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言爸所愿，程不語成功把言樂哄去了學校，已經一個月之久了，言樂每次答應完了，才明白自己又被程不語得逞了。

    又是一天過去了，大家都準備收拾東西回家。

    “你……你！”言樂捏這程不語的臉，自從上次捏過幾次后，言樂每次生氣就捏上去，發泄自己的不滿。

    “怎么了，樂樂?！背滩徽Z也在這段時間里潛移默化的改變了對言樂的稱呼，精氣神也變好了，同學對于倆人的轉變嘖嘖稱奇。

    只有前桌同學直呼：我搞到真的了！

    “你每天都騙我來學校，是不是我爸給你什么好處了?！毖詷钒櫰鹦銡獾拿碱^，氣呼呼地道。

    “沒有，樂樂?！背滩徽Z擺出一副被冤枉的可憐表情，雙眸直盯盯地看著言樂，像一只小狗狗一樣，不做多解釋。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毖詷繁欢⒌闷^了頭，捂住了程不語的眼睛。

    每次被程不語過多親近，言樂就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在心底油然而生。

    程不語眼前一黑，感覺一只溫熱柔軟的小手覆上自己的眼睛，笑得更開心了。

    “不準笑！”言樂看著對面的人，嬌嗔道。

    “知道了，樂樂?！背滩徽Z遵照指示，垮下嘴角，一臉平時冷淡模樣。

    言樂看著這樣的程不語，感覺和剛認識的程不語一樣，陌生極了，親密到疏離的落差感讓言樂有些難受，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自己變得好奇怪。

    ————

    時光飛逝，轉眼間，已經迎來了高叁，成年之際，程不語的計劃已經完美落幕，程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程老爺子失去了對于程氏的掌控，程留序也因為涉嫌違禁品交易陷入調查，公司也因為常年累積的漏洞，瀕臨崩潰，當他發現在有人收購公司散股的情況時，被稽查出了稅務問題，他明白有人想對程氏出手了，內憂外患讓程老爺子本不得不放手一部分權力，讓程不語手下的人介入了，沒想到，讓程家短短半年崩潰的，正是自己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孫女。

    程老爺子看見程不語出現在股東會決議，宣布自己在公司股東會決議出現并宣布自己被免去董事職務時，氣得送入了醫院，躺在醫院里只能日夜呻吟。

    言氏對于程不語的作為，也有所幫助，言爸表示就當做自己女兒被程不語掰正了，對程不語的報答。

    殊不知，掰的方向不對勁。

    言樂和程不語的關系越來越好，在學校幾乎是形影不離，言樂對于程不語的細心照顧照單全收，同時也報以對程不語的關心，天天念叨程不語太忙了，像個工作狂，不注意身體健康小心年紀輕輕就得一大堆病。

    自從上次言樂感覺自己對程不語感覺到奇怪的感情，言樂都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對程不語過于依賴了，難道自己思春了？

    “程不語?！毖詷吠蝗怀雎暫八?。

    “嗯？”程不語正在幫言樂寫作業的手停了下來，言爸以為自己女兒“改邪歸正”，實際上，言樂只是換了個固定場所繼續游手好閑，而且程不語把她照顧得更咸魚了。

    “我最近感覺，總是有種奇奇怪怪的沖動?！毖詷穼Τ滩徽Z試探道，她不明白。

    “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我給你請假吧?！背滩徽Z像撒豆子一樣說了一堆，沒有了之前沉默寡言的樣子。

    “沒有生病?！毖詷冯y得一臉嚴肅，“你說，我是不是想戀愛了?！?/br>
    程不語右手捏緊了筆，全身都繃緊了，滿腦子思考最近是誰又突破自己的防線接近了自己的寶藏。

    “算了，你看上去一點都不了解這種事情，繼續寫作業吧”言樂看著程不語沒有什么表情的臉，有些失望，沒注意到她的手——手指捏筆的地方，泛著白。

    程不語看著趴在桌上的言樂，盡力壓抑自己心里溢出的惡意，每天都被言樂治愈著，她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過負面情緒了，一切似乎在好轉。

