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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一條就是。 不用有心理負擔,慢慢吃,我以前忙著做作業的時候,一整天都窩在畫室,張姨就送送飯菜,也是這樣過的,一般地毯我幾個月換一條,這條特殊點,橫跨了兩年。 顧西祠驟然問:畫室的顏料味重嗎?影響你吃飯嗎? 還好。 白冉確實不想一個人在餐桌上吃飯,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吃下多少。 顧西祠起身,再回來,白冉發現他將畫室的燈調整成了溫暖的黃色,不刺目,眼睛舒服多了。 白冉:你要畫畫嗎? 不,看看我之前的稿子,修改下細節。 哦。 白冉安靜的吃,顧西祠就坐在她身邊拿著鉛筆慢慢修改。 剛開始對飯菜感覺索然無味,和顧西祠話搭著話聊天,白冉人慢慢放松下來。 顧西祠偶爾抬起頭,會看到白冉支在近前的小腿,皮膚白皙光潔,腳趾頭指甲蓋一個個修的圓潤可愛,在燈光下透著一種鮮嫩的粉色。 抬頭,女人穿的十分少女,帶著平時罕見的嬌俏。 就是她極頻繁的,用手去拂肩胛處,似乎上面有東西一樣。 看到這一幕顧西祠垂目,眼底陰鷙。 出乎意料的白冉吃完了飯菜,湯都一口不剩,吃飽了,人舒展開,慢慢也恢復了點活力,白冉去廚房放餐盤,順手幫顧西祠也熱了一杯牛奶。 遞到他面前時,他愣了愣,隨即微笑接過:謝謝。 沒什么。 方誠會怎么樣???過了一晚上,白冉終于想問這個問題。 顧西祠淡淡:他國籍已經不在華國了,應該會遣返回國。 不過回國前,足夠顧西祠把他弄得半生不死了。 哦。 顧西祠:別想他了,我會處理妥的。 好。 白冉不說話了。 顧西祠抬頭,她又在用手去揉肩頸的皮膚,顧西祠放下畫筆,兩個人挨著坐的,他一伸手就能夠著她。 你這樣會破皮吧。 白冉轉頭,無意識:嗯? 不知道他指的什么。 顧西祠伸手撥開白冉肩頭的發,她手正放在右側的肩胛處,而那里的皮膚一片通紅。 白冉沒抗拒顧西祠,也不感覺害怕,就是在他這種注視下,莫名的將手放下了。 手放下去,顧西祠看得更清楚,有些地方被揉出紅色的小斑點,有點皮下出血。 顧西祠伸手摸了摸那處,白冉神色抗拒,但也沒大動作。 這里。你從下樓開始就一直伸手揉,怎么了嗎? 白冉垂目,聲音輕:總覺得不干凈。 顧西祠纖長的手指在鎖骨上方滑了滑,微微發癢。 頭發還有點潮,既然洗過澡,不干凈什么? 白冉沒說話。 是他碰到了嗎? 一針見血。 白冉再埋頭,不知道,他當時在聞我身上的香水味。 顧西祠皺眉,努力不讓自己神色太過陰霾。 白冉:就是犯惡心。 說完這句,顧西祠手用力幾分,指腹劃過她這一片皮膚,白冉不自覺顫了顫。 也惡心? 沒、沒有,就是,怪怪的。 顧西祠伸手,將她的發挽到耳朵后,白冉的耳輪發紅,看起來意外的可愛。 你心跳好快。 顧西祠手搭在她脖頸上,聲音輕緩,說的白冉有些窒息。 兩相安靜,安靜的時間太久,白冉不由抬目。 這一抬,就撞進顧西祠的眼里,男人目光低垂,全凝在她臉上。 光線從側面投射過來,顧西祠的臉處在半明半暗之中,他那看不透的眼睛,此刻晶狀體呈現玻璃的質感,反射出讓人微醺的琥珀色,像是有一個世界都被封存在他那蜜色的眼內。 男人長睫輕顫,喉頭滑動。 白冉后知后覺他一只手捧著自己的臉,目光似乎落在自己的唇上。 白冉的唇是淡淡的櫻色,剛吃過東西喝完牛奶,水潤潤的。 兩個人之間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作用吸引,顧西祠低了低頭,白冉什么都沒說。 男人緩慢但是強勢的靠近她,嘴唇相觸那刻,帶來微涼的果凍觸感,白冉呼吸停滯。 張著大眼睛看著顧西祠,恰他吐了口氣,灼熱的鼻息擦著白冉臉頰消逝。 她心跳更快了。 顧西祠手指在白冉的唇上滑動,像是在看什么上好的收藏品一樣。 這種觸碰中,白冉終是憋不住氣,輕喘起來,緋紅色從脖子開始蔓延染上臉頰。 不惡心?顧西祠問。 白冉耳根紅透,閉著眼微微搖頭,只有一個很小的弧度,但說明一切。 這一搖頭,像是觸發了什么一樣,男人的動作不再緩慢,雙手強勢的插入她頭發里,捧著白冉的臉,再次親吻她。 這次不一樣。 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