是魔尊本人,只要跟著白子木,他相信能夠找到魔尊的。 “我們先去找魔尊就淳于青垚,等救回了他就去冥界走一趟?!卑鬃幽菊f道,將淳于晏拉過來塞在自己身邊,“現在該去吃飯了?!?/br> 淳于晏肚子都叫了,然而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白子木說去吃飯他才想起這事兒,還心說白木頭提醒得好。 淳于晏拉著白子木吃京都里有名的酒,名曰不醉。 不醉名字叫不醉,但是喝過它的人都知道,這酒啊,就跟名字相反。 一千多年過去,白子木還是不習慣喝酒。淳于晏在白玉杯子里將酒斟滿,給了白子木一杯,認認真真道:“這酒不能多喝,嘗一點點就好,醉了我可不會管你?!?/br> 傍晚的夕陽很紅,光灑在瓦上看起來很是溫暖,窗邊的竹影搖曳,有一只還調皮的將頭伸進來想要偷一口酒喝。 白子木不語,看著淳于晏端著酒杯輕抿一口,然后放下,拿起筷子吃菜。 淳于晏察覺白子木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道:“盯著我看干嘛,我臉上又沒花,喝酒喝酒,來京都不喝不醉,那就白來了?!背燥埖臅r候就吃飯,不要想別的,想多了人就不開心,還不如好好吃飯享受這短暫的閑暇時光。 “我不餓,你多吃點?!卑鬃幽緤A了一塊rou放到淳于晏嘴邊,本來準備放在他碗里的,怎么就舉起來了呢? 白子木沒覺得這個動作怎么樣,但是淳于晏的心臟就怦怦跳了,不過不是心動,而是心驚膽戰。他這是想做什么?好久沒整我要來一次么? 看著淳于晏受寵若驚呆住的眼神白子木覺得甚為滿意,“嗯!”他把rou絲往淳于晏嘴前一挪,后者突然被這個動作嚇到猛地一退。 嘭! “哎呀!” 白子木趕緊扔下筷子去把淳于晏扶起來,心想淳于晏這么激動作甚,不就喂他吃點rou么?當年在天界,顏樺常常給自己喂菜自己也沒有表現得這么激動。 “沒什么事就坐起來吃飯吧,涼了不好吃?!卑鬃幽緦⒋居陉谭銎饋砗笞约鹤厝?。 淳于晏做好,這一摔對他的食欲沒什么影響,他道:“我從小就摔習慣了,小時候還老跟別人打架,每次都是我踩著他們讓叫我英雄?!边@件事似乎是他覺得很光榮的事,說起來滔滔不絕,但是白子木可沒聽這么多,他就知道淳于晏從小摔跤。 兩個字評價:活該! 晚飯過后,淳于晏帶著白子木去看了看淳于青垚。白子木給他輸了些靈力,以保他能夠多活幾天,而淳于青垚拉著淳于晏斷斷續續說了一個時辰,說到后來不知不覺的睡著才罷休。 淳于晏與白子木一起走出來,他沒有說話,聽淳于青垚說了很多,他知道這件事跟淳于青垚沒什么關系,他也是一個受害者,雖然不知道軍師目的是什么,但他覺得這事可能與他自己也有關系。 因為他前世還有一個身份,既然是魔尊,找到他應該也不算太難。那這樣做,是想他走上一條什么樣的路? 夜空中沒有星星,只有一輪彎彎的月亮掛著,像是要勾住人的心事,刺痛心頭的柔軟。 白子木抬頭看月亮一眼,輕輕嘆氣。有時候很矛盾,他希望淳于晏記起以往的種種,那樣,淳于晏就能知道他到底對自己做過什么能讓他記恨這么多年的事,有時候又不希望他記得,他的記憶一干二凈,為什么要給他添上那些堵人的東西。 可是不太甘心,我記得,憑什么你忘了? “我們什么時候走?”淳于晏突然打斷白子木的思緒,在這場救淳于青垚的事件里,淳于晏都沒有弄懂白子木為什么要幫他,好像自然而然就這樣了,沒人故意請求,也沒考慮過其他的事。 思緒飄遠了的白子木恍惚間反應過來,伸出手在黑暗中摸了一下,似乎在感受著什么。 “現在!”白子木的話剛說完,淳于晏被他拉得一個踞躡,整個人重重的摔在白子木身上。 “沒有撞疼你吧?”被撈起來的淳于晏站好在白子木身上摸來摸去,檢查他是不是沒被撞壞。 白子木一把抓住那雙“作亂”的手,道:“不關心自己有沒有撞疼,還關心別人!” 感情我關心你還不對了唄?淳于晏小聲念叨,卻被白子木聽了去。 “我不需要關心?!边@是這一個晚上他們之間說過的最后一句話。 淳于晏一直在想,白子木在冰山之角一個人過著怎樣的生活,成妖,修煉要很多年,后來知道他和顏樺貌似還有交情,那他們倆的故事到底是怎樣的,在顏樺走之后他又是過著怎樣的日子,在這一次遇到他之前,白子木怎么和風桐走到了一起,那個所謂的白子異又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