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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說好的歸位了?”就知道是騙他的,幾百萬年,他何曾見過沒了神籍還歸位的。 “喂?”淳于晏重復了一聲,扭頭看見了有點尖的嘴,別的可以忽略,但是那雙一眨一眨顯得十分懵懂可愛的眼睛讓淳于晏頓時對他心生好感。 看樣子似乎很容易被人騙,啊呸,是忽悠。 “鳳凰?”淳于晏笑瞇瞇的打招呼:“嘿,早就聽說鳳凰漂亮,今日一見果然,嘖,你這羽毛要是拿到人間去賣也得值不少錢吧!” 額,這一點倒是很顏樺挺像的,老說把他拐到人間賣了,好養他的白子木。 誒,不對,沒有歸位不至于連記憶都不能回來啊,既然都回了天界,記憶理應恢復的。顏樺到底怎么回事? “喂,你不記得我是誰?”洛黎試探的問了問,以防這人還是和很多年前一個樣,總是假裝人老了不記得。 “記得,你不就是鳳凰嘛?!贝居陉绦⌒囊硪碚酒饋?,“你剛剛說要把我吃了,我骨頭硬,你啃不動別把牙咬壞了。你把我送到門口的石板上,告訴我怎么出去?!?/br> 洛黎聞此,將翅膀抖了抖,淳于晏沒站穩一下又俯下身去趕緊抓著他的羽毛。 “進來了就是我的食物,還想著出去?說,你到底是誰?假扮成顏樺有什么目的?”淳于晏身上其實能看出顏樺的影子,但是不能因為有點影子就說是他本人吧。況且,是不是來騙他的都還不知道。 “哎呀,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反正帝君和白木頭否說我是那我就是了唄?”淳于晏無所謂攤攤手,像是顏樺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帝君和白木頭都確定了他是顏樺,那么就一定是了。等等,白木頭? “白木頭是白子木?”洛黎問道。 “正解?!?/br> 洛黎咧開了鳥嘴,不厚道的笑了,前世白子木的稱呼可是不停的變幻著的,什么子木,木木都還算好的,最可怕的是叫子木寶貝,子木寶寶,甚至還叫夫君相公什么的,讓人都能聽出一身雞皮疙瘩。 這一世,看起來挺正常的。 淳于晏看見了洛黎咧開的鳥嘴,看起來有些滑稽,不過他能確定這只鳥是在嘲笑,笑得還不懷好意。 “笑得可丑了,不讓我出去我就等著白子木來接我,等那時候我們就在這生火,把你烤著吃了。鳳凰如此稀有,更何況是天上的,味道一定不錯?!贝居陉膛d致勃勃的搓搓手,想起來唾液都開始分泌了,為了給鳳凰營造出淳于晏十分想吃的效果,他還伸出舌頭,翹著嘴唇舔了一圈。 看起來就像已經吃過正在回味的模樣。 這種被吃干抹凈的感覺十分微妙,洛黎扇扇翅膀石板又開始搖晃起來,淳于晏正準備說幾句不好聽的話,卻不見了那只鳳凰的蹤影。 淳于晏左顧右盼愣是沒看見一個鳥影,待他坐下來準備安心等白子木來接她,身后幽幽傳來一個聲音。 “等誰呢寶貝兒?”氣息輕輕吐在耳邊,弄得淳于晏的耳垂癢癢的。但是淳于晏絕對不會想到情愛的那方面,這話的感覺根本不太對。 淳于晏忽而轉頭一看,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俊朗公子。 “鳳凰?”淳于晏不確定的問。 “我是洛黎。一千多年了,你是第一個來這里的,我也沒想到,來的,居然是你?!甭謇璋ぶ居陉套?,因為旁邊空間不大,又擠了擠淳于晏,讓他坐過去點。 “沒有人來?這里是什么地方,外面都荒涼的很?!?/br> “荒涼,荒川能不荒涼嗎?”洛黎無所謂到,他都在這里困守了一千多年,都體會不到荒不荒涼了。 淳于晏扭頭看了一眼,洛黎看著遠方,微微瞇著眼?!奥犉饋硐袷且粋€牢籠,我進來之后就找不到出口了。你一個人,不對,一只鳥在這,你說是困守,是犯了什么天大的罪,上古神鳥都被囚困起來?” 瞇瞇眼漸漸轉移目光,落到淳于晏身上。 “我落到這個地步,還不是因為你。還以為你這次來是帶我出去的呢,呵,現在看來,你也是沒用,千年過去了還是這樣?!甭謇枳焐险f得這么嫌棄,淳于晏卻也沒看出來他很想離開這里。 荒川,荒川,淳于晏嘴里絮絮叨叨這兩個字,怎么聽起來就這么耳熟呢。 他的注意力轉移得很快,剛剛還在想荒川,這會又想到鳳凰,“誒,你們鳳凰不是非梧不棲,非練不時嗎?我看著什么都沒有,真是委屈你啦?!?/br> “你想得倒好,我是囚徒,又不是什么貴客。不過說起來,也不知道那顆梧桐樹怎樣了?!甭謇鑼⒁暰€又轉回去,覺得盯著淳于晏沒意思,看來看去還是一個凡人。 好不容易等到人回來了,卻是這個樣子了,說不上來是失望還是失落。 “荒川,梧桐……”對了對了,帝君在第一次找到他的是對白子木說過,被風桐連累的人還在荒川?;拇ɡ镏挥新謇枰蝗?,那些個人絕對是洛黎沒錯了。 “洛黎,你說的那顆梧桐樹,可是叫風桐?”淳于晏激動得抓著洛黎的肩膀,力氣不發卻將洛黎扣得生疼。 “不是風桐,是鳳桐,要不是你說錯了就是你認錯人了?!甭謇韬敛辉谝獾牡?,語氣雖然漫不經心又裝作無所謂,可是那渴望與期盼的眼神可不會騙人。 “想看就直說,承認又不會死?!贝居陉虒@種不敢承認的人略為多了點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