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懷了大反派的崽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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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的是,除了鳳冠,頭上并沒有釵、鈿、簪、發瓚之類的裝飾,拆起來還算簡單。 鳳冠一摘,許機心迫不及待地彎腰倒頭就洗——木架上木盆里已經裝了熱水,水溫合適,是謝南珩見許機心頭發快拆好后,過來添的。 添完之后,第一時間疾步走回廚房。 換了三道水,許機心才感到頭發飄柔,頭皮舒暢。 她用干毛巾絞著頭發,喊道:“夫君,我jiojio好累呀,幫我擦一下頭發?!?/br> 謝南珩拎著熱水走了出來,充耳不聞地走近澡堂。 許機心又喊了兩句,謝南珩都沒有出現,再細聽,澡堂內有水聲響起。 許機心嘟嘟嘴,將毛巾往旁一丟,頭發晾在椅背上,一起曬太陽,曬著曬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睡意正酣中,她感覺好似有人在動她頭發,不過動作輕,又不疼,恍惚得像是個夢。 她醒來時,依舊不確定這是真是假。 再一看,一個下午被她睡過去。 此時夕陽已經西下,橘黃色的余暉掠過琉璃瓦,折射出暖色光芒,為這世間,奉獻最后一點溫度。 許機心伸了個懶腰,去找謝南珩。 她從廚房門口探頭,沒有人,又去正房,依舊沒有人,她一間間房間找去,在西側房間尋到人。 這間房是練功房,由三間房間打通后布置而成,里邊武器架上擺放著大大小小不同款式的刀,而房間中央,謝南珩正在練習基礎刀式,一刀一刀往下劈,沒有變換動作,就這一招千錘百煉,形成肌rou記憶。 他已經練習許久,頭猶如從水里撈起來,汗涔涔的,鬢角碎發全黏在臉上。 不過他身上那件衣服應該是法袍,出了那么多汗,衣服依舊干爽,只鬢角汗珠順著側臉滑落,到達下巴時滴入衣服,讓人沒法順著汗珠,一覽下邊美景。 許機心有些可惜。 她還記得謝南珩在床..上.,汗珠順著胸肌內溝滑落,浸潤板板正正腹肌的誘..惑.模樣,那美景賊刺激,讓人回味。 許機心盯著謝南珩,雙目放光。 謝南珩喉結動了動,瞥了眼許機心,側過身,背對著她。 他道:“晚飯在鍋里溫著,自己去吃?!?/br> 許機心靠著門,視線落到那截勁痩有力的細腰上,問:“你不吃?” “我吃過了?!?/br> 謝南珩微微凝眉,手中的刀揮不下去,許機心的視線太有存在感了。 他收起刀,轉身望向許機心。 “哦?!痹S機心視線又落回謝南珩臉上,他剛經過劇烈運動,臉上泛著健康的粉,只是那唇..瓣.,依舊緋色淡淡。 讓人想干些不好的事,將它弄紅。 謝南珩抿唇,拎著刀走過來,眼含不悅。 許機心眼珠子轉了轉,在謝南珩靠近時,做作地“哎喲”一聲,倒向謝南珩。 第5章 另類幽禁 謝南珩挽了個刀花,手中刀柄穿過許機心腋下,再一用力,許機心被這股巧勁倒挑出門。 許機心在門外踉蹌兩下,穩住身。 哐當一聲響起,抬頭一看,眼前門已經關閉。 伸手推了推,門內應該上了栓,沒推動。 許機心氣得叉腰。 美人美則美矣,就是脾氣太壞了。 她跺腳,轉身離開。 她走向廚房,走了兩步,抬頭望向掩映于林中的樓閣琉璃瓦,琉璃瓦被夕陽余暉鍍上一層金邊,璀璨而瑰麗。 她腳步一轉,往院外走去。 以后要在這兒生活,還是先熟悉熟悉附近環境吧。 她剛踏出小院,附近便有兩名丫鬟跑過來,伸手攔住許機心。 左邊那個丫鬟下巴微抬,垂眸蔑視,口中道:“七少夫人,還請止步,宅內禁制處處,七少夫人要是不小心撞上,傷到碰到哪里,就不美了?!?/br> 她喊著七少夫人這個尊稱,話里卻沒半點尊重。 當然不可能尊重,誰不知道,七少爺就是個沒用的凡人,他娶的妻子,也是在路邊撿回來的凡女? 修真界實力為尊,兩個毫無力量的凡人,猶如路邊的螻蟻,不值得放在眼底。 而她再不濟,也是個修士。 修士凡人,其差距猶如天塹。 