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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去了,你祈福的時候順便也把我那份祈了,叫寺里供奉的菩薩保佑你這一生平安喜樂就夠了?!蔽疫@一生的愿望,也大抵如此吧。 冷顏明顯的很失落,但是她是必須要去的,葉無憂確實沒有義務要陪她去,不去就不去,反正回來還能看到他,也差不多吧! 實際上她明白,這差很多的。 “去吧!”葉無憂笑著向冷顏揮了揮手,也許他早就料到這是他們好好說過的,最后一句話了,對于冷顏來說,她永遠想不到,她說的“乖乖等我回來”,其實是永遠也等不到的結果。 說不去的人還是悄悄跟了上去,多看一眼,就能多記住一些,到底是親是情,對他來說已經變得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會一切都好。 白子木手中拿著冷顏給他的銀絲,在冷顏的背影中抽去了一絲東西到一根絲上,淳于晏一直跟著葉無憂,也看不見白子木做了什么,一路上他自己嘀嘀咕咕一個人做兩個人,對話聽得白子木只想把他一腳踹回當歸去,后悔靜言針用早了,要不是法器在臨境里只能使用一次,淳于晏的嘴巴已經遭殃了好多回。 被抽去的那一絲東西,像一根細小的白練一般,從冷顏的身體中抽出來,到他自己的身邊,然后消失不見。 他看得很清楚。 “你是誰?!彼芨惺艿?,他的身邊,有其他人。 “我在你的意識境里,白子木,你也許聽說過?!?/br> “白子木?對對對,的確有所耳聞,耳聞的不過是你為他做了一件獨一無二的嫁衣罷了?!?/br> 淳于晏一聽,又是他? 第9章 第八章:離開 “那是多少年前來著,我記性不太好,只聽說那件嫁衣精美絕倫,是用真愛凝結而成的,天地間僅此一件,我還聽說那個穿嫁衣的人一生幸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比~無憂好像在努力回憶,但似乎又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精美絕倫那是承蒙夸獎了,不過穿上嫁衣的人到底幸不幸福我就不知道了?!卑鬃幽镜难劬粗h方,仿佛想起了什么事。 淳于晏聽得云里霧里,不過他真真的感覺自己名字要倒過來念了,白子木從前是做過嫁衣的。 “明年,阿顏就要嫁進宮了,我也想她能穿上一件能讓她幸福的嫁衣?!?/br> “你對她,到底如何,時日不多你又打算如何向她交代?”從冷顏身上抽出來的東西被放進銀絲里,銀絲又被白子木打了一個結,捏在指尖。 葉無憂輕嘆,往日臉上的痞氣不翼而飛,“我對她真沒有非分之想,只是這些年她太孤獨了,我只想像一個兄長一樣給她一些關懷和陪伴。至于時日,再說吧?!?/br> 當他說完這句話時,白子木指尖的銀絲泛起藍色柔和的光,看來葉無憂并未說謊。 抽出來的是冷顏對葉無憂的感情,與她腦海中的感情是一致的,而葉無憂的話也是發自內心。至始至終,他都當冷顏是他的meimei而已。 “我活了一千多年,也沒什么心愿,現在就只有阿顏讓我不太放得下,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不過看你已經進入了我的意識境,想必是答應了的?!?/br> “等你離開了,我們也會離開,冷顏也會幸福的?!卑鬃幽緦⒅讣獾你y絲收好,答應了葉無憂。 葉無憂停在毓彌寺外,遠遠的看著,像是在看冷顏他們祈福進行得怎么樣了,誰知他又突然開口,道:“在我剛修煉成人的那時候,一千多年前吧,正好是天界大敗魔界的時候,我記得那時有位仙君,也叫做白子木,在大戰中可立下了大功,不知白公子是否知曉些內情?” 白子木的神情絲毫未變,抿著嘴道:“概不知情?!?/br> “誒誒誒,我倒是有所耳聞?!庇X得這故事有些耳熟的淳于晏立刻湊到葉無憂身邊,“不過我聽說的是另一個版本,也沒說那位仙君叫什么,只是說他本是魔界中人,因天界的某個神君而叛出魔界,后來大戰,魔軍大敗但是天界也損失慘重,說那位仙君還是魔君爪牙,后來魔軍敗退,仙君暴露,被眾天神抽筋拔骨毀滅了元神?!贝居陉陶f得津津有味,但是聽者只有白子木一人,葉無憂根本聽不到。 白子木不知為何,聽到這段話用盡力氣想攥緊拳頭卻怎么都攥不緊。他沉著臉幾乎是吼出來,“你知道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憑什么對這些事評頭論足。 淳于晏撅撅嘴不甘心回嘴道:“你又知道什么!” 葉無憂聽到白子木本是溫和平淡的語氣卻突然變得暴戾,著實被嚇了一小跳,“我知道的不清楚,道聽途說而已?!?/br> 白子木揉揉眉心,將皺著的眉頭努力撫平?!皼]事,我心情不太好?!?/br> “心情不好?心情不好關我什么事,我又沒惹你,就因為你心情不好就這么吼我,我告訴你我淳于晏從小到大還沒人這么吼過我,白子木,你行啊,敢做第一個,敢開先河,哼,不過我大人有大量,這次姑且先原諒你,要是還有下次,我絕對讓你跪著給我哭!”淳于晏這是可謂是十分有骨氣了,一通話說完覺得自己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氣,身心舒暢。 可這身心舒暢就暢了一瞬間,下一個瞬間白子木就一鞭子狠狠抽過來,把淳于晏抽得找不到方向了。四周終于清靜下來也沒有人再提千年前的事,白子木也才舒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