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蟠龍國賞花節邀約 yǔzнaiwǔ.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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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上為什么,姜溪遲聽完皇帝堪稱令人動容的肺腑之言,心中的觸動卻不是很大。她款款離去,門處抬頭清晨的陽光絲縷穿入她瞳孔,倒映她淡泊的瞳色。此時皇帝正召太子入殿,兩人相抬眸給了個眼色,倒是不多言。 姜溪遲對太子印象里一直是一個長袖善舞、左右逢源的人,稱不上真君子,幾分狠辣藏在眼底,但是愛江山也敬子民。她想,如果沒有多年的恩恩怨怨,她還挺希望太子登基的。 不久,就聽得東宮暫管朝政,皇帝垂危。消息一出,舉國上下開始波蕩,曾擊敗的蟠龍國卻派來使者,稱蟠龍國新立太子,太子曾于大燕當質子,所學甚多,邀請大燕前往蟠龍國參與叁年一次的賞花節。說是邀請,實則兵壓邊境,兵臨城下人心惶惶,是蟠龍國對過往敗戰的回擊。 正逢大燕動蕩不安之際,周邊國擺譜起兵,暫管朝政的太子姜蔚身處火山浪海,姜溪遲知道這是怎樣一番驚濤駭浪,但她更是那個將骰子扔天上然后視結果于不顧的人。 姜蔚接下蟠龍邀約的第二天,姜溪遲搖著扇兒來到養心殿,批折子的姜蔚只是抬頭了一眼,姜溪遲莞爾:“清晏見過太子殿下?!?/br> “皇姐過禮,孤受不起?!苯低O屡圩拥氖?,墨香春云,瀚海傾輒。xyūsнūwū.cc(xyushuwu.cc) “不知道皇姐來找孤是何事?” 姜溪遲偏眸,如玉的手有一搭沒一搭搖著扇,扇底風云襯鉛華,和她細描的眉眼格外相配?!奥犝f太子為蟠龍國出使一事愁著,清晏愿為太子解憂?!?nbsp; 這回輪到姜蔚不解了,明眼人都知曉此去非坦途,刀鋒劍刃之下,稍不留心就要死在他鄉了?!盎式氵@是?”聲音里面帶著淺淺的不解。 “看多了高墻,自然希望觀賞一下野外的光景?!苯t沒有明說,姜蔚卻聽懂了。頓時眸光變得些許復雜,他對清晏長公主的印象素來是呼風喚雨,如若她愿意,權傾朝野也不是不可能?,F在國家正動蕩,如若她攪蕩一番,他是否能如常繼位是一個很需要考量的問題。 姜溪遲淺淺地笑:“相信對太子來說這不難,只是希望太子幫本宮在父皇那瞞住,只說是暑期至,清晏長公主去行宮避暑了?!焙仙?,青蔥的指尖略有些尖銳,一如她的眸光,明明是笑靨,卻讓姜蔚這種老狐貍都猜不透?!爱斎?,會有瞞不住的一天。本宮會在那一天之前回來,如果不能,相信父皇會有許多話要對太子說?!?/br> 為什么?姜溪遲給出了許多真真假假的啞謎,然而真相只是她想他了。 到底,姜蔚還是答應了她。出使的官員們不算多,姜溪遲于自己手下的一個官員手下號稱女眷隨從。馬車滾過鬧市,輕過黃沙,一路上路途還算平穩,來到邊境時她敏銳地察覺到了刀鋒欲出的鋒芒。蟠龍國的士兵看見是大燕使者,眼里些許藏不住的恨意和快意,蟠龍在新太子的治理下愈發興盛,隱約要超越周邊所有國的趨勢。 奔波了十幾日,這哪怕出使的官兒希望日子過得舒服些,到底馬車上的日子還是難熬的,如今來到邊境便也不太能忍住苦,見約好的時辰前來接見的人遲遲未到,霎時冷臉,姜溪遲只好吩咐斟茶歇歇。十幾日下來,大家也都發現了所謂女眷竟是高貴無比的清晏長公主,卻不想姜溪遲笑笑不語,尖刀封在他們脖子上,說希望他們封口。 等上了幾炷香的時間,那接見的人終于快馬出現在眼前,來者是個年輕的少年,道歉了兩句大家也不想再等,隨行入境。此時姜溪遲看著馬車外掠過的光景,入城后逐漸變得熱鬧的街道,途徑有孩童笑語牽著爹娘的手吃著零嘴。 隨風入夜,那接伴使將他們安置到一所客棧內,客棧有交樂正奏,不遠處歌姬聲籟,舞姬樓臺輕舞,周邊更是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是因為賞花節嗎?如此光景?!贝笫拐Z淺。 接伴使說道:“是的。賞花節是我們蟠龍國的大節日,舉國慶花神,所以可見處處花香,繁花似錦。不過今日還是我們新太子的誕辰,所以比往常賞花節幾天更繁盛。此前來的國家使者們都在宮內為太子殿下慶祝,宴席酒令詩牌?!苯影槭孤曇魩еЬ?,不過大燕使者們深知這份恭敬是對他口中的太子殿下罷了。 