不過,這個丫鬟視線掠過許機心那精致白潤的臉蛋,眼底閃過一抹嫉妒。 這凡女可真好看,柳眉杏眼,嬌態嫩肌,那雪白皮子,比她這個修煉過排過毒的還要好,真真是冰肌玉骨,風華天成,讓人想要毀掉。 她指尖動了動,彈了一縷藥粉落到許機心身上。 做完這一切,左邊這個丫鬟心頭惡氣才算舒出。 這藥粉也不是什么毒..藥.,只是能讓人皮膚變得粗糙,讓人沒那么嬌美罷了。 凡女就該有凡女的樣子。 皮相差點,不影響她給七少爺生孩子。 許機心打量眼前這兩位丫鬟。 這兩個丫鬟穿著青色窄袖交頸長袍,袖口和衣領處繡著火焰紋,剛剛跑過來時,腳步輕盈,應該練過武。 再細細感應下,許機心發現她倆體內蘊含著一種力量,這種力量應該是這個世界特有的力量,不過這兩個丫鬟實力不濟,體內蘊含的力量不強,她便算沒恢復修為,憑借rou..身.,也能一拳一個小丫鬟。 兩個小丫鬟對她都有些惡意,動手腳的那個惡意更是深。 許機心暗暗搖頭,大美人家好生沒有規矩,丫鬟都調..教.不好。 她用蛛絲將那藥粉裹住,又不著痕跡送了回去。 她摸摸下巴,好奇地問:“我這是被軟禁了,不能出這個院子?” 右邊那個丫鬟嗤笑,“七少夫人是聽不懂話?也是,凡間來的下等人,哪懂什么禁制,妖花妖草?!?/br> “我勸七少夫人還是聽話,外邊不是你這樣的凡人能逛的。七少夫人不懂妖花妖草,我給七少夫人演示一下?!?/br> 那丫鬟摸出一顆種子丟到地上,手指掐訣,一道青色的光從她指尖射出,落到種子上,須臾間種子破土發芽開花。 黃色的小花盛開后,忽然探頭,一口咬向旁邊碎石子。 片刻,碎石子碎裂成齏粉。 右邊丫鬟收訣,青光散去,地上那棵被催生的野草瞬間枯萎,化作灰燼。 許機心盯著那株植物,若有所思。 唔,法則歸一么? 她想到恢復修為的法子了。 見許機心盯著催生的零階靈草看,以為她被自己這一手嚇住,知道仙凡之別,發不出言語。 她洋洋得意道:“這樣的妖花妖草外邊比比皆是,七少夫人要是被妖草一口吞了,丟了性命,反是我們的不是。七少夫人要是閑得沒事,那就服侍七少爺,早日為七少爺開枝散葉?!?/br> 許機心瞧了她一眼,“如果我一定要外出呢?” 右邊那丫鬟厲聲喝道:“那就別怪我客氣。七少夫人,我覺得人最重要的,是識時務,你覺得對嗎?” 區區凡女,也值得她過來保護? 許機心很想一巴掌將兩人拍死,已經很久沒人敢這么對她說話了。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實力沒恢復,忍。 她后退一步,退回院子,將院門關注,并落了栓。 她憤怒地將晚飯干完,又用蛛絲將碗筷洗了,回到主屋。 主屋大門用力合上,發出噼啪響。 西邊屋子,謝南珩聽完動靜,拎著刀開門。 他視線落到主屋門上,又望望大門,垂下眼眸。 凡女知道他在謝家地位,不會想著再留下來了吧? 他關上門,繼續練刀。 無法修煉,他可以煉體,煉體不行,他還能練習心刀。 道有千萬條,總能找到一條適合他的路。 汗水從他額心滴落,藏在衣服下的軀殼,力量蓬勃,更蓬勃的,是他一顆永不服輸的求道之心。 明面上十分生氣的許機心回到主屋后,浮現在面上的怒氣一收。 她化作原形縮小,米粒大小的透明蛛從門縫里擠出去,以近乎瞬移般的速度爬過院子,出了院門。 循著她放到那兩人身上的蛛絲氣息,許機心慢吞吞地往那邊爬去,為了遮掩身形,行走間刻意借助草木遮擋。 找到了那兩個丫鬟的時候,這兩個丫鬟正坐在涼亭內聊天,話里話外,都是對她和大美人的看不起,以及惡意咒詛。 許機心更生氣了,她本來只想嚇嚇這兩人的,現在她改變了主意。 她腹部吐出蛛絲,纏住兩人腳踝。 蛛絲帶毒,兩個小丫鬟被麻痹,驚恐地發現,自己動彈不了,也發不出半點聲音。她倆感覺到,自己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道放倒,慢慢拖向小腿高的裝飾用的靈階野草灌木,一看就是殺人滅尸的節奏。 兩個小丫鬟何曾經過這等兇險事?被慢慢拖移間,嚇得尿了出來。 許機心察覺到,嫌棄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