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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夠了。 有工作人員走上來,對秀導嘀咕道:那邊快開始了。 是什么形式的? 這不好說,很特別,我也形容不出來。 秀導換了個問法:特別在哪些地方? 他們沒用傳統流行歌,整體很國風,演奏用的是樂曲,請的人應該是大師級別的。對了,這場秀是半開放的。 秀導驚訝:嗯?不至于吧,低端的秀才開放,顧少新品牌至少做中端的啊,半開放是個什么說法? 我問了下,那邊有些明星粉絲給我說了,說是最后有幾套衣服壓軸,模特會走出來供大家欣賞,秀場會從內延伸至外,大概是這么個意思吧,粉絲都是小姑娘,又不是受邀進內場看秀的,好多穿著漢服來,我問專業流程她們也不可能知道。 秀導聽完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心里特別不踏實。 自從知道這場秀有白冉的加入,白燦燦要和大小姐對著正面剛,她心里就沒踏實過。 白燦燦是誰,華國大學畢業,中文系,來白氏第一份工作是秘書,要不是那么陰差陽錯被發現了身世,現在說不定也還是個小秘書。 而白冉呢,從小金尊玉貴養大,白老爺子多狠的心,為了養出藝術修養和眼界,從小就送到最好的a市去讀書學繪畫,初中高中送到c市去,高中完了直接送到法國,可以說自從讀書以來,大小姐正兒八經在b市待著的,就這兩年。 而這兩年,以大小姐設計的衣服為主打款宣傳,甜夢的股價漲了近一倍,銷售額更是連年增長,樂的老爺子都想提前退休,在家養魚種花,把公司交給大少爺了。 余光中《佳人》主編取下了眼鏡,秀導定了定心神,看過去。 攝像師拿著手機,鄒主編低頭在看著。 鄒主編露出個笑來:他們這又是什么幺蛾子? 攝像師知道鄒主編和顧少關系好,實話實話:不知道,我們去那邊采訪的人說別致,發給我的。手機屏幕上播放的,是一段短視頻,拍的秀場布置。 確實很不錯,很別致,我是不是看到宋老師了,行啊,著名琵琶演奏家都挖過去了,別看不顯山露水,這秀的成本價絕對不低。鄒主編想到什么,之前他們那個海報模特要上嗎,就是這個月我們的雜志封面。 要的,應該走開閉吧,您想去看? 鄒主編抬頭看了眼華麗又枯燥的秀場,興致缺缺,對手機里那裝扮別致的,倒有了幾分打探的興趣。 不好吧,怎么說這場都是第一次將華國的世界超模聚集一起,走了會不會顯得不尊重,吶,你看其他兩個雖然不耐煩不也是穩著嗎?鄒主編眼珠子轉了轉,抬下巴,那清醒森林還有什么看點嗎?除了國風外。 哦。別說,還真有個,今天b市的電視臺,b市日報的記者都在會場呢,不過和時尚沒什么關系,就是噱頭。 鄒主編揚眉:你說我聽聽。 秀導眼中攝像師湊鄒主編耳朵旁說了什么,鄒主編眼神一下子亮了,又過了會兒,兩人再看手機,鄒主編毅然將墨鏡帶上,什么都沒說,起身離場了。 秀導心里突突跳,她不認為主編是去衛生間的。 那 秀導將手上的東西遞給身邊的工作人員:你繼續盯著,我離開會兒。 ???您要去哪里??? 要是白總監問起來,你說我人不舒服。 那、那后面 照流程走就是。 秀導追著鄒主編的腳步,遠遠綴著,一路從甜夢的秀場出來,眼見著鄒主編往清醒森林走,秀導心里咚咚咚跳得厲害。 到門口遠遠一看,秀導先是被場面震了震。 正門的裝飾極簡,用的素材不過是鮮花、竹子裝點,可門卻是用紙板將其整個搭成了宮廷拱門的形狀,顏色正,乍看古色古香,拱門用兩片薄紗當簾子掩住,門口的工作人員一人一身旗袍端站著,一個一個核驗來賓的請帖。 叫絕的,是刺繡的搭配。 左邊工作人員的旗袍上從頭到底繡著一株梅花,凜冬盛放。拱門下墜的兩片薄紗上一左一右大片繡了蘭花與竹子,右邊的工作人員的旗袍上,是燦爛的菊花。 梅蘭竹菊,國畫四君子,在人身和背景上達到了奇妙的和諧統一。 簾子是靜止的,人是動的,一靜一動間,韻味悠長。 而讓秀導心慌的,是門口架著數臺攝像機,采訪記者身上的牌子細看,有傳統的媒體電視臺、雜志、報紙,也有新興的網絡媒體,社交圍脖和視頻站油庫等。 怎么可能? 一場發布會而已,怎么來這么多媒體,服裝發布會都是針對時尚圈的,這些大眾媒體出現在這里是算怎么回事? 秀導正疑惑,前方的鄒主編在門口停下了步伐,有人從門內匆匆走了出來,手上拿著邀請函,遞給鄒主編。 鄒主編點頭接過,也遞給那人什么,秀導瞇眼一看,竟是甜夢的邀請函。 瞬間她想通了,《佳人》是兩邊的秀都進了采訪人員??!這是要換人看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