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懷了大反派的崽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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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r> * 夏日月亮出現得早,夕陽還未全落,淡月已經掛在空中,許機心一邊吸收月華一邊吸收日精,修煉得不亦樂乎。 聽得門外沉重而緩慢的腳步聲,許機心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小跑到門口,開門,“夫君,你回來啦?!?/br> 許機心未語先笑,眉眼彎彎,笑容清甜,好似一汪清泉注入謝南珩心田,拂去他心底暗沉。 他收回推門的手,露出個淺笑,“我回來了?!?/br> 謝南珩面色蒼白,身上脆弱感更甚,好似精致秀美的瓷器,稍微用下力,就能將他敲碎。 許機心不由得生出愛憐,她上前一步,將他打橫抱起,放回搖搖椅,又跑到院門,將院門關上,之后,回到正房,給謝南珩倒杯茶過來。 謝南珩望著她活潑的身影,眸光溫軟。 真好呀。 他很慶幸,自己的小妻子,并非真的凡女,在這個謝宅,不會日日惶惶瑟瑟。 許機心將熱茶放到謝南珩手里,又搬著太師椅放到旁邊,盤腿坐下,她手托著下巴道:“夫君,你沒說錯——” “噓?!敝x南珩伸出食指放到唇前,低眉淺笑,“這是咱倆之間的秘密?!?/br> 霞色金光掃過謝南珩半邊側臉,映照出一片溫暖的釉色,有光暈在細密的長睫毛上躍動,隨著他眨眼,在眼底泛起細碎的星光。 星光深處,笑意明顯,瞳仁深邃,仿若亙古情深。 許機心之前本就被虛影大美人蠱到,此時被這深情眼專注瞧著,又如何抵抗得??? 她“咿唔”一聲,雙膝跪在太師椅扶手上,雙手撐著搖搖椅背,俯身親上謝南珩那張淡而無血色的唇。 但她忘了,搖搖椅不是太師椅,她俯身一動,搖搖椅往后倒去,連帶著她也跟著往后倒,摔在謝南珩身上。 “唔——” 撞到肺腑,唇上又是一痛,謝南珩悶哼出聲。 胸..前.是圓潤豐滿的柔軟,掌下是纖細曼妙的腰肢,溫熱的呼吸打在他喉結上,激起陣陣戰栗。 獨屬于許機心的清幽馥香,更如那細細密密的纏絲,將他裹得密不透風,讓他生出一種無處可逃的錯覺。 他掌心不自覺握緊,似要將她推離,又似要將她死死禁錮在懷里。 “疼不疼?對不起,下次我注意點,不會再讓你疼?!?/br> 許機心的聲音仿若從九天之上傳來,聽在謝南珩耳中,空靈靈的虛緲渺的。 他直覺這句話有些怪異,但又說不出哪里怪,他渾身感官都陷入溫香軟玉糾纏中,神智像燒壞的cpu,完全罷工。 他聲音沙啞,本能答道:“不疼的?!?/br> 急沖沖沖到門口的腳步聲一頓。 第14章 牙尖嘴利 七長老和九長老氣壞了。 他們孫兒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這個罪魁禍首卻在院子里白日宣yin! 七長老脾氣頗為暴躁,謝十三那般魯莽沖動,就是遺傳了他的性格。 他想也不想地,一腳踢開院門。 “轟”地一聲巨響,重重撞在人心上,謝南珩和許機心同時從旖旎中抽回神,抬頭望向院門。 嬌俏玲瓏的女子側坐在高大威猛的男人身上,云鬢散亂,臉頰帶著眼里的潮紅,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媚而傳神,不點而朱的唇破損,一滴嫣紅的血墜在上邊,如噙著一枚玫瑰花瓣,好似□□吮氣的妖精。 陽剛威猛的男人同樣欲色逼人,清潤雅致如玉人般清冷的臉上,泛著比西方晚霞還要艷麗的潮紅,那向來清幽平靜的眸子,盛著暴風雪似的旋渦,烏泱泱的墨發凌亂,銀霜色的衣領掀開一角,如同墮入魔界的神佛。 一男一女交疊著坐在一起,明明沒有更出格的動作,七長老和九長老,卻感覺有一場活..春.宮,從兩人臉上碾了過去。 七長老一張臉通紅,怒發沖冠,“謝南珩,你的禮義廉恥呢,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大庭廣眾的和這個凡人女子廝混,還要不要臉?” 這院子又不隔音隔神識的,在院中行事,和直接在眾人面前行事,有什么區別? 九長老扯扯七長老,示意他冷靜。 兩人是來找謝南珩要解藥的,不是來管這些狗屁倒灶的事的,縱然謝南珩暗害小六和小十三,卻還若無其事地聲色犬馬,是仗著族長沒將他倆放在眼里,但兩人目的不能偏。 他涵養比七長老好,城府比七長老深,他袖手站著,一雙眼在許機心和謝南珩身上掃過,滿滿的輕蔑與鄙夷,好似看到什么最為臟污的東西,正在行什么臟污之事。 這種視線有如實質,且表現得特別明顯,十分侮辱人。 