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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太多煙不好。 擠出來的話干巴巴的, 不知道像是勸慰還是告誡。 顧西祠點頭:最后一根。 就著手上只剩半截的煙頭又吸了一口, 這個地方的光線并不強烈, 煙頭橙色的星火閃爍十分清楚, 甚至能通過明亮和黯淡,直觀的感覺到顧西祠的一呼一吸。 白冉走近兩步, 顧西祠抬頭看著她,對視無聲。 顧西祠匿在黑暗中, 白冉的側臉卻被暖黃的路燈光線打照, 女性的線條柔和, 眼神溫柔,顧西祠定定看著, 她雖然沒說什么, 但那投過來的視線就是帶著一股力量。 獨屬于女性,鎮定又和緩,細水長流, 并不激烈,但一直持續著,就在那里。 他很久沒有接觸到這種眼神了。 你在害怕嗎? 白冉聲音輕輕的,很好入耳。 下意識的不是兩個字在喉頭打了個圈, 顧西祠皺眉不愿意承認:可能吧。 我很久沒有想過我媽了,這兩天在病房陪爺爺的時候,陪著她的畫面總是時不時的蹦出來。 而記憶中的女人枯槁纖弱, 在他的陪伴下,生命力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驚人速度在消逝著,悄無聲息,又驚心動魄。 想到這里,顧西祠再深深吸了口煙。 抽了太多根,其實他已經感覺不到煙味,只是下意識的動作罷了。 繞過肺部的煙霧還沒有被吐出,白冉驟然上前,像是機場他收繳她煙的動作,她搶過了那只煙去。 對視中,白冉深呼吸,鼓著勇氣道:你想太多了。 你不該想這么多。 明天你還要去陪著顧爺爺做手術呢,你不能倒。 白冉說的顧西祠當然知道。 男人翹嘴唇,略有嘲諷:那倒不會。 這個點你該回家睡覺了。 白冉的聲音莫名就帶了點啞。 顧西祠深深皺眉,重復:睡不著。 白冉就著顧西祠手上繳下來的煙深吸了口,男士煙味重,被小小的嗆了下,顧西祠剛想開口,白冉走近,伸手勾著他脖子,一下子坐在了他腿上,借著夜色掩護,動作大膽又帶著兩分生澀。 顧西祠本能的伸手去扶白冉的腰肢,攬著她,怕她摔了下去。 那纖細的腰剛被顧西祠手把穩。 女人俯身,嘴唇濕潤,照著他在機場的動作依葫蘆畫瓢度了一口煙氣過來。 顧西祠順從張嘴,白冉格外的熱情,低低的小小的喘息聲直往顧西祠心頭鉆。 攬在顧西祠脖子上的手臂收緊,力道不重,帶著女性獨有的柔軟。 白冉開的頭,唇齒一旦糾纏上,就被顧西祠奪取了主動權。 主動的是她,最后氣喘吁吁求饒的也是她。 女人求饒,男人的火氣卻被撩了起來。 他一手攬著白冉的腰,另一只手掌著她后腦勺,不準她往后躲。 她坐在他腿上,兩個人臉貼著臉,白冉平復喘息。 夜色冷,夜風涼。 攀在他身上的這個,是唯一溫暖的。 視線被黑暗侵蝕,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個,顧西祠能感知到的,唯有白冉是溫暖的。 猝不及防,側臉被輕輕的啄了一口,白冉的嘴唇軟嘟嘟的,那點微癢也往心里鉆。 你是不是幾天都沒睡好了? 白冉聲音發啞,是被顧西祠自己親的。 你怎么 話到一半顧西祠反應過來。 既然能知道,肯定是日日都觀察他的舉動的。 顧西祠下頜緊繃,續了句:沒事。 一聽就沒什么說服力的強詞奪理。 白冉喘著氣在顧西祠耳邊道:其實我嘴巴很笨,不會說話,不會安慰人。 我沒要你 一個濕吻印在耳朵邊。 顧西祠霎時失語,緊箍白冉的手收緊,手臂上肌rou賁起。 不然,做點消耗體力的事情,累了就睡著了? 輕聲蠱惑,剛剛像女神的聲音,現在像是個妖精,且嬌且媚。 白冉的臉轉過一個小小的弧度,近在咫尺的對視中,女人輕笑。 吐氣如蘭:我記得你說,第二次就好了? 唔!白冉驚呼。 顧西祠再耐受不住,就著那紅唇碾吻了下去,又吸又吮。 水聲嘖嘖,落在這一隅,春色無邊。 如果說第一次是腦子迷糊了一半,被痛得哭了出來。 第二次就是迷糊一開始,就找不到頭,白冉像是茫茫海面上的小船,被浪頭一個一個打過來,打的昏頭轉向,壓根清醒不了。 又熱又潮,呼吸交纏在一起。 分不開,分不清。 凡是說個什么話,都讓對方更激動,更激烈。 當然,白冉要是回想,也會發現,自己說的不是什么正經話。 諸如,輕點 不 嗚嗚 本來就是欲說還休的撩撥。 顧西祠以前沒有過女友,但是很正常。 甚至對于白冉來說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