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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冉嘴角露出個淡笑來:都說舍得嘛,舍得舍得,沒有lsquo;舍怎么lsquo;得呢?萬事萬物,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存在缺憾,才是人生啊。 你這話說出幾分哲學味道。 心情不好的感慨罷了,莫當真。 小姑娘你挺灑脫的! 顧西祠眼眉疏朗,淡淡道:這樣挺好,真的。 * 白冉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先打開了攜帶的電腦,查看內部的設計草稿。 她拿出數位板又試了幾次,每次想添筆的時候,就會失敗,有些想好了但是尚未完成的終稿就在腦子里,但是,就是不行,落實不到手底下。 重復幾次,白冉累了,莫名出了一頭的冷汗,覺得人暈的不舒服。 她強行試的結果就是這樣,人難受。 嘆口氣,將電腦和數位板都放好。 行吧,原身最后的稿子也安排明白了,多的,她拿不出來??! 把桌面上的小u盤放在自己包里,白冉關好,是所有設計軟件里的成稿,不一而足,白冉都進行了打包,要是白浩需要,她可以送給他。 就當是原身最后為這個哥哥做的事情吧。 白冉明天打算回白家,晚上和白浩說開了,回來的路上她一直在想。 想來想去,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天。 早點把這些解決了,早好。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白冉異常的清醒,和顧西祠一起吃了早飯,沒穿裙裝,白冉罕見換了身t恤牛仔褲,極近簡潔干練,穿的是運動鞋,頭發扎成一顆丸子。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白冉握拳,低齡的一把給自己鼓勁兒! 回白家的事情給白浩打了電話,白浩說好,讓她等著,他也趕回家。 放下手機的時候,白冉看到還不過九點,白冉覺得哪里有點怪,沒想出來。 回家沒給顧西祠說,白冉自己背了個小包,搭乘地鐵,擠著上班高峰期回的白家。 她在腿沒好透的情況下,還沒有開車。 一路走到白家門口,沒看到白浩的車,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點多了,白冉篤定這個時間老爺子應該在家,想了想,剛邁上臺階,后悔了。 她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聲音,日子沒挑對,白冉躊躇,管家卻從屋里走了出來。 小姐,監控里看到您回來了,老爺子讓我來接你。 白冉笑容尷尬:是不是,不太方便? 管家木訥:老爺子說您來的正好。 里面分明是白母在嚎啕,白冉自認還是能聽出來的,這是正好? 白冉腳步不動,管家往里遞手道:請您進去吧。 伴隨著這一遞手,里面的聲音也增大了。 白母哭道:您是鐵石的心腸嗎?! 白冉只覺得刺耳。 管家半點不尷尬,說:老爺子想讓您等一下,知道您受委屈了,讓您看看他怎么處理的,特意說了會給您主持公道。 白冉最終被管家強行的態度給帶到了屋子里面。 客廳有白母和白燦燦在,白燦燦扶著白母,老爺子端坐在沙發上,白父不知所蹤。 這一場大戲? 白冉尷尬片刻,管家將她安排在了客廳外的轉角處小沙發上,隔壁有什么動靜,她基本全都能聽見,挺符合白老爺子的要求的。 就是,白冉對白家沒什么深厚的感情,連帶著隔壁的哭鬧聲,她其實最多的,也只是刺耳而已。 最終白冉安慰自己道,既來之則安之。 我怎么狠心了?我能有你狠心,冉冉在我們家養了多久,她是人不是個物件,你說扔出去就扔出去,我老頭子還沒死呢,你就想當家作主了?! 白老爺子的拐杖聲杵得咚咚咚的作響。 白母:她又不是我女兒,從小就被您送出去讀書了,哪里養了多久的,再說她小時候一抱回來我就不喜歡她,說不定冥冥中我就是知道她是抱錯的,所以這么多年都親近不起來。 混賬!你這說的是什么話? 白母揚頭,越說越覺得自己沒錯:您自己想一想是不是,我對她沒有感情,您也有責任,何況她還不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燦燦啊,從小生下來就和我分離,這么大好不容易認回來了,您還要別人占她的位置,滿天下哪有這樣當爺爺的! 我看你不是來認錯,是和我這個糟老頭子抬杠的。 我從來沒說我來認錯,您身體這幾天才好,我為著您著想,忍了幾天,我今天就是回來和您講道理的。 好,好!我倒要聽聽你是什么道理。老爺子氣極反笑。 我為什么要認白冉為養女,她本來就不是我的女兒,這件事說破天去都沒道理,她連戶口都不在我們家的戶口本上了,我要是認她當女兒,那燦燦怎么算,燦燦才是家里的大小姐,難道就要被她壓一頭嗎?憑什么?我和白冉可沒什么血緣關系??! 本來在公司您給她的權利就夠大了,那些老的員工我和天易根本就使喚不動,倒是都聽她的話,要是我還認她當女兒,在公司燦燦怎么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