    但言樂的一句話，讓情況直轉急下。

    ——————

    “言同學！”正當言樂打算去食堂的時候，一個低沉的男聲叫住了言樂。

    “你叫我有事嗎？”言樂看著眼前的男生，言樂有一點印象，聽人說喜歡自己，但是很聰明的沒有表白，像是只想做朋友一樣，不過自己之前經常不在學校，現在突然叫住自己……

    男生對于即將要說的話好像有些緊張，臉有些紅地說：“你可以和我過去一下嗎？”

    男生指了指旁邊的亭臺，看樣子想找個安靜的地方。

    “不可以，不說我就走了?！毖詷穼τ诓皇斓娜?，一向沒有耐心。

    男生急著擋在了言樂的前面，言樂猝不及防地往后退，沒想到一個不小心，沒掌握好平衡就摔在了地上。

    “嘶……”言樂撐在地上的手有些擦傷，感覺自己屁股一陣陣痛。

    “你有病??！”言樂氣得脫口而出。

    “對……對不起，我背你去醫務室！”男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連忙扶起言樂。

    這時候，剛剛出來老師辦公室，準備去找言樂的程不語，看見一個男生親密地扶住言樂，言樂好像還往男生的方向靠時，程不語眼神里的冷意如凜冬已至。

    “我……我背你?！蹦猩呀浂琢讼聛?。

    “不用了……我?！毖詷愤€沒回答完，只感覺身后有人，回頭發現是程不語。

    “這位同學，男女授受不親，言樂同學我會照顧的?！背滩徽Z看見了言樂手上的擦傷，大概知道了是什么情況，但是那股敵意還是投射了過去。

    言樂看見是程不語，放松了下來，趴在程不語肩膀上，感覺越來越痛了。

    “嗚……程不語，手好疼……走路也疼”

    “樂樂，我現在帶你去醫務室?！背滩徽Z摸了摸言樂的臉，牽起她的手吹了兩下后，立馬背著言樂就趕去醫務室。

    只留下那個男生一個人尷尬的站在路邊。

    ————

    醫務室沒有人，老師這個點都去吃飯了。

    “樂樂，我先給你清理一下手上的傷，你先坐在床上?！背滩徽Z對于這種小擦傷，還算是很有經驗的。

    “好?！毖詷饭郧傻氐?，然后輕輕地坐下了，以免又加重屁股上的痛感。

    等到程不語幫言樂消好毒，也坐在她旁邊，一言不發。

    言樂享受完程不語的服務后，回味起剛剛程不語牽著自己的手，輕輕吹過的感覺。

    程不語的氣息好溫暖

    程不語的眼神好溫暖。

    程不語的背也好溫暖。

    言樂真的覺得自己和程不語，都怪怪的。

    “謝謝你?！毖詷酚X得自己思緒混亂，不知道該講什么。

    “不用謝?！背滩徽Z淡淡地回答。

    言樂感覺這樣的聊天，又陷入了怪圈。

    “那個男生，聽說喜歡我來著，不過他還挺聰明，沒有和我表白，不像有的幾個，一副逼我就范的樣子，剛剛也是不小心，其實還算是個好人?！毖詷废胩崞鹨粋€話題。

    沒想到只聽見程不語突然克制得很低的聲音。

    “那你喜歡他嗎？”程不語覺得自己這些年的種種情緒都如同火山的積壓，現在，馬上要爆發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歡他?！?/br>
    “你……你說什么……？”言樂聽到這句話，一瞬間思緒全無，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程不語什么意思。

