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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挽情看著不遠處的謝無衍。    她沒意識到, 現在的謝無衍到底有多痛苦。    他的體溫不再冰冷,強烈的生欲強迫著他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都變成武器,就連皮膚下流淌著的血液都變得guntang,    就像一個沒有意識,幻化成人形態的武器。    “承認吧, 其實自私一點也沒什么不好?!?/br>    蔓藤悄無聲息地生長著,一寸寸束縛著沈挽情的腰身,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包裹成一個密不透風的蠶蛹。    夏傾:“你可以和我一起留在這里,和他一起,池潼關會變成一座死城,世界上再也沒有人來打擾你們?!?/br>    周圍的風聲逐漸變弱,蔓藤拉扯著她的身體,一點點朝著夏傾的方向靠近。    隱約間似乎可以聽見風謠情和紀飛臣的聲音由遠及近,但因為蔓藤的阻隔,所有的聲音都變得不真切了起來。    “到我這兒來?!毕膬A的聲音很低,無比清晰地在沈挽情耳畔響起,“我們是一樣的人,沒有人會比我更了解你了?!?/br>    是這樣的嗎。    火焰在頃刻間匯聚成一把劍的形態,從沈挽情手中生出,幾乎就在眨眼間,她一個翻身,接著兩人之期間無比貼近的距離,迅速將那柄劍準確地刺入夏傾的身體之中。    她抬頭看著夏傾的臉,無奈地嘆了口氣:“都說了,沒有人比我更懂媚術?!?/br>    夏傾的確很聰明,一直在利用沈挽情的軟肋,刺激著她來放松神經,以此來找到突破口。    “而且?!鄙蛲烨檠a充了句,“我和你一不一樣,你說了不算?!?/br>    說著,她趁著夏傾承下這一擊,還無法動彈的間隙,迅速伸手穿進一旁被藤蔓束縛著的和尚的胸腔。    夏傾的瞳孔在一瞬間縮緊,發出一聲幾近撕心裂肺地尖叫。然后在頃刻間強行掙脫了那把劍,伸手夠向和尚的方向。    但沈挽情已經握住了那和尚體內,夏傾的心臟。    guntang的。    在體內跳動著。    *    “大師?!?/br>    “大師?!?/br>    “給我講講佛經吧,大師?!?/br>    夏傾坐在廟前的石階上,手托著腮,笑意瀲滟地看著掃地的僧人。她白色的裙擺拖在地上,沾上了些許灰。    那不是什么美好的邂逅。    夏傾年幼的時候,父母招惹到了江湖上的人,一家人全被殺了個干凈。月影樓的樓主看她長得漂亮,于是將人從死人堆里撈了出來。    她自小就以殺人為營生,練了一身媚術,軟玉溫香后見血封喉。只要出得價錢漂亮,什么人都能殺,什么人都敢殺。    樓主將她養大,給她錦衣玉食,對她很好。    但人對你好,都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什么。    夏傾一直都知道。    有活兒的時候推她出去,沒活的時候就當個寵物似的養在身邊玩。夏傾什么都有,但什么都沒有。    時間長了,許多東西都變得不太在意。    殺的人多了,每晚都要暗自神傷,未免也太矯情。    她從頭到尾都是個惡人,自己選的,沒誰強迫她。    有許多事情夏傾都能料到。    比如月影樓招惹了仇家,樓主推她出去擋刀,沒了庇護她的人,就算夏傾是再好用的一把刀,也終究是會斷的。    她被被玩壞了身子,但也終于找到機會逃了出來。    然后被他救了。    僧人不是什么得道高僧,很年輕,法號清遠。    廟很小,周圍的村莊都很窮,沒什么香火錢。但每次遇到有逃荒的人來到這討飯,清遠總會均出大半的糧食。    只顧活命的人是不知道感恩的。    時間一久,隔三差五就有窮人往廟前一躺,好手好腳不愿意去找活,能混一頓就混一頓。    夏傾總會撐著下巴看著清遠大師揣著米兜出去,明明心知肚明那些人的心思,但卻還是溫和地分出大半的米。    她心想:白癡。    但想了想,不是白癡也不會救自己。    她一身血腥味,就算躺在大道上,也沒有人敢管這個閑事。    但廟里真的太窮了。    多了她這么個累贅,還得照顧附近那些窮人,僧人碗中的粥越來越稀,但還是每次都會先把水瀝干,撈出大半的米來給她。    夏傾不喜歡白受人恩情。    但是她除了殺人,什么都不會做。    但她長得很漂亮,許多店家都愿意花高價錢請她來干活,光是站在那兒都攬客。    夏傾不是個在乎顏面的人,偶爾遇見些色痞借機揩油,都會笑瞇瞇地調笑回去。一來二去,店里的生意好上不少。    直到某日來了個大人物,得寸進尺。    夏傾得罪了人,身上傷沒好全,被那人手下的侍衛攔住,羞辱了一番。    那日正好下了場大雨。    店家不敢再留她。    她靜靜地看了會兒雨,突然就看見了清遠。    他撐著傘站在不遠處,說雨天擔心施主不好回去。    夏傾突然發現,總會有人會沒有理由地對人好。    她喜歡誰,就直接說了。    她想做什么,就直接做了。    她原本就不是個良善守禮的人,清遠讓她回頭,她偏不回頭。    但許多東西都是沒有結果的。    無論那團火燒得有多么熱烈,清遠總是安靜地站在火光的對岸,靜靜地喊她:“施主,切莫明知故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