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她為什么要說黑豹像侯爺?把侯爺比作黑豹,這是不想活了還是不想活了? 霍筠青冷笑一聲:“是嗎?” 香嫵:“不是!妾身不是說黑豹像侯爺,是說妾身想起黑豹就想起侯爺,妾身每天想侯爺想得不得了!” 霍筠青瞥她一眼,自然知道她在瞎說,不過也就懶得計較了。 香嫵卻想起來自己之前惦記事,便軟軟地提起,小聲地求道:“侯爺可否給個花樣,也好讓妾身知道,怎么才能做得讓侯爺更可心?!?/br> 霍筠青聽著,自然受用,一時倒是想起來之前她過去自己書房臨摹花樣,便隨口問起:“你會臨摹書畫?” 香嫵低下頭。 她之前幫著小姐臨過一副名畫,后來小姐拿那個做了什么用途,她并不知道,不過當時大家都夸她臨得好呢。 當下道:“若是比著,可以臨得極好,但是讓妾身自己畫,卻是不行?!?/br> 她也只能比著葫蘆畫瓢了。 霍筠青意外地看著她:“讀書寫字你倒是也擅長?” 香嫵:“擅長不敢說,只是小時候跟著小姐,小姐讀書,妾身也讀書,小姐寫字,妾身也寫字?!?/br> 小姐做不好,她得幫著小姐做,一來二去,她才藝倒是見長。 霍筠青想起來她給自己繡那香囊,倒是頗為雅致,又隱約記得她當時臨摹字畫,那字和畫都是能入眼。 萬想不到,這么小小一個丫鬟,竟有這般才華。 當下隨口道:“你往日看著愚笨得很,不曾想倒是有些才情?!?/br> 香嫵忙謙虛:“妾身不敢當,便是些許會些什么,也不過是依仗跟在小姐身邊,這還是托了侯爺福?!?/br> 這話倒是不假,在這大昭國,女子雖然讀書得也多,但是霍筠青為霍迎云提供機會卻是遠比尋常侯門千金要多,延請西席都是當世大家,尋常人很難請到。 當下他頷首道:“明日讓王管家幫你添置一些文墨,平日你無事時,也不必只知道埋頭刺繡,可以多練練書畫,或者多讀一些書?!?/br> 香嫵倒是沒想到他能這么說,一時笑逐顏開,卻是問道:“侯爺,那妾身讀什么書???” 霍筠青略沉吟了下,才道:“白日你可以過去本侯書房?!?/br> 這又是沒想到,侯爺書房哪是尋常人隨便進,自己上次過去,顯然是冒失了,侯爺沒見怪,那都是自己福氣。 不過她自己低頭想了想,猶豫了下,有些為難地看著霍筠青。 霍筠青:“還有什么事?” 香嫵咬唇:“妾身可以求侯爺一件事嗎?” 霍筠青:“說?!?/br> 這個小丫鬟是越發大膽了,得寸進尺,倒是慣會索要。 香嫵臉上緋紅,不過還是小聲道:“侯爺,書房桌案太硬,咯人?!?/br> 上一次,她去書房,便被迫在書房里伺候侯爺。 她不想這樣,在書房里伺候,總讓她覺得不自在,特別是在那書桌上,更讓她覺得自己是可以隨意取用低賤女子。 雖然她確實是這樣,但……平日里心里總還是存著一份念想,假裝自己也許不是那樣。 霍筠青看著她這羞澀小模樣,喉結微動,還是道:“本侯知道了?!?/br> 香嫵聽著這話,頓時明白了,權勢滔天侯爺,他是不會多說話,他淡淡地一句知道了,那就是答應了意思。 一時感動不已,又覺得侯爺對自己真好,自然是越發千依百順,因看侯爺身上衣服泛著潮,便要為他更衣。 于是低頭半跪在那里,先幫著霍筠青脫了靴子,又幫他脫掉了外袍。 這外袍是有些濕意了,但里面倒是還好,當下讓丫鬟送來了熱水,自己伺候霍筠青洗澡。 伺候著時候,她越發溫順,跪在他身后為他清洗。 他體型實在剛健,往日只是觸碰感覺,如今倒是實在看到了,心里暗暗吃驚,又有些后怕,想著也怪不得侯爺曾自稱雄偉,怕她受不住。 如今看來,確實是有些怕人,甚至是猙獰,幾乎不敢相信,夜晚間自己竟然能容納這等大小。 當下低了頭,根本不敢細看,便是擦拭時候,也刻意躲開了。 窗外朦朧細雨應是變急了,風吹著雨輕輕撲打在窗欞上,發出細微濕潤聲音,在這薄涼秋日里,秋雨讓一切變得沁涼而蕭瑟。 可是沐房中卻是熱氣氤氳,讓人渾身舒坦暖和。 霍筠青半合著眸子,坐在那里,享受著女人服侍。 陡然間,他睜開了眼,看向她。 她顯然是意識到了,羞得低著頭,根本不敢直視他,兩頰更是嫣紅欲滴,就那么咬著唇,也不吭聲。 “好生服侍?!?/br> “妾身有些怕……” 已經經過了人事,不能稱作小姑娘,應該是小婦人了,但她眼神中清晨濕潤怯意依然透著幾分單純,她小心翼翼地這么說。 “怕什么?”霍筠青微微蹙眉,自己生得有那么可怕嗎?晚上時候怎么沒見怕? “好像不太好看……”香嫵小心地瞅了一眼,之后迅速收回目光,低低地這么說。 不好看? 霍筠青臉色就難看起來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男兒應該生得什么模樣,自己這叫雄偉知道嗎? 她能受用自己這等男兒,是何等福氣,竟然還嫌不好看? 香嫵也感覺侯爺好像有些生氣了,但她就是怕??! 她怎知,男子竟可以生得如此奇怪……反正不好看! 她以前膽子小,走路上連蟲子都不敢碰,更不要說這陌生奇怪東西。 霍筠青看出來了,她竟然怕自己到這等地步。 當下冷笑,突而道:“好生服侍沐浴,明日本侯賞你金銀首飾?!?/br> 咦? 香嫵驚喜地抬起眼,睫毛輕顫,兩眼發光:“真?” 霍筠青看著這喜歡得小臉瞬間放出光彩小婦人,開始疑惑了,難道在她眼里,自己這堪稱天下無雙雄偉,竟比不得那金銀? 他抿著唇,頗為不悅,但還是道:“本侯豈會騙你一小小婦人!” 香嫵心花怒放,侯爺素來大方,出手闊綽,既然說了要賞,那必然是要賞了。 有了金子銀子拿,她覺得別說是這個什么奇怪東西,就是路上蟲子,她也是可以碰一碰! 當下俯身過去,忍下懼意,悉心服侍。 霍筠青用金銀換了這小婦人服侍,原本心里頗為不痛快,不過很快,在那溫柔繾綣之中,也就慢慢地放松開了。 細皮嫩rou,悉心周到,一雙嫩滑小手能讓人忘卻人間一切煩惱。 霍筠青在那極端舒適中,盯上了香嫵那嬌嫩小巧唇兒。 也不知道這唇兒怎么生得,猶如掛在枝頭雨后櫻桃,實在可人。 若是哪一日,她學會了以此服侍自己,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而香嫵其實也是大著膽子,才勉強按照霍筠青意思服侍了她,再多一些,卻是不能了,她自然更不知道霍筠青此時念頭,她只盼著早些上榻,如往常那般,倒是好捱一些。 于是便軟著身子靠過去,將自己貼在他胸膛上,又將雙臂堪堪掛在他頸子上,小小聲地哀求:“侯爺,快些上榻吧,妾身再受不住了……” 她說得是真心話,他若是再讓她這般,她怕是受不了,但說著這話時候,又酥又軟,聽在男人耳中,自是有了另一番意思。 窗外秋雨纏綿,窗內軟語生香,任憑再是心腸剛硬男人,也受不得這個。 于是才沐浴過霍筠青,長發還帶著潮濕,身上也殘留著濕意,就那么將香嫵緊箍住,生猛力道猶如過江龍。 香嫵想起來秋娘說,她說如果能為侯爺生下血脈,那自己從此就不怕了。 她竟有些心酥意亂,她這樣身份,可以為侯爺生下血脈嗎? 她不由得抱緊了侯爺腰。 侯爺三十多歲,比她大好多,但是侯爺那身子骨真是健壯,硬得像石頭一般,有力得緊。 她這么一攬,侯爺勁頭好像越發大了,仿佛化作了一葉生猛舟,那舟在海中拍打激蕩,香嫵甚至覺得自己仿佛要被搗碎了。 她便低低地哭起來,一邊越發摟緊了侯爺,指甲掐著侯爺硬實后背,一邊口中嗚嗚地哭著求饒。 “哭什么,你不喜?” 偏生這個時候,侯爺竟然大口呼著氣在她耳邊粗啞地這么道。 她當時已經要被撞散了架,腦子里也是稀里糊涂,便抱著他哭:“侯爺,給妾身吧,求侯爺給妾身……” 這么說時候,連自己說什么其實都不知道。 之后,她魂,她要說話,都被撞碎了。 待到一切平息,她偎依在侯爺懷里,用自己臉貼著侯爺汗濕胸膛。 她身份不好,能有今日全靠侯爺,所以往日里,她在侯爺面前姿態是低了又低。 可是唯獨這個時候,她覺得侯爺距離自己很近,仿佛自己和侯爺是同樣人,可以一起說話,可以一起摟著,自己并不需要低低地跪下去。 “這么想要?”正想著,霍筠青突然這么出聲。 因她靠著霍筠青胸膛緣故,那聲音渾厚,胸膛微震。 她從霍筠青胸膛中抬起頭來,疑惑了:“想要什么?” 霍筠青淡淡地掃她一眼,眸中略有些嘲意:“你剛才說什么?怎么,忘了?” 香嫵:“……” 她說什么了? 霍筠青自然看到了香嫵那詫異眸子,他抬起手,用拇指輕輕摩了下香嫵嫩滑臉頰,之后才道:“如果你真想要,本侯可以給你?!?/br> 問題是她說自己想要什么? 銀子?首飾?還是一個侯爺血脈?