    程不語以為是言樂對自己的質問。

    她此刻卸下了所有平靜的偽裝，看著一臉茫然的言樂，爆發了。

    言樂還沒有思考出所以然的時候，感覺自己突然被推了一下，重心不穩地倒在了床上。

    她正想要問程不語為什么推她的時候，上方陰影籠罩，對上了一雙炙熱的眼眸，散發出強烈的占有欲，渴望，還有很多言樂看不懂的情緒。

    言樂對于過于壓迫感的眼神產生了一絲畏懼，被程不語收在眼底。

    程不語腦子里名為“克制”的弦，這一秒斷得一干二凈。

    言樂剛要開口的嘴，被程不語用薄唇堵住，言樂來不及震驚，只感覺濕軟的舌，舔舐著自己的唇，受傷的手下意識抵住了程不語的肩膀，程不語以為是言樂的抗拒，短暫的傷心，轉而化為無名的憤怒，咬了一下言樂的下唇。

    言樂吃痛得輕哼一聲，給了程不語乘機而入的機會，軟舌探入，急切的想要與另一個柔軟糾纏，它穿過齒間，滑過上顎，終于找到了言樂的小舌，笨拙地與之共舞。

    言樂感覺到了口腔中的異動，退無可退，被迫地唇舌糾纏，呼吸都要被身上這人奪去了，臉上泛起紅暈，嘴角也有晶瑩的水光溢出。

    “唔……！”言樂在要過呼吸的時候，程不語緩緩退離，盯著身下人的樣子，嘴唇微腫，眼中含著淚光，發育良好的胸部隨著呼吸上下浮動，白皙的脖頸因為用力呼吸，浮現了更為明顯的青色脈絡。

    程不語很愛看言樂這幅被欺負的樣子，這樣能讓自己感覺，她是擁有言樂的。

    看著言樂緩過來的樣子，程不語又低下頭來。

    “等……你給我等一下，程不語！”言樂用手臂擋著這人俯下的身體，一臉怒意，只不過剛剛被親狠了后，帶著一股子嬌羞的感覺。

    “你剛剛……我……，你到底想干什么……”言樂語無倫次地想要表達些什么，但是她完全被程不語的行為打了個措手不及。

    “我剛剛親你了?！背滩徽Z據實描述道“你被我親的樣子很可愛，讓人更想欺負了?！?/br>
    “眼睛里看著我有淚光的樣子，我很喜歡?！?/br>
    “被我親到臉紅的樣子，我很喜歡?！?/br>
    “和我接吻控制不住和我糾纏，我很喜歡?！?/br>
    “重要的是，你讓我喜歡?！?/br>
    程不語一連串的話，讓言樂腦子里仿佛炸開了煙花。

    原來，她真的喜歡自己。

    言樂一時間想了好多好多，自己是不是也喜歡程不語。

    萬一拒絕程不語，程不語是不是就不對自己那么好了。

    爸爸mama怎么辦，會同意嗎？

    程不語不管言樂此時內心活動到底多么復雜，對于言樂注意力渙散的樣子，更上頭了。

    等到有一只微涼的手鉆進自己衣服里面的時候，言樂才反應過來，這人又開始了。

    雖然自己是個不聽話的孩子，但是這樣的違規舉動還只在小說里見過，言樂頓時慌了，想不顧地推開對方時，發現自己的一雙手手被對方的另一只手按住，天知道看上去瘦白的學霸哪來這么大的力氣，言樂此時被衣服里面的手觸摸著，身子一軟，更沒有力氣去反抗了。

    “為什么不說話？是啞巴嗎？”程不語看著好像含淚欲泣的言樂，抿唇一言不發的樣子，調笑著，手慢慢地向上移動，熟練地擠開少女的胸衣，一手握住。

    言樂驚呆了，身體不自然的抖動，眼睛里滿是哀求，心里卻有一種希望對方繼續的渴望。

    程不語輕輕揉著手中的嫩乳，時而擦過乳尖，引起了言樂更多的生理反應，未經人事的少女十分敏感，肌膚已經漸漸泛著粉，臉上更是嫣紅一片。

    “不……不行?！毖詷繁３种碇?，極力的想要阻止程不語。

    “樂樂，你不是說，只要我表達了，你就會更喜歡我的，我在表達，你有感受到了嗎？”