姜溪遲暗暗心想:誕辰?如果她沒有猜錯,新太子應該是楚臨安吧。錯過誕辰約莫還是可惜的,不過眼下太累也只想歇息,只待明日再讓大臣們進宮拜訪了。 幾番客套下,有使者隨口問了句:“不知為何閣下接見我們比約定時候晚了些許?” “玉雅郡主南下而歸,太子殿下臨時派臣接見,請諸位諒解?!鄙倌暌鈿庋劾锒紱]有算計,很純粹,說出的話語格外誠懇,姜溪遲頓時明白為什么楚臨安會讓如此少年擔任接伴使。 “這位玉雅郡主是太子殿下小時候的青梅竹馬,臣更是不敢怠慢?!彼p輕補充了句。 而姜溪遲聞言,撩起發梢,沾花衣香,雖是身著白衣,臉龐那分艷麗卻絲毫不淺。本來恭敬的少年眼里掠起驚艷,方才沒認真看,這才看見佳麗在前,頓覺天地黯然。 青梅竹馬?有青梅竹馬還來招惹她?姜溪遲眼里閃過一絲怒意,轉眼悠悠,似乎,一直是她相逼。于是心底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只是從旁人口中聽及她不曾了解過的他,知道他還會給予另一個女人溫柔,爾后怠慢了她,她就更是自個兒找了悶氣吃。 晚色更深,接伴使離去后姜溪遲懶懶臥在榻上,一枕余香,閑書伴手。 而另一半,接伴使結束大燕國的接伴后,復命太子。楚臨安此時正與大臣們遙遙相碰高飲,玳筵珠翠,繼燭臨芳醉歌舞?!俺甲L拥钕抡Q辰安康,望殿下不負天下使命?!?/br> 楚臨安醉眼悠悠,眼底清明卻是有幾分冷漠的,他就如畫這臨風歌舞、照水樓臺的人,最后人人醉倒時,著墨者清醒。 “殿下,大燕的使者們已至,安置到客棧了?!庇腥嗽谒叺驼Z,他清淺酌著杯中酒,“到了?”往常都只是簡單點頭,卻不知道心思彎彎,一下子也不知道是為了抓住什么無蹤影的心底期待,于是問了出來:“有何異常?” 接伴使安萬里簡單回了幾句無異常,楚臨安形色都淡淡的。似乎想起什么,安萬里說道:“倒也奇怪,臣看見隨從的使者家眷中有一女眷,雖身著素衣卻貌似天仙?!彼氩坏綖槭裁磿腥藖碓膺@苦子,還是如此美貌女子,蟠龍對大燕那是放在明面上的敵意。 說到這,楚臨安眸色流轉,他見過世間女子千萬,天仙卻深覺只她一人。會是她么?他暗不住的想,甚至是心底有隱隱可恥的期許。 于是笙歌倒映樓臺,而主子們漸漸離去,眾人眼中醉而離去的太子殿下打開客棧門,此時的客棧還在招待一些遠程而來皇都觀賞賞花節的百姓。早在多日派出那份賞花節請帖時,他就計劃好了安置之處,這家客棧正是他手下的用來招待皇親貴戚的。 雖換過衣裳,酒氣仍纏,楚臨安身著素色緞袍的金絲滾邊,墨發束起,眸色凜冽。他念著安萬里告知他的女子居住處,卻在門外停足,幾番糾結,才敲響了那扇心心念念的門。 門內的姜溪遲正手寫經書,聽到門外聲卻沒什么反應,這一路顛簸過來讓她曉得了半夜的敲門聲也許是劫財奪命的兇徒,于是只是輕聲問:“誰?” 只這一聲,楚臨安就如墜溫柔鄉,深信是姜溪遲不假。于是他溫聲回:“負心人?!?/br> 可不是負心人,將她身心全要完了再毫不猶豫地離去,姜溪遲心想。只是聽到他的聲音,如隔恍世,再是驚訝,此時的楚臨安不該是在鶯歌燕舞中安眠么?為何在此處。 其實答案呼之欲出,偏偏姜溪遲希望讓他本人回答。于是姜溪遲輕挪蓮步,門外人正用最誠摯的目光凝視她。與如常的清冷不同,有著如月恒久般的愛戀藏于其中。 姜溪遲眸中惻光忽溫,既轉身又留問:“太子殿下深夜闖他國使者家眷房中,又是有何居心?!?/br> 楚臨安關門,眼簾略過案桌上分置的經書紙墨,“長公主為何來蟠龍,臨安就為何來此?!彼貞煤芪⒚?。 “如果我說是為了觀賞花節的興盛呢?!?/br> “那臨安這一帖也只為了一人而邀?!?/br> 經久不見,他話里話外的意味都極是曖昧,甚至是讓多日不見的生疏逐漸釀造成溫存的愛意,只是姜溪遲忽而累了。他隱去太子地位自稱臨安的討好意圖姜溪遲并非沒讀懂,或許是十幾日的路途讓她也更嬌氣了些,本來想的是小性子自然端個清高。只是看見他,一顆心就碰撞個幾縱明焰灼灼而起,心火燒得人的思念更是極致。 “過來抱我?!苯t溫聲軟糯。 楚臨安近乎沒有一絲猶豫,穩穩將人抱住,而后坐于塌下,姜溪遲整個人都要融入他懷中。那絲怪異的空虛感終于被填得滿滿當當,姜溪遲忍不住眼角流下淚珠。美人清靜的臉龐再睜著閃爍著氤氳波光的眸色,極其動人。 楚臨安沉下鴉色軟睫,“你又在招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