謝南珩眸光一厲,擔憂地望向許機心,許機心窩在他肩膀,靈閃而大的杏眼清凌凌的,像是在打量什么稀罕玩意兒,里邊盛滿好奇。 謝南珩失笑。 他的小妻子,從來不是什么吃虧的人。 他手一動,寬大的袖子遮住許機心玲瓏有致的身材,他聲音微冷,“關起門,我在自己院子做什么,都無過錯。倒是七長老,不打招呼踢人院門,這是您的禮義廉恥?” 七長老氣得跳腳,想也不想地,威壓直接朝謝南珩傾瀉而去,九長老見狀,眸光閃了閃,手慢好幾個拍攔截。 謝南珩淡然地望著這一幕,暗道,七長老和十三不愧是祖孫,慣用欺負手段,就是威壓壓人。 他藏在寬大袖口的手捏了捏許機心手背,示意她別出手。 許機心趁機握住謝南珩的手,揉揉捏捏。 面上一本正經。 謝南珩:“……” 這一切說來慢實則快,許機心揉捏他的手時,她脖間的玉扣又被激發,這次,氣泡將她和謝南珩兩人攏在其中。 瞧見大美人虛影再次出現,許機心一秒坐直,雙目炯炯地盯著,停止手上動作。 謝南珩瞧見這一幕,微微吃味。 縱然那道神識虛影也是他,但許機心被“他”迷得連他便宜都忘了占,讓他心頭頗為不爽。 他沒忍住,捏了捏許機心的手指頭。 許機心低頭瞧了瞧他,又繼續癡迷地盯著大美人背影看。 還是將強者拉到床..上.,更富有征服性和挑戰性。 七長老和九長老面色難看得厲害,這道神識虛影,是謝南珩實力巔峰時分化而出,合體后期,比他倆此時修為還高。 在這道神識虛影面前,他倆討不了好。 若今日退去,之后族長給他小院設下玄武陣,他倆更沒機會。 思及家中不能動不能言的后輩,九長老拉拉七長老,道:“南珩,老七太過沖動,我替他向你道歉?!?/br> 謝南珩正在用小動作搶奪許機心注意力,一會兒捏捏許機心的手背,一會兒揉揉許機心的手指頭,一會兒在她手上寫悅悅二字,聞言他未抬眸,只嘲諷地開口,“我一廢物凡人,哪敢受兩人道歉?兩位不動不動以威壓逼人,我這廢物凡人,就感激不盡了?!?/br> 許機心被謝南珩的小動作拉回注意力,視線不再落向神識虛影神識,她興致勃勃地追逐著謝南珩的左手手指,和他玩起你捏我一下,我捏你一下,看誰躲得快的游戲。 謝南珩抬高右手,撐起一片游戲空間,垂落的眉眼,滿滿的都是縱容。 九長老眼微沉。 謝南珩這是不接受示好。 七長老被謝南珩這給臉不要臉的態度氣到,當即破口大罵,“謝南珩,別以為有族長,有你以前分出的神識護著,你就萬事大吉了,族長事忙,能分到你身上的精力有限,而你這神識虛影,又能繼續出現幾次?真是狗仗人勢不知自己內里,我看你能落得個什么好下場!” 謝南珩語帶涼薄,聲音不輕不重,“在我落得不好下場之前,六哥和十三弟,會陪我一起下地獄?!?/br> “你!”七長老無能狂怒。 謝南珩輕笑一下,抬眸望向九長老,語調清清淡淡的,“七長老,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br> 躺在床..上.等著解藥的,不是他。 他低頭,恨不得親可可愛愛的小妻子一口。 九長老知道,謝南珩這話是對他說的,他攔住還要破口大罵的七長老,冷靜地問:“你要如何?” “十三弟毫無顧忌地對我這廢物凡人釋放元嬰威壓,我這廢物凡人臟腑傷重,頭腦不清晰,一時想不起解藥藏在何處,兩位明日再過來吧?!?/br> 九長老摸出一個儲物袋,又從儲物戒里掏出一些丹藥、靈石以及符箓放進去,“這是賠禮,我明日再過來,商議解藥價格?!?/br> 謝南珩不再應話,而是低頭,手指變幻成小雞狀,去啄許機心的手,許機心笑著躲過,手指反過來去戳謝南珩手背,兩人的手,猶如比翼雙飛的鳳凰,追逐打鬧,纏纏..綿.綿。 無視比冷語,更讓人難堪。 瞧見這一幕,七長老氣得臉頰發青,被九長老拉走。 七長老一邊踢踏,一邊扭頭怒瞪謝南珩,他嘴里嚷道:“老九老九,你瞧見了,這小兔崽子翻了天了,毫無孝悌廉恥,連長輩都不放在眼里?!?/br> 不過是個廢人,居然敢這么對他! 九長老道:“他自失去修為,就再無以往的光風霽月,咱們和他這條落水狗,計較什么?別忘了你家老六,還躺床..上.。你愿意他,以后就這樣?” 九長老不惱嗎? 他也惱。 但,謝南珩下的毒太過詭異,謝家醫師用盡手段,也沒法辨明這是什么毒,怎么解毒。 各等級的解毒丹喂下去,沒有半點用處。 這種毒,比目前修真界知道的奇毒異毒,還要陰。 九長老眸光沉沉。 過去一年,謝南珩遇事多忍,rou..身.欺辱、言語折辱,他都云淡風輕地承受了,這看起來像是有城府,在韜光養晦,但未嘗不是一種勢弱。 因為沒有底氣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他以為謝南珩,還會繼續忍下去。 不想走了眼。 筋脈廢了,底氣反而更足,謝南珩,憑什么這般傲? “啊啊啊啊?!逼唛L老氣得狂叫,“等著吧,一個廢物,看族長能護他到什么時候!” 九長老嗤笑,七哥還是這般頭腦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