    “我很聽話的，從小時候我就很聽你的話了，我一直在表達?！?/br>
    程不語陷入了瘋狂的邊緣，毫不在乎她的請求，繼續動作，肆意的揉捏完雙乳，又俯身往言樂的肩頸而去，牙齒扯下肩膀覆蓋的衣物，一下一下的吻在言樂白皙的肩頸處，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讓程不語更加沉迷，似乎還不滿意，便開始從細頸往下舔舐，仿佛像動物標記地盤一般。

    言樂感受到了自己頸部的濕潤和程不語嘴唇和舌尖的柔軟，小腹微微發熱，再加上這人的手還在自己胸前作亂，更是害羞得雙眼緊閉，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聽見嘴里不小心露出的一絲絲喘氣聲。

    程不語專心地吻著，聽著言樂的喘息聲，有了一個惡趣味的想法。

    她把頭移到言樂的耳邊，因為親吻而有了血色的唇，輕輕吻了一下言樂的耳垂，引起了言樂又一輪的微顫，開口道：“還記得這里是醫務室嗎？說不定等下老師就回來了哦，又或者是某個學生受傷了，路過了?！?/br>
    言樂聽完連喘息聲都不敢發出，生怕程不語說的情況發生。

    “但是，樂樂的聲音很好聽呢，我想要聽更多，又不想讓別人聽見?！背滩徽Z滿眼迷戀的望著言樂的臉。

    說完，程不語繼續打算往下攻城略地的時候，言樂突然哭了。

    “嗚……嗚……”言樂因為快速呼吸的緣故，哭起來也是一陣一陣的，可憐又小聲，像是小貓兒的叫聲一般。

    聽見言樂哭聲的程不語，立馬被拉回了理智，松開了言樂的手，把言樂抱在懷里，用手撫在她的后背，一下下的幫她順氣，嘴里說道：

    “樂樂別哭了，樂樂?！?/br>
    “你混蛋……你?！?/br>
    “對不起，我混蛋?！?/br>
    “你……你欺負我?！?/br>
    “對不起，樂樂，我只是太著急了?！?/br>
    “我都說……不行了?！?/br>
    “我……”

    程不語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們之間錯失了太多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一下下地安慰著懷里的小貓，幫她整理身上被自己弄亂的衣服。

    言樂哭了一陣后，漸漸緩了過來，情緒一下崩潰了，言樂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好像疏忽了些什么，但是一切都不明朗，感覺有一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

    沒聽到懷里人嗚嗚的哭聲后，程不語摸了摸言樂的頭，然后輕輕的讓她的額頭抵著自己的額頭，想要和她對視，但是言樂因為過于情緒復雜，閉著眼睛，眼角還有淚水。

    程不語抹去眼睛的淚，開口道：“我說了，我從小時候就很聽你的話了，你告訴我，表達自己才能得到你更多的喜歡?！?/br>
    剛剛處于程不語親吻之下的言樂沒有反應出來那時的話，聽到程不語再次的重復，言樂雙眼突然睜開，眼里除了親熱過的曖昧，更多的是震驚。

    “你……小時候，你是……？”

    言樂并不知道小時候那個女孩的名字，此時也說不出如何稱呼這個長大了的短暫的童年玩伴。

    “是?！背滩徽Z與之對視著，不用再壓抑將近八年的情感，八年的感情全部壓抑在十歲那年的一周時光里，再次決定接近言樂的時候，已經無法再關回去了。

    “你……我現在腦袋好痛，我想不明白，給我一點時間，我想……我想緩一緩?！毖詷犯杏X自己接受的信息量太多了，掙開了程不語的懷抱，逃離了醫務室。

    程不語沒有攔著她，望著醫務室的門，眼神低迷。

    程不語無懈可擊的聰明，理智，計劃，輸給了今天對言樂的沖動。

    理智回來的瞬間，回想自己瘋狂的舉動。

    自己，好像把一切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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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試到11號，可能不